“你那东西是不是能对付鬼啊?”宋成晓忽然站起了身子,她走近我说:怪不得你不怕,原来是有这东西呢,春蓉,快过来。”
我有些警惕地看着她们:“你们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你把这东西给我,我们也不怕什么鬼了,就能帮你找东西了,你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找到猴年马月,等你找到,我们估计都要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宋成晓跟徐春蓉便扑了过来,直接抓住了桃木剑,就往自己的方向拽。
我出生在农村,力气要比她们大,可是再大也比不过她们两个,僵持了一会儿,桃木剑便被她们夺走了。
桃木剑刚一离开手,我就感觉一股子阴冷的气息瞬间就从我身后掠过。
我头皮瞬间一麻。
还没等我扭头看的时候,一个幽白的影子,慢悠悠地从宋成晓和徐春蓉身后升起来。
就好像从地面钻出来一样,静悄悄地出现在她们身后。
她们正沉浸在夺走桃木剑的喜悦之中,根本没发现身后的东西。
我盯着她们身后的东西,一时间说不上来任何话。
那东西站直了身子之后,微微抬起了头,眸底带了浓重的戾气。
可能是觉察到有点冷,宋成晓打了个哆嗦。
“春蓉,我好冷啊。”说着,还打了个喷嚏。
这时候,宋成晓将目光又放到了我身上,她说:“莫暖暖,你衣服穿得多,助人为乐一下。”
说着,又朝着我走过来。
但是我却浑然不觉,直直地盯着她们身后的东西,就在她们靠近我的时候,那东西也在逐渐靠近,就在她们身后,寸步不离地跟着,就像是影子一样。
阴冷的气息,强势性地压过来。
“莫暖暖,你在看什么?”
宋成晓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看着我,眸底带了一丝惊恐。
说着,便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宋成晓手中的桃木剑‘啪嗒’一声直接落到了地上。
下一秒,一道震耳欲聋的惊叫声便从她的喉咙里传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捂耳朵,那声音便戛然而止。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东西的双手,已经死死地掐住了宋成晓的脖子,阴白的脸上依旧带着阴沉沉的笑意,诡异的紧。
徐春蓉早就吓呆了,她的双腿不住地抖动着,随后,脚腕处一点点暗色的液体流了出来,紧接着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宋成晓被那东西掐着,很快双脚便离了地,不住地翻着白眼,可是她的手却在不住地抓挠着。
一点点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这时候我忽然反应过来,急忙从地上拾起桃木剑,直接朝着那东西刺过去。
可是就在我刺过去的那一瞬间,那东西忽然又消失不见了,宋成晓的身子‘噗通’一声便直接落到了地上。
她咳嗽了好久好久,才抬头看向我手中的桃木剑。
她连滚带爬地抓住了我手中的桃木剑:“给我。”
我忍不住说:“你用不了的,拿了只能让你招惹更多脏东西。”
宋成晓的手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我趁机将桃木剑从她的手中抽出来,说:“刚刚掐你的东西你看你到了吗?是它抢走了平安符,现在应该想办法找到它把平安符夺回来,不是争这把桃木剑。”
宋成晓忽然就缩了回来,她说:“你找,我跟着你。”
说着,便从地上站起身,紧紧的跟在我身后。
多一个人便多一双眼睛,可是她这样,我却感觉毛毛的,总是有个人在身后跟着,我总是想到刚刚那东西。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外面的风雪也越来越大,很快寺庙门口便落了一层白花花的雪,外面也因为雪的反光,有些亮了。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钟师傅说这件事让我完成,可是却没说不能求救其他人啊。
我怎么把钟师傅忘了呢?
想着,我便要给学校打个电话。
时间这么晚了,我也不确定他们还在不在学校,但当下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被接起来。
校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喂?”
“校长,我是莫暖暖,钟师傅还在学校吗?”
“钟师傅?钟师傅在你们走后不久就离开了,现在已经是平常离校时间了,我一会儿也要走,你们事情办完了吗?”校长问。
“出了点问题,我再想想办法吧。”我说。
“我把钟师傅电话给你,你打给他吧,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啊,不能出任何岔子。”校长担忧地说。
一听这个,我便有些惊喜。
我切换了后台程序,将钟师傅的手机号记了下来,这才挂断电话转而拨了钟师傅电话。
可是无人接听,我打了好多遍,依旧无人接听。
我无奈地放弃了,最后一个办法也没了,我到底要去哪儿找?
说不慌是骗人的,但是现在,我也累了,我便坐到了蒲团上,仔细想着要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徐春蓉也回过神了,她瞬间就叫了起来。
我刚想说两句的时候,忽然看到寺庙外面雪地里,似乎站着一个影子,那影子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我愣了愣,想要仔细看清楚的时候,那影子飞快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跑出庙门,左右看了看,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雪花微弱的簌簌声在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