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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真不乖瑾辰贝勒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容大爷一家了,且不说他原本就对容大爷一家印象不深,就见那些同他一样匆忙从楼上奔下来的青年们,都已经满脸焦急、心惊胆战的跑到了高大男人的身边,不安的询问着:“爷!您没事儿吧?!”
很显然,在这些人眼里,还是那位从天而降的救了秦婉莎一命的男人更为重要一些。
而对于瑾辰贝勒来说其实亦是如此,他听了小厮的话之后,也没有多想,急忙跟上其他人的脚步,围绕到了男人的身边。
容章氏也在此时终于回过了神,满眼感激的拉着秦婉莎也同容大爷一起,不停的跟男人道着谢。
男人面带微笑,丝毫不理身旁那些关心的青年们,英俊的面孔带着与其凌厉不同的温和的对容大爷一家人说道:“无碍,小姐没事儿便好。”
这么说着,男人的手也终于松开了马辔,更是爱怜的拍了拍受惊马匹的颈子。
说来也是奇了,只见那原本撂了蹄子的马儿竟然真的就在男人的手掌之下逐渐冷静了下来,更是亲昵的冲着男人蹭了又蹭。
至于马匹的主人,则是又惊又怕的被人从地上拽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朝着男人的方向道着歉:“对对对不住……”
在这京中,扔一个竹杠砸十个人,少说其中有五个是家中有人在朝为官的,而这马匹的主人虽然穿着看着不错,却也绝对不属于有权有势那一类的,如今瞧着这么多锦衣华服的公子小心簇拥着那高大的男人,马匹的主人心里不知有多惧,生怕自己这是差点弄伤贵人,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在,相较其他公子的怒声斥责,英武高大的男人只是对着马匹主人挥了挥手,同时又示意抓着对方衣领的公子放手,随后温声劝说道:“这是主街道,行人繁多,虽说今日不能说是你的责任,但未免他日此类事情再出,日后不可再当街策马。”
一听男人的话里有要放过他这一次的意思,马匹主人立时感恩戴德的应了下来,之后在男人的首肯下,急忙拉着马匹就跑走了。
眼见着这种情况,匆匆跑下来的这些锦衣公子们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收起怒火,将其转而对象那被抓回来的小毛贼。
小贼不过十岁左右大,被提着领子抓回来之后,便满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身边的人,眼见着那些公子们眼神都冒着怒火了,他倒也聪明,竟是开始对着秦婉莎的方向露出泪痕,口中更说着:“饶了我吧,求求各位大爷绕过我这一次吧,我娘亲病了,很严重,没钱看大夫,我不得已才出来偷人东西的,没了我,我娘就要不行了啊,求求您,放了我吧!”
抓着小贼的男人将一个钱袋子置于高大男人面前,另一只捉住小贼的手却丝毫不见松懈。
男人却是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将钱袋还给后面刚刚追至的一个华袍胖子。
待到那人感激的离去了之后,男人才扭头问向秦婉莎与容大爷夫妻的方向:“这个小贼方才差点害苦了姑娘,姑娘觉得该如何处置他呢?”
听着男人似乎是将自己的处置权交给了容大爷一家,小贼更是对着秦婉莎与容章氏哭的凄惨,口中不断求着饶。
可惜的是,小贼的这副可怜模样却并不足以抵消方才容大爷与容章氏险些以为秦婉莎要命丧马蹄之下的气怒,这两人心里都对小贼如今的凄惨不以为意。
然而,容章氏与容大爷却也听的明白,这个救了他们女儿的人,问的还是女儿的打算,一想到容欣兰曾经柔软的脾气,容章氏与容大爷自然的就以为这事儿怕是会就这么算了。
正当这时,他们耳中却听到一声:“能轻易偷到带着护卫出来的富贵人家的钱袋,眼见事迹败落又这般熟悉逃亡路线,甚至连如何利用路人与事物去拦路的手段都做的这般熟练,即便看似小小年纪,怕也是个早做习惯的惯犯了,这种人饶不得,还是送去官府吧。”
对,他们女儿肯定会要求放了……等等?!什么?!
容章氏与容大爷两人立刻用一种惊喜的目光看向秦婉莎,好在秦婉莎此刻没有转过头去看,否则只怕是要当场笑出声了。
不过,同时看着她的视线,却也不止容大爷夫妻二人,连同周边围了一圈的人,都是用惊讶的目光看着秦婉莎,甚至于连那小贼一时之间都忘了装可怜的哭泣。
这其中,只有高大男人一个的目光,是带着了然与笑意的。
“小姐说的有理,那边送官查办吧。”男人笑着说。
而那小贼却是又一次激动了,更是狂躁的开始挣扎,口中开不停骂着秦婉莎:“你个死娘皮!老子认得你!你就是那克夫的容欣兰!你个不要脸的臭三八!没有心肝!连怜悯心都没有!活该你克夫克子克自己!你快点去死吧!”
容大爷与容章氏的面色瞬间就因为小贼的话而变了,即便他们说着不在意京中人的看法,但也绝对不会高兴听见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辱骂他们的女儿!
然而,还不等他们出声维护呢,却见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小贼叫骂的脸上。
而后,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愣愣的转向了刚刚收回手的秦婉莎身上。
秦婉莎面色平静的揉了揉自己打疼了的右手,之后说道:“看什么,只需你张口泼我脏水,还不许我还击了?”
所有人都是:……
完全的不知所措。
这、这、这……这该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