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孤疑地拿起那东西,仔细查看,那玩意儿怎么看也是个装饰品。龚龙让她带在身上,是什么意思?她皱起了眉头。
不过现在的场景,就算她不理解,也是照做才是上上策。
小米拉开卫生间里的抽屉,四处查找,居然好巧不巧地让她找到了一根红线。她小心翼翼地把那玩意儿用红线系牢,像一根项链一般,挂在了脖子上。她对着镜子四下端详。发现自己原来根本没有什么饰物如果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东西,定会让岩憨那个老狐狸疑心。她翻开衣领,把那红线贴着内衣,收到了脖子里。幸好她穿着的那个奥黛,有点像旗袍的领子,稍稍有些高,倒是把那根红线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才来得及做好这些,就有岩弄来敲门:“艾女士,先生请您下去。他有事问你。”
小米嘴里应着,再度小心翼翼地看看自己的脖子,觉得实在没问题了,才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岩憨正面对着那一大片草坪坐着。还是那身飘逸的唐装。那些凶神恶煞的保镖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坐在那绿草地前的岩憨看起来温良无害。
可小米内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绝对是个狠角色。计划严明,谨慎多疑。看他不留龚龙在别墅里,把她和龚龙都从不同的地方带来这个地方,就可以看出他的处心积虑。
她才走到他的身后,他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你来了,过来坐,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游医生的?”
果然来了,这个多疑的家伙!幸好小米心里早有准备,在脑海里早演练了一遍说辞,无论从故事情节上,还是逻辑上,她在内心里早就推敲了一遍,于是她从容地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就着这档口,很流利地把烂熟于胸的故事说了出来。
岩憨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不过他脸上的表情显示他正在认真听。还不时颔首。
小米算是领教了心理战术的另一个境界。她讲完后,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如何答辩这个问题上。哪知道岩憨居然问了一声完全和这个话题不搭的问题:“跟我有什么不好呢?我不追究你前夫的事了,这样不是大家都太平?”
他的话题太跳跃,小米才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注意力完全被他给转移了。
岩憨马上就问了一个看起来小米极有可能露出破绽的问题:“既然你说了游医生和你熟识多年,你也明确和我提过,想让我把这个医生找来,可是为什么你第一眼见到他,会那么吃惊?”
小米心里一沉。不过这么多年的记者生涯,让她的应变能力大增:“你又没说是带我来看游医生的,而且还蒙着头套把他带来,我看到当然会吃惊,这有什么奇怪的?”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岩憨脸上的表情让小米心里松了口气,她过关了。
可是岩憨忽然盯着她的脖子:“你脖子上怎么多了个东西?”
小米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刚才自己藏进了脖子里的红线,也许是走动的关系,居然露出了一截来,一看就明白,她脖子上就是戴了个东西。
她的心狂跳起来。
“你过来的时候没见你戴什么东西啊,这个是个什么?”
她来的时候,何止是没带什么东西,连身上穿的,都是仅仅能勉强**的泳装,当然戴了些什么是一目了然的了。
岩憨微眯着双眼,小米看不清他的眼色,可是已经从他表明的姿态上感到了危险。她对他那细若发丝的观察力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还有他居然能把这枚小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小米也有些汗颜
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任何遮拦似乎都没什么用处了,倒是大大方方地表明一下,他注意到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个事儿,那也许自己还有机会。
小米伸手到自己脖颈里,毫不犹豫地从衣领里拉扯出了栓在红线上的那个玩意,很无所谓地凑过去方便给岩憨看清楚:“我在岛上的海滩上捡的,漂亮吧?”
岩憨仔细盯着她拉出来的那个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戒指吗?”
小米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沙滩上捡到,感觉挺好看的,而且还有纪念意义,就找了根红线栓上了。何况我一直喜欢佩戴些东西在身上,这次来得匆忙,感觉空落落的。岩老板不会连我这么点小爱好都要干涉吧?
岩憨盯着她的眼睛看,显然是在揣测她说话的真实程度。小米大胆地迎着他的目光,虽然小心脏哆嗦得不行,可是表情却是非常平静。甚至敢直视他。
岩憨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收回目光,笑了笑:“你这是在变相地指责我不给你首饰戴吗?”
小米刚才一身是汗,是被他给吓的,这回又汗了一把,完全是因为他的这句话。她有说吗?她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为了营造自己实在是喜欢佩戴东西的气氛,好把龚龙给她的这个玩意儿给掩饰过去。小米安耐住了自己想辩解的心,本来想一声不吭的,可是显然,如果她那样的话,也许岩憨完全可以理解为她是默认了。
“我也就不过是岩老板手中的一个人质,说白了,不过就是一枚棋子而已,岩老板没有非要给我首饰佩戴的理由啊。”小米不软不硬地回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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