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刘车儿也从花园的另一条小径朝画颜等人走了过来。
蓼琳琅将钟老三扶起,唱戏出身的她,眼泪说来就来,她满眼含泪地指着画颜说:“我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她,她她竟然要杀我灭口!”
“什么?!本王看谁敢?!”刘义康见蓼琳琅受了委屈,又见钟老三磕得满是血迹的额头,还以为他父女二人吃了多大的苦,一时怒火中烧,欲要上前追问究竟,却被萧明朗挡在跟前。
萧明朗拱手道:“四王爷息怒,都是误会。”
炙热的空气,仿佛一点就燃。
映寒见萧明朗动身,生怕王爷受了欺负,顺手将萧明朗击退。
萧明朗不察,被击中右肩,后退了几步,所幸力道不大,加之他有深厚的内力支撑,未伤及他分毫。
画颜见映寒出手伤了萧明朗,一怒之下取剑直封映寒之喉!
映寒纵是身手再快,面对画颜,也无法抵御,生死全然不得掌控。
几位武林高手强劲的举动,席卷了满园的落花,将所有人都包含在花雨之中!
剑吹花碎,锋利的剑缘碰破了映寒的肌肤,留下一条细细的血印。
紧张的气氛,让所有人都被封固。仿佛他们一动,映寒也会即刻丧命。
“颜儿,不可”刘车儿轻声唤道。在刘义康和画颜之间,他的心依然是向着画颜的。
画颜的眼光慢慢变得柔和,她转眼看向刘义康,见他收住了跋扈的性子,渐渐放下手中的长剑。
蓼琳琅和钟老三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缩成一团。
刘车儿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劝解。
这时,澹台明月走了出来,俯身笑着禀道:“都是误会,刚刚蓼姑娘想要和画小姐比武,可又比不过,还弄坏了自己的兵器,一时恼怒,说了一些气话,大家都别当真啊!”
蓼琳琅正要回嘴,又被澹台明月暗中给瞪了回去。
刘车儿顺口接话,“原来是误会一场,倒差点酿成一场不明不白的血案!好了,不打不相识,也该言和了?”他向画颜和刘义康扫了一眼,示意道。
萧明朗主动站出来说道:“萧明朗与画颜有得罪之处,还望四王爷见谅!”
刘义康看在三哥的面上,轻轻点了点头,面色稍有缓和。
画颜无话,俯身朝刘义康施了一礼。
刘义康无动于衷,眼含敌意。
刘车儿见他几人和好,心中暗松了口气,遂又转向蓼琳琅道:“蓼姑娘受惊了。损坏的兵器本王会让人修好送还给姑娘。”
蓼琳琅俯身道:“谢王爷。琳琅在府上住得时间够久了,是该离开了。多谢王爷热情款待,琳琅在此告辞!”
蓼琳琅抱拳说罢,拉着钟老三转身离去。
刘义康急忙拦住,“你们无家可归,又能去哪里呢?暂且留下来,等本王替你们安排好了去处,再走?”
“不必了!”
“你若执意要走,本王就跟你一块走!”刘义康挡在路前,坚决地说道。
“康弟”刘车儿欲言又止。
画颜一听说刘义康要走,心下稍急,她朝澹台明月互换一眼。澹台明月会意,急忙上前禀道:“四王爷,您才来沛县没几天,怎舍得即刻就走?对了,您最感兴趣的靶场还没去看过呢!”
刘义康赌气道:“本王不管,蓼姑娘要走,本王也一定走!”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留下蓼琳琅。画颜心想。她缓缓走到蓼琳琅跟前,忽改一脸严肃之色,笑着对她说道:“琳琅妹妹莫不是当真与我生气了吧?妹妹若是就这样离开了,我会难过的。妹妹就原谅我吧!我那有今年时兴的簪子,是专门为妹妹打造的,只是还未来得及送与妹妹!走,跟我去看看吧?”
说完,画颜热情地挽着蓼琳琅的手,往后院走去。
“琳琅妹妹?!”蓼琳琅被画颜转变的面孔吓得不敢动弹,又见她拉着自己手,生怕惹她生气,一掌结果了自己,愣是半个字不敢说,顺从地跟在画颜的身后,再也不敢再提离府的事。
刘义康见蓼琳琅留了下来,这才喜笑颜开,安心下来。
刘车儿等人摇头苦笑,正要转身离开,只见一侍卫上前禀报:“王爷,大事不好了!护城河的水干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