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庄秘书刻意用身体挡住了孟安然的视线,孟安然并没有办法窥视到庄秘书递出的名片究竟是什么内容。
不过她却注意到,在低头看清那张名片上的信息之后,两位老人却是双双变了脸色。
表情中带着狐疑也有着不可置信,同时目光又一齐转向了身后的秦婉莎身上。
秦婉莎一下子就彻底成了整个客厅内最受瞩目的目标人物,然而,面对着客厅内众人各有深意的视线,秦婉莎的表情却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口中甚至还在疑惑的说着:“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还是不认识您说的什么老板啊?”
当然,这话也就是表面上说一说了。
虽然的确没有见过庄秘书,但是庄秘书递出的名片上却标明了一个‘尚氏’的前缀,再一联想到她身边唯一姓尚的男性,这送花的人究竟是谁,秦婉莎也就不用猜了。
不过,秦婉莎对庄秘书背后的老板是谁心知肚明,但却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此时装装无辜与不解才是最好的应对。
孟爷爷和孟奶奶是最清楚自己一手养大的这个孙女的为人的,自然也明白,自家孙女才刚刚换回女儿打扮没几天,怎么可能就认识什么外面的男人了,更何况,这个男人的身份还这么……
孟安然却是在秦婉莎这么说完后,立刻冷笑了一声:“装什么纯洁圣女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果然是老鼠生儿会打洞,你妈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能耐,把她勾引人的本事学了个青出于蓝,恐怕要笑醒在坟地了!”
孟安然这话带着一种认定般的恶意往秦婉莎身上泼脏水,孟爷爷和孟奶奶却在一瞬间青了面色。
两位老人同时满面怒容的看向孟安然,孟爷爷更是大声斥责道:“孟安然你给我住口!你满嘴都在胡扯什么呢!”
孟奶奶倒是第一时间就回过头,担心的看向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在看到秦婉莎脸上那难堪又委屈至极的表情时,孟奶奶立刻也怒急了。
一边伸手抓住秦婉莎的手给予秦婉莎精神上的支持,另一边,孟奶奶也及时开口补上孟爷爷未尽的话:“你自己看看你都在说些什么!谁教你的这些话!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这成天都是和什么人相处才学了这么满嘴的脏话!小姑娘家家的好的不学,你妈知道你这种行为吗!”
即便他们同样也都很不喜欢生了孟思纹的那个女人,但是孟思纹却是他们亲手带大的孙女,更是他们老孟家的种!孟安然这话虽然是指向孟思纹的母亲的,但是听在护短的孟家二老耳中,却是连带了他们孟家人在内了。
一见到两位老人明摆着护着秦婉莎的姿态,再听到他们口中的话,原本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有些多了的孟安然,脸色一下冷了下来,更是把牙齿咬得死紧,通身都做出一种宛若女战士一般的姿态,顶着孟家二老的质问与怒容站在那里,丝毫不肯低头服软。
“我妈?您二位还知道提我妈,这个家,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妈!难道对于孟思纹的身份我有说错什么吗?如果不是孟思纹那个贱人妈,我们一家会是现在这种情况?!你们二老现在还有心思护着她!分明就是因为她才害的我爸妻离子散!我看爷爷奶奶你们恐怕也是年纪大了,太分不清亲疏了。”
孟安然这句话彻底让两位老人气了个倒仰,就连保姆都再不敢耽搁,急忙凑到孟爷爷和孟奶奶身边开始轻声劝导,生怕两位老人被气出个好歹来。
事实上,秦婉莎也非常惊讶,这个孟安然竟然会做出这么无脑的事情来。
不过再转念一想,秦婉莎又觉得可以理解了,毕竟,对于孟安然来说,她的母亲就是她最大的逆鳞,触之则爆。
然而,说出口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一边也和保姆一起,开始‘强压委屈’的安抚两位老人:“爷爷奶奶,我没关系的,您二位别因为我气坏了身体。”
另一边,秦婉莎却是在心里隐隐替孟安然觉得可惜——这么一句话,就等于彻底白费了先前那一大通的功夫,虽然只要有她在,结果都会是一样的,但是孟安然没忍住气来了这么一茬,也算是彻底在孟家人面前撕去原本刻意做出的假象,露出了真面孔。
这么一想,或许孟安然回头能活的更‘自然’一些?秦婉莎在心里轻笑着想道。
听到秦婉莎这宁愿忍下孟安然对她的当中侮辱也要先顾及他们两位老人身体的话,孟爷爷更是怒火中烧:“你!你给我滚上楼去!好好反思一下!”
但即便如此,孟爷爷却也还是顾及现场有外人在,更还有孟安然也是孟家的孩子这一点,想要先把这个场面控制住。
孟奶奶却是气的不断叫保姆去给孟参谋长打电话,捂着自己的心口气到不行。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孟安然与孟爷爷、奶奶之间的庄秘书,忽然转了个身,表面依旧带着斯文有礼的笑容,眼神却冷淡至极,甚至还带着些高高在上的嘲弄的看着孟安然,之后疑问道:“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刚刚一直忘了问,这位差点被我认错的小姐是?”
原本就因为听到孟奶奶说要告诉孟参谋长的这句话,而瞬间愤然提起一颗心的孟安然,此刻更是好似又一次被人狠狠在脸上刷了一巴掌。
庄秘书紧接着又继续带着歉意的说道:“很抱歉,我此前一直只知道孟参谋长的千金叫孟思纹,这位小姐……也是孟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