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国的车队缓缓接近了皇城大门,因为有萧其琛的人在前手持令牌的开路,守门的侍卫们根本没有犹豫就让开了身子。
而同样在这两日内见过萧其琛身边护卫的左丘沁心,更是双眼一亮,直接迎了过去,也不点破萧其琛也在车队内的事情,只问一声:“可是丽昆姐姐来了?沁心在此等候多时了呢!”
左丘沁心本想着,当萧其琛自己走出来的时候,她再装作意外相遇的惊喜莫言,却不曾想,不止萧其琛没有出来,就连秦婉莎也没有。
那架最为华贵的马车大门根本没有打开过,只是一旁跟随的侍卫侧耳倾听了什么,随后重新在马上坐正,扬声道:“太子殿下口谕,阿布公主一路舟车劳顿,需先安顿休憩,无关人等速速退下,有事过后再议!”
左丘沁心甜美的笑脸一瞬间就僵在了脸上,与此同时,得到萧其琛口语的守门侍卫们立刻就将左丘沁心一行人隔开,好方便让阿布国的马车与使臣团进入。
眼看着那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远的模样,左丘沁心脸上逐渐晕起红晕,胸口气的几乎要爆炸,却还要死死咬住牙根,攥紧双拳,保持自己的公主仪态,可谓是很辛苦了。
马车内,秦婉莎问着萧其琛:“皇太子殿下如此作为,恐怕不太好吧。”
萧其琛浑不在意:“无碍,师父休息好对徒儿来说,才是大事。”
听着萧其琛的这一自称,秦婉莎没有再说什么。
而马车与使臣团,在进第二道宫门的时候,就分开了。
身为和亲的公主,秦婉莎自然是要进入后宫的,而使臣们却都为男子,不方便进尽是女眷的后宫,相反的,他们初来乍到,还需要去前殿面见拓跋国的皇帝,同时送上阿布国的贺礼,因此,与秦婉莎是两条路线。
秦婉莎原本以为,她这种身份的和亲公主,大约也都是要住在前殿与后宫之间的那个位置上,却不曾想,马车竟然直接驶进了后宫之中,并且在皇太子殿下所住宫殿之旁的一个侧殿处停了下来。
当秦婉莎从马车上下来,看到那侧殿上的匾额——东春殿时,整个人便是一愣。
特别是,当秦婉莎发现,整个东春殿内,似乎只有她一人居住,其他位公主并不在此的时候。
于是乎,秦婉莎也很自然的问出了声:“其他国家的公主们怎么不住此殿?”
萧其琛说的理直气壮:“师父与我关系斐然,做徒弟的自然不能委屈师父去住那等乌烟瘴气之所,师父这么问,可是觉着这东春殿的布置有哪里不喜?师父尽管提,徒儿立马便叫她们更换。”
听着萧其琛这话,秦婉莎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摇摇头,说了句喜欢。
而与此同时,皇城大门处发生的事情,也在以光速在公主们之间传播,当然,秦婉莎被萧其琛直接接去了东宫的事情,也被所有公主们知晓了。
嫉妒的人大有人在,不过她们倒也不敢在人家的地盘直接发泄出来,只能抓着丢了大丑的左丘沁心说事儿,笑她戏太多,结果西瓜没捞着,芝麻也丢了。
很快,皇帝也听说了萧其琛直接把人接进后宫的事情,于这件事上,他倒是看得很开:“太子喜欢便好,本就是给他选妃,依着他来便是。”
于是乎,收了某些公主好处,特地前来告状的太监只得低头应是,之后讪讪离去。
而在此次事情当中,唯一一个什么好处没捞着,还里子面子都丢了的左丘沁心,则在自己的小楼内发起了大火。
“都是你!戳着我去前殿等那个废人!结果呢!你看看我现在!成了所有人眼中彻头彻尾的笑话!”左丘沁心朝着那位姑姑吼着,之后又满是嫉妒酸溜溜的说道:“那废物倒是捡尽了便宜,凭什么一个废物都能住到东宫里去,我却还要与那些公主们一同住在这前不着前殿后不着后宫的破地方!皇太子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
这位姑姑就站在那里听着骂,左右也少不了一块皮,再之后,见着左丘沁心那副嫉妒的模样,她却反而笑着上前说道:“公主气什么?那阿布丽昆公主曾与拓跋皇太子有旧,身体又被废,皇太子殿下多照顾着点也是正常,您却要想想,对着一个废人都这般,岂不更能证明皇太子殿下是那长情之人?”
听着这个姑姑的话,左丘沁心心里的酸意总算少了些许,可愤怒却是一丝未灭的:“那又如何,再长情也不是用在我的身上!”
“公主这话可就说错了。”姑姑笑的神秘:“依着您与丽昆公主往日的关系,您若是要去东宫探望,难不成丽昆公主会不许?她若是不许,那便是善妒,这宫中多得是眼睛盯着,她难不成还不要脸面了?”
左丘沁心听的眼珠子一动,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位姑姑说这话的意思,但她却坚持要这姑姑把话说全了:“继续说。”
“这只要您进了东宫,那自然有机会能与拓跋皇太子殿下相见,公主您再想想,这近水楼台之人,到底是谁呢?”
这一下子,左丘沁心心中的屈辱啊,委屈啥的,全都没了,唇角上又挂起了甜美的笑容:“还是姑姑看得远,若是叫我独自去看,怕是就要想左了呢!”
不生气的时候,左丘沁心自然又捧了那出主意的姑姑一句。
“公主原本便聪明,只是这小女儿陷入情窦之中,自然是不若我们这些旁观之人看的清楚的。”姑姑也回捧了左丘沁心这么一句,立时间,一整个屋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