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站在明成瑞的身后,秦婉莎倒是没有看到明成瑞的表情,不过她脸上也立时挂上了一抹鄙夷外加嘲讽的表情,眼中皆是厉色:“劳烦兄长惦记,我们在自己家如何过日子,那就劳兄长烦心了,再者,小妹的话姐姐也不懂了,都说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小叔一家不都还活着好好的呢,我怕是担不起这声‘天煞孤星’啊。”
秦婉莎这话,毫无顾忌的将那葛二家的一双子女都讽刺了回去,甚至在葛二一家人听来,这根本就是在诅咒他们早死。
虽说心知儿女嘴上有亏,但是葛家小叔与小婶也看不下去秦婉莎这番挤兑人,两人各自上前以保护的姿态将一双儿女拦在身后,随即葛家小叔语气愤恨的说道:“我本是看你年幼,怕你被人欺负了去,好心过来帮衬你一把,但既然你现在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们了,那我们走也便是,都是一家人,何须出此恶言,也不怕日后再出了什么事故,无人在肯帮衬!”
秦婉莎对于葛家小叔的要挟只是一挑眉:“我自有夫家亲人,再说远亲不如近邻,小叔家住的那班子遥远,往年一年到头也不得见一回,我便是想靠,也要就个近不是。”
秦婉莎这话一落,附近看戏的不少人都笑出了声——事实上,这村子拢共也就这么大点地方,住了几十户人家,从村东头到村西头走也就小半刻的时间,但这葛二和葛大分家时闹得非常不愉快,可不是一年到头都不愿过来敲上兄长家一眼吗,这个时候倒是过来‘帮衬’兄长留下的财务了,也是叫不少人打心眼里瞧不起。
此时,哪怕葛二一家人再如何不甘离开这葛大家享这等清福,他们也撇不下这个脸继续待着不走了。
葛二一家人用着恶狠狠的眼神瞪视了秦婉莎与明成瑞两眼,葛柱子的目光还阴狠的在秦婉莎与明成瑞之间徘徊,不知道打着什么恶主意,秦婉莎却仿佛视而不见,一片淡然的与这一家人对视。
“好好好,果然是我大哥的好女儿,一家子都惯会做这灭亲之事,你且在这葛家祖宅住好了吧,待我大限之后,也好叫我大哥知道知道他生了个什么败家的玩意儿!”葛二估计是气糊涂了,说的话都前后自打嘴巴。
不过他们一家人倒是都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秦婉莎根本也不怕他这番‘警告’,虽然觉得好笑,倒也淡然处之。
“当家的,我这就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马上就走,也免得叫人说咱们侵占她家地界呢!”葛家小婶与葛二一唱一和,刻意想要给秦婉莎没脸,也让她尝尝下不来台的滋味。
刻薄可不是一个女人的好名声,指不定会影响夫家对其的印象,但是葛家小婶他们显然都忘了,秦婉莎是已经‘嫁过人’的女人了,对于这个名声,她要不要其实无所谓。
而且,事实就是,葛云舒曾经虽说是个娇生惯养没下过地的,但是在名声上,也比葛二一家人要好上不少,特别是如今这副气势汹汹要回自家东西的模样,反而获得了不少附近爽朗妇人的心。
在葛家小婶转腿跑进屋内‘收拾她们的东西’时,那些邻里邻居的人,也都没有闲着,就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同时,也诚心想给秦婉莎撑个腰,免得叫这葛二一家把葛大家的东西都搬空了。
见着母亲收拾东西去了,葛小翠也眼珠子打转的跑了过去——她在这些日子搜罗了不少葛云舒曾经的好东西,既然葛云舒这般无情,那也就别怪她无意,那些好东西,她是都准备要带走的。
院子里现在只剩下葛二和葛柱子与秦婉莎、明成瑞两人对立了,秦婉莎看着葛家小婶在厨房内,一副忙着把所有东西都搬走的架势——什么锅碗瓢盆、鸡鸭鱼肉,她一个都不准备放过——秦婉莎却闲闲的拉了拉明成瑞的袖子,示意他低头听话。
结果,待明成瑞一转身,秦婉莎才发现他手上还握着一把刀呢。
心中:‘呦呵’了一声,秦婉莎看着明成瑞那一脸无害的表情,却是没想到,这还是个有些气魄的。
就是这把刀——看着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因为附近人多,秦婉莎也不好跟明成瑞要过来细看,指不定这是人家的家传宝贝什么的。
“把你的刀收起来。”秦婉莎只能轻声在明成瑞耳边提点,随后说道:“那位也是我娘家小叔,怎么说也是个亲家了,不至于舞刀弄枪的。”
秦婉莎后一句话是刻意说的高声了一点的,不出意外的换的了对面两人不屑的鼻哼。
秦婉莎也不恼,看着明成瑞毫不犹豫的收刀入怀,心中还颇为满意,于是又低声同明成瑞说了些什么。
而这时,已经把东西都装了一个大包的葛家小婶在屋内喊开了:“当家的,快过来帮我搭把手,把这鸡杀了!”
葛二听后,脚步刚一动,村内的里正却听到消息跑了过来了。
他也早就知道葛二一家不当的行为,却碍于这也算人家家务事,葛云舒不出声,他不好帮衬,如今,秦婉莎这么一闹,他倒是可以参合进来说话了。
“葛二家的,你们家什么时候买的起鸡鸭还有这些东西了?可别看你们侄女年幼,就想把人家家搬空了啊。”里正是个中年汉子,一身腱子肉看起来颇为威武,偏生脸孔刚正,性子也是不阿,叫村里许多人都信服。
葛二一见里正来了,心中本就有些慌,又听里正的话,脸孔不自觉的一抽。
葛柱子倒是不惧里正,舔着脸狂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