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沈杜康要和顾宛如成亲的消息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晓,但沈杜康却本就心虚,因此,一听秦婉莎这番说法,根本不疑有他,立刻急声说道:“这都是我双亲替我定下的亲事,若香妹妹,你却是知道我心仪之人是——”
“沈公子!”秦婉莎的面色与双眸同时一冷,似乎是故意不让沈杜康把话说全了:“请自重。”
于醇原本还想做那挡事之人,如今一看女儿的态度,立刻就高兴的让开了身子,同时眼神不屑的看了眼沈杜康——
他倒是不清楚什么顾家小姐的事情,但是女儿说的话,他从来都是相信的,更何况还有沈杜康那副骤变的面色,一时间,于醇又一次在心里唏嘘,好在自己听了女儿的劝,没把女儿和于家菜谱都交付与沈杜康,否则……
结果,一想到于家菜谱,于醇的脸色猛然又是一黑,这时,他立刻就想到了那被盗走的几道菜,以及丢失的卖身契和厨子。
于醇立刻就拉住了秦婉莎的手,然后气呼呼的朝着沈杜康道:“沈公子如今是大能耐的人了,我于家也没什么能让沈公子惦记的了,至于其他,更不敢高攀,这就请沈公子自便吧!若香,走!咱们回家!”
这么说完,于醇立刻扭身就拉着秦婉莎朝他们新租的宅子而去,而那一直站在一旁旁观的儒生,也在此时朝着沈杜康笑了笑,一同走进了宅子里。
当然,儒生也没有忘记进门后再将大门关上。
沈杜康在于醇这里碰了壁,脸色顿时黑沉的可怕,而且,他听着于醇刚刚那话的意思,好像总觉得于醇知道了些什么似得。
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沈杜康深深看了眼那宅院的门,又想到昨日顾宛如同他说的那些话,还是转身重新上了马车后离去了。
听到马蹄与车轱辘离去的声音,于醇就像一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的拉着秦婉莎往里走。
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身后还有一人,立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身,朝着那儒生说道:“叫先生见笑了,那人是……唉……都是孽债!”
“于先生多虑了,京城谁人不知沈家新近找回的子嗣,您且看看这院子可还有什么需要休整填补的,若我离了京,恐就需您自己多烦心了。”
于醇急忙连道没有,只是,在那儒生准备走的时候,却是暗自朝着秦婉莎的方向行了一礼。
秦婉莎将那动作瞧得真切,忽然就有些猜到这儒生和这个宅院的来历了。
已经花了钱,契约也很快定下,于醇的底气立刻就涌了上来,带着秦婉莎回客栈将行李一应取来,父女两人又各自忙着把今晚休息的屋子收拾出来,一番忙碌之后,于家位于京城的宅邸也总算有了模样了。
当晚,为了庆祝,于醇和秦婉莎又出去京城的酒楼吃了一顿。
只是在路过那‘顾盼雅居’的时候,于醇的脸上还是写满了愤愤的怒火。
然而,这是京城,于醇心里清楚得很,能在京中开酒楼的人,不是他们这种初来乍到之人可以得罪的,更何况,即便他手中有菜谱为证,但那卖身契和那几名厨子也都已经是沈杜康的人了,他有理想报官最后也只能捞个说不清的下场。
指不定,他那菜谱还要被收上去当证物,再被那花花心肠的沈杜康买通官府之人偷偷看了去,那他可真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秦婉莎不知于醇心里已经幻想出了一部be大戏,只是拉着沈杜康快步离开,然而,两人都不知道,就在顾盼雅居二楼的某个雅间,正有一双男女相携着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那便是若香妹妹?”柔软的女声轻轻问着身后之人。
沈杜康点点头,脸色是说不出的深沉。
这屋子里的人,自然就是沈杜康和他如今的未婚妻子顾宛如了。
顾宛如人如其人,一副柔弱婉约的模样,脸蛋说不上绝色,但也有几分清秀,其身上那种书香气质更是叫沈杜康爱到极致。
“他们恐怕是知晓那几个厨子的事儿了。”沈杜康语气很沉。
顾宛如却轻轻笑了出来,安抚的说道:“若是真想闹,昨日便也闹了,听我这的小二说,他们二人昨日便来过用膳,只可惜当时不知是于叔叔与若香妹妹,否则怎么也能省了一顿饭钱。”
沈杜康叹了口气,随即重又坐下,顾宛如也坐在了他的身边。
“如今那于醇恐是已对我有了防备之心,这三个厨子也总共会这三道于家菜,即便我全部学会了,又能如何,再过十多日就是大赛了,我又该那什么脱颖而出。”沈杜康显得非常的烦躁。
顾宛如眼中划过一抹不屑,面上却依旧笑的温柔:“沈郎且先别急,这事儿还有转机,只是这个转机,还是在那若香妹妹身上。”
沈杜康听后抬头,满眼不解的看着顾宛如:“可是如今他们父女二人都不再信我,更何况,若香也已经知晓你我的婚事了。”
“我也是女子,自是更懂女人心一些的,若是若香妹妹和沈郎成了好事,那沈郎还怕若香妹妹不帮你,亦或者,于家那位叔叔不妥协吗。”顾宛如笑的甜美,说出的话却带着许多的算计。
偏生沈杜康丝毫没有听出来,他只是觉得心头猛然一亮:“你的意思是……”
“若是此事能成,我甘愿让出正妻之位,只要沈郎能好,即便是妾,我也是愿意的。”顾宛如如此说道。
沈杜康顿时一阵欣喜,立刻伸出手臂一把将顾宛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