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母心中也是大痛,看着秦婉莎脸上那明显的一个巴掌印,她心中也是一悔。
伸出手,任母便想要去摸一摸秦婉莎的脸,却被秦婉莎扭头躲开了。
“你早些同娘亲说,娘亲自不会让你再受这份委屈呀!”任母颤声说道。
秦婉莎轻嘲的一笑:“母亲总是这样,自己想好了,便自说自话的,安排我去做,从来不顾我的意愿,包括现在您现在,也根本没有在意过我的想法与心思。”
任母知道,能听到女儿这番话,是因着女儿真的跟她离了心了。
“娘亲也是为了你好啊!”任母的语气里带上了哭腔。
秦婉莎的眼神冰冷,看向任母:“母亲所谓的为我好,就是抢夺走我所拥有的一切?”
任母整个人都发颤了起来:“你怎能说出如此诛心的话!你这是要你娘心痛死啊!”
“那我便不说了,娘亲高兴便是。”秦婉莎怎么说着又开始收拾起了手边的东西。
“你、你这是在收拾什么呀?!”任母这也才发现了不对。
只见秦婉莎在收拾的都是她日常所穿所用的一些衣服,然而,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为何要收拾这些细软呢?任母心中大惊,急忙上前按住秦婉莎正在收拾的手。
“只是为了不被发卖,收拾些东西准备离开罢了。”秦婉莎这话说的轻松至极,但态度却很是冷漠。
任母又急又悲又怒:“你这都胡说些个什么呀,谁会把你卖了,这是你家!”
“这是娘与哥哥的家。”秦婉莎抽回被握住的手:“我可不想勤勤苦苦这么多年,不止拼命打拼的东西全被哥哥一朝归来之后夺去了,还要连同我自己这个人,都随你们的意愿发配给某个不知名的男子。”
“不会的,不会的!”任母是真的急了。
却听秦婉莎继续说道:“母亲便当可怜可怜我便是,好歹这些年哥哥不在时,也是我扛起了这个家业,同时也在您身边替哥哥尽孝多年,而今,我甘愿如族老、母亲、哥哥所言,放弃我打下的这任家家业,拱手送与哥哥,只求我能自此脱离任家,与任家再无干系。”
秦婉莎说的这番话,语气冰冷至极,任母心中一痛,哭道:“你这是在要了我的命啊!”
秦婉莎的房间外,一直偷听着的任从生也猛然将门推开:“这些年来,你便是用这种态度逼母亲就范的?!”任从生厉声呵问着。
秦婉莎抬眸带着笑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您看,这不就来了?”
秦婉莎这话说的巧妙,偏生任母心中已经对女儿有愧,立刻便自行理解了秦婉莎这话的意思。
一想到好不容易团员了的儿女,便要因她一时行差踏错而就此隔阂,任母便立时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还在赶着任从生出去:“出去,你快些出去!这是你妹妹的闺房,怎有你进来的道理!”
任从生却也仗着自己刚刚归来,任母对他很是愧疚与纵容,而一把将任母拉到身边,一同与秦婉莎对立。
同时,任从生的眸子也从秦婉莎收拾的包裹上扫了一眼,他心里冷笑一声,觉得秦婉莎这种小手段实在不够入流:“妹妹这是在收拾什么东西呢?难不成是觉得自己住了次院有所不妥,便要把这院子让出来给哥哥了?那做哥哥的便在此先谢过了。”
谁知,秦婉莎根本不搭理他,转身继续收拾起手中的东西。
任母看看左边的儿子,又看看右边的女儿,一时当真是记得没办法。
任从生却怀着怒意冷生责问道:“我在和你说话呢!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兄长说话你需静立在侧旁听吗!”
如此说着,任从生又低头看任母:“娘,你瞧她这幅样子,好不知理又全无女子温婉柔慧,还是早些给她找个夫家将她嫁去,免得再惯坏了她这脾气!”
如果说原先任从生说这话任母会全然应是的话,此前却听到了秦婉莎对他们安排她亲事的事儿说成了买卖,她自然不敢讲这事儿说死,更何况,提这事儿的还是与女儿一会来便不对付的儿子。
“这事儿你便别管了,为娘的还在呢,你……”
“娘亲不若叫兄长说下去,做妹妹的也很想知道,兄长初回城中,到底是能尽快给妹妹寻个什么亲事呢,别是兄长之前生活的渔村的什么‘大户’吧?”秦婉莎这话说的调侃意味十足,眼神也充满了揶揄与嘲讽。
任从生听到秦婉莎这挤兑他这些年经历的话,心头大火直起,不等任母说完:“这怎么可能呢!”的时候,他便硬着声说道:“娶妻娶贤,就你这般人品,又能嫁的什么大户之门不是!”
任从生这话一落,任母的一个巴掌也狠狠落在了他的脸上。
“不许你这么说你妹妹!!”任母到底还是疼女儿的:“你妹妹正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为娘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你是不是也要怪为娘的不是啊!”
秦婉莎眼看着任母和任从生因为她而起了分歧,就抱着包裹在一边笑而不语。
任从生心中一冷,可却还是在任母面前服了软,不过——
“嫁人自然是要看男子人品的,娘你多年在宅内能接触到多少人,妹妹的亲事,还是得让我这个男子做主。”
“还是不劳费心了。”眼看着任母又陷入了犹豫,秦婉莎笑着说道:“说来兄长恐怕也是不信,虽说兄长瞧不上我这般品貌人品,这些年想向妹妹我提亲的不在少数,这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