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米的表情平静无波,慢悠悠地回答他:“这个事情岩老板怎么想,那就是怎样了。”
她那外交辞令一般的回答,让岩憨再度笑了:“如果真像我想的那样,那夫人不是很委屈?”
小米顺着他的话,他要无耻,她也没必要顾忌:“是啊,所以我才会有第二任丈夫啊。”
哪知道这话完全掉到了岩憨挖的陷阱里。他在喷口烟雾,笑得更促狭了:“哦?这话听来,会让人误会夫人是不堪寂寞的人哦?!”
小米说这话的目的,本来想和纪萧脱开些关系,难说幸运的话,岩憨不会那么看重她的纪萧前妻的身份,也许对她脱身也有利,而且如果纪萧真还在,她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身陷囫囵连累他。哪知道,岩憨这厮的思维就不是常人思维,占了便宜不说,似乎言辞间还越来越放肆
小米不可能这么和一个男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调起情来,那绝对不是她能干的事情。可岩憨言辞却是明显的冒犯。小米沉下了脸。
岩憨热带地区呆久了,自由散漫惯了,言辞自然有些肆无忌惮。可小米显然不是和他是一伙的,那么有洞察力的岩憨,很**觉到了小米的反感。她现在是他的肥饵,纪萧没出现前,他是不可能让她有什么意外的。换句话说,他目前还没想把她怎么样。不过有种办法,倒是可以让她乖乖的
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夫人来这里,我们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要不吸点我们特制的烟?”
他从一旁的小盒子里,取出一根烟,在自己手掌上一下一下地磕着,目光审视地打量着小米,眼光间的笑,让小米感觉自己就是那老鼠,而他是猫
小米的后背再度感觉到了一阵冰凉,那是汗水留下来后衣服紧贴着身子,被凉风一吹,才有的感受。她再度缩了缩:“谢谢,我不喜欢抽烟。”
她无比地清楚,那些烟绝对不会是普通的烟,一定是加了料的。如果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害得上了瘾,小米清楚,如果他们真有折磨自己的心,要强迫她吸的话那不是不可能,太多被强迫吸毒最后上瘾的例子,她不是没听过,她简直不敢往下想了。
她看向岩憨的目光,多了些恐惧。她再度往椅子后缩了些:“岩老板和我前夫之间有些什么纠结,我不清楚。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老公的吧,他要是知道我遇到这样的境况,对政/府施加了压力那是一定的,岩老板就不怕处境会有些变化?”
这个小女人,居然敢用老公来威胁他!岩憨笑得更欢畅:“没关系,我现在不属于任何政/府,所以,放心吧,没人能给我施加压力。”
小米对他的目光更加同情了:“那这样的话,你的处境就更艰难了,要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和自力更生可是两个概念。”
岩憨的笑容一直就没收起来:“夫人,也许这里平静的场景,让你产生了误会,事实上,这周围都是我的军队。我们有能力抵抗一切外来的危害。”
他停了停,压低了嗓门,似乎在说个秘密,可脸上的表情让小米感觉他简直是把自己拿来当做一个幼儿园的小孩似的鄙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干我们这行,别的可能没,不过最不缺的就是钱和武器,我们有完备的防空系统,外界的侵扰还远离这里的时候,就会报警。至于把那些飞来飞去像苍蝇似的飞机,我们有的是设备可以把它打下来!”
“你觉得谁会吃饱了撑的,送上门来由着我们***玩儿呢?岩憨再度哈哈大笑起来。
小米攥紧了拳头,心里非常愤怒。她忽然有种感觉,自己居然试图用言语来说服岩憨放弃某些想法,真的很幼稚
她马上就转变了想法,直接对岩憨说:“岩老板,你的意图我知道得很清楚了。我弟弟和我一起出来旅游,现在都还不知道我的情况,你既然要找纪萧。我也想找到他。这样看来,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你看可不可以让我给弟弟一个信息,告诉他我的情况,顺带把你的要求由他传出去,你看这样行不行?”
岩憨继续把那只烟在手心里磕着,似笑非笑,却没有马上回答。
他这种样子,让小米心里再度不踏实起来。她清楚,如果不把自己现在的消息传出去,靠自己逃跑的可能性极低。不借助外力的力量,自己有可能就没机会脱离这里。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外界,更是让自己的处境更加任人宰割,她得想法子自救。
她继续试图说服岩憨:“岩老板,我清楚你要的是什么,不过就算你绑了我,我的死活总得让我的家人知道的吧。你说过你有渠道让纪萧知道这个情况,这句话本来就有问题,你既然有渠道把消息送到,那何苦用我来做胁迫呢?这只能说明,你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目的。既然如此,告知我弟弟我的情况,恐怕比你的渠道还更有用。如果纪萧真还活着,而且还在乎我的死活的话,他一定会试图去接触我弟弟的,所以你让我把情况告诉家人,对你想做的事,只可能更有利。”
岩憨再度鼓起掌来:“说得精彩!分析得丝丝入扣,很有道理!我也正有此意!”
小米那绷紧了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很多,只要能把消息送出去,她相信自己离被救离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