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该听风就是雨……你就原谅我这次罢!我保证下不为例!”

厉玠看着她又怂又娇的模样。

恍神片刻后,好笑的摇了摇头,直起身子,道,“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

“你!”颜如恼羞成怒,举起拳头要锤厉玠。

厉玠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粉拳,衔着笑,意有所指道,“不过,你要是再惹我,假的就变成真的了!”

颜如听他这么说,哪里不知道他话里的深意,恨恨的咬了下嘴唇,用力抽回手,气哼哼的别过脸不看他。

厉玠见她这副活色生香的模样,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种充盈的幸福感。

也是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要守护的冲动。

哪怕他清楚的知道,这种幸福是偷来的。

“怎么不说话了?”颜如侧着脸坐了一会儿,见厉玠一直不来哄她,忍不住哼了一句。

厉玠被她娇嗔的语气拉回现实,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下,道,“我想,明日早朝上,向父皇递请婚折子,给如儿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可我这样的身份,真的能做你的王妃吗?”颜如听到厉玠这般说,心中却忍不住浮起一丝担忧,转过头仰脸看着他,迟疑的问道。

厉玠舍不得她的忧愁,抬起手,抚平她微蹙的眉尖,道,“再难的事情,只要有我在,都会变得很简单。”

说着,他伸手将颜如拥在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笑道,“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待嫁,做一个最漂亮的新娘子就好。”

颜如心中还在想着两人之间的身份鸿沟,没有立刻接话,过了很久,才“唔”了一声。

一夜好眠。

第二日早朝上,厉玠果然上了请婚的折子。

新帝对于自己这个长子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怜惜他周年遭受重病之苦,一方面又因为他的生母对他爱不起来。

现在见他竟然为一个小官侄女请封王妃之位,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你想好了,确定只要这个颜如?”金龙椅子上,新帝拧眉,沉声问道。

厉玠闻言,一撩袍摆跪倒在地,拱手回话道,“是,儿臣已经决定了,今生今世非颜如不娶!”

说完,沉顿片刻,他又抬起头,看向远处脸面有些模糊不清的新帝,继续道,“请父皇准许儿臣所愿!”

新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嗓音带着淡淡的怜惜道,“你自打一出生便没了母亲,身子不好,又一直长在长洲,父皇的心里,原是对你又愧又疼的,也想着给你娶个贤良淑德名门贵女常伴你左右……可……”他说着,幽幽的叹了口气,又摇了一下头,然后才继续道,“可你现在却告诉朕你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罢了罢了,朕心疼你,也就不做那拆散鸳鸯的大棒子了,你的婚事朕准了!”

“谢父皇!”厉玠听到最后一句,才算松了一口气,对着龙椅方向三拜九叩。

厉珣冷眼看着这一幕。

颜如两个字在他心间周旋。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

将翱将翔,佩玉琼琚。

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

这是《诗经》有女同车一篇,也是江舜华名字的出处。

现在,厉玠身边却陡然冒出一个名叫颜如的女子。

这让他不得不多想。

厉珣眉头微周,正沉思着,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威严中带着慈和的声音。

“燕王,你王妃已故,后院也正空虚着,不如由朕赐婚,和你大皇兄一起,给皇家来个双喜临门!”

抬起头,却是新帝想到给他赐婚。

厉珣眉头不由拧的更紧,他一撩袍摆,不紧不慢的跪下,然后拱手,冲着金龙椅子的方向,沉声道,“多谢父皇垂怜,不过……儿臣与江王妃夫妻六载,素来鹣鲽情深,她如今尸骨未寒,儿臣又岂能迫不及待的迎新人进门,还望父皇收回成命,等江王妃过世三年之后再说!”

“这么说,你要替江王妃守孝三年!”新帝的眉头瞬间紧拧起来,一条一条的皱纹,几乎能夹死苍蝇。

厉珣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以头杵地,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新帝见他胆敢抗旨,言语之间又直指他当年做的荒唐事,脸色一下子变得漆黑。

就算在场百官都不敢露出不妥的表情。

但他自己却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当年,就是在厉玠的亲娘血崩而死后,不出两个月,就趁着热孝娶了厉珣的娘亲。

这个逆子……

真的是跟他娘一样的不识抬举。

这般想着,新帝心情更不顺了,然后很突然的,胃就疼了起来,而且比之前每一次都疼得厉害。

他心中一慌,生怕自己露出什么不妥的破绽,赶紧开口道,“既然你对王妃情深一片,那就等三年后再说,众位爱卿退下吧!”

百官听新帝急急的退朝,脸上都是懵逼的表情。

不过他们早就耳闻新帝的残暴,并不敢置喙什么。

拱了拱手,正要恭送新帝。

可不惧新帝的厉珣却含着讶异,抬头看向新帝道,“父皇且慢,儿臣还有事情要禀报!”

新帝胃疼的都要疯了,哪里还有心思听他的禀报,张口,正要烦躁的吐出一句“有事就去御书房等朕!”

可,他话还没开口,厉珣就已经说起自己要禀报的事情。

却是阳城之前的瘟疫后续。

新帝紧紧的捂着胃,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耳边嗡嗡嗡一片,眼睛虽然睁着,能看到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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