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丝毫没有想过这个结果,被秦婉莎一只脚轻松踩在脚底的拓跋行参不服输的嘶吼着,同时四肢也疯狂的挣扎着。
然而,无论他再如何尝试用自己的灵力将秦婉莎震开,他体内的灵力却好似统统砸在了棉花上一般,一去再无归来之日。
拓跋行参在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他整个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心里却并没有勇气承担失败之后的后果,转而挣扎的更加厉害。
可惜的是,拓跋行参如今的挣扎,在秦婉莎眼中,不过就如同被踩了壳儿的乌龟,全是白用功罢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秦婉莎勾起一边唇角,玩味似的说了一句,之后转向拓跋皇帝:“拓跋陛下?”
顺着秦婉莎的话,拓跋行参的身体猛然的一僵,他并不能想象自己在做下篡位的事情之后,他的父皇会如何的处置他,甚至于,这一时间,拓跋行参连抬起头看一眼拓跋皇帝的勇气都没有。
龙座上,拓跋皇帝却也只是如往日那般正襟危坐着,目光深沉,背光下竟是无法叫人看清他眼中深意。
而越是这种沉默,有时候也越是对人心的一种鞭挞,无法感知自己的结局,拓跋行参的心脏狂跳着,撑在地上的手上都布满了青筋。
然而,说句实话,拓跋行参的心里此时还是有着一丝希望的。
那就是刚刚离去的镇北元帅,拓跋行参很清楚,一但他外公发现不对,肯定会赶回来救他,到时候……
想到这里,拓跋行参猛然就抬起了头,目光赤红的看向拓跋皇帝,惨声大叫一句:“父皇!”
然而,拓跋皇帝却并没有给予拓跋行参任何的回应,无论是斥责或者是惩治。
拓跋行参强压心头不安,开始奋力怒吼:“您觉得儿子错了吗!儿子只是想得到儿子应得的东西,儿子错了吗!儿子没有啊!错的是您!!把拓跋国交给皇太子那样根骨普通的废物,才是您最大的错误!!儿子没错!!”
随着拓跋行参的话,拓跋皇帝也终于抬起了些头,能让人看清他的目光了,然而在看到拓跋皇帝如黒谭一般的眸子时,拓跋行参的背后却猛然升起了一股发麻的寒意。
秦婉莎将这两父子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却是已经明白了拓跋皇帝的决定。
拓跋行参此刻的作为不过是想唤起一些拓跋皇帝对他的愧疚或是其他,只要能替他拖延一下时间就可以,然而,拓跋行参却忘了,他的父亲,却更是一位皇帝。
没有任何皇帝会高兴自己在位时,儿子的叛逆,特别是还要杀父上位这种事情,当断不断的道理,皇帝比任何人都清楚,更何况——他还有一个真正优秀的儿子。
没忍住,秦婉莎忽然就在这个殿上轻笑了出声。
这一下,不知拓跋行参愤而扭头,就连龙座上的拓跋皇帝都把头转向了她。
“丽昆,你觉得当如何处置此子?”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拓跋皇帝开口第一句话,问的竟然是秦婉莎。
秦婉莎轻咳一声,之后抱袖朝着拓跋皇帝不好意思的表示了下歉意,之后才说道:“陛下,三皇子现如今已经受到惩罚了,三皇子与您到底存着血脉亲情,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拓跋皇帝似是没有想到,秦婉莎竟然是在劝他不杀拓跋行参,而与此同时,他却又很想知道,秦婉莎说的已经受到惩罚是什么意思。
看了眼目光中闪烁出狡黠的拓跋行参,拓跋皇帝也把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声:“已经受罚?何解?”
秦婉莎的唇角弧度忽而扩大了几分:“丽昆敢问三皇子一句,三皇子现如今的实力,怕是已经食用了左丘国的那枚药丸了吧。”
拓跋行参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逃脱一劫的笑容立时一僵,之后却不肯回答秦婉莎的话。
秦婉莎也不急,她自己接道:“三皇子恐怕并不清楚那药丸的药性,阿布国与左丘国曾经是至交,丽昆倒是清楚一二,就比如——这药丸的确可以在一定时间内激发人的潜力,但是其代价,却是在药性结束之后,彻底摧毁其本身根基灵脉,无论用任何方法,都再无修炼途径,所以说,那根本就是一个‘赶死’药丸,非绝命不可用。”
秦婉莎的这番话,让整个大殿内都彻底安静了下来,不止拓跋行参,拓跋皇帝都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很显然,如果一个要杀父篡位的儿子还让他有些犹豫的话,一个废人又野心磅礴的儿子,他却没有要犹豫的必要了。
“来人。”拓跋皇帝忽然开了口。
拓跋行参却也猛然‘醒’了过来,他整个人不可置信的开始大吼:“你骗人!!这不可能!!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等我外公回来了,我一定会杀了你!!”宛若一个溺水之后,心知再无救赎的可怜虫。
“哦?你要杀了谁?”
却在拓跋行参嘶吼的当头,大殿的门外又传来了一个男人沉稳的声音,与此同时,一队整齐的铠甲军小步跑至了大殿门口,同时,一个高大的男人也提着另一个浑身无力之人,从殿门外踏了进来。
“皇太子。”秦婉莎看到来人,脸上立刻笑开了。
拓跋行参却是整个人已经呆住的愣愣看着被萧其琛扔进来的那个老者——他的外公,曾经威武不凡的镇北元帅。
这一下,大局便已定下,拓跋行参与他外戚的谋反,在萧其琛与秦婉莎的连手下,轻易被破解。
拓跋皇帝看到拓跋行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