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
半空之中,白羽齐和夜闽正激烈地缠斗着,兵器相交的声音不断响起。
夜闽手起剑落,招招直击白羽齐的要害,而白羽齐一直在被动地防御着,在外人眼里,白羽齐一直是落入下风。
“呯!”
一金一铜两把剑再次黏在了一起,夜闽的手臂在微微颤抖着,那是使出全身力量所产生的效果。
“啊啊!你就这点力量吗?!!”
夜闽怒吼着,手臂上爆发出的力量越来越大,使青铜剑顶着轩辕剑逐渐向着白羽齐的头部压去。
白羽齐全身都绷紧着,在体能方面他比不上夜闽,而他又不愿意使用魔法伤害夜闽,所以一直处于挨打状态,可是这样的话又该如何打破僵局呢?
“锵锵!”
被压制住的轩辕剑轻颤着,散发出的光芒越来越耀眼,似是不甘心被一把普通的剑压制着。
“去!死!吧!”
夜闽见白羽齐手中的轩辕剑这么诡异,便不想再拖下去,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白羽齐咬紧牙关,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可是,夜闽却没注意到,自己手中的青铜剑在与轩辕剑相接的地方上,出现了一道裂缝,并且随着夜闽手臂力量的增大,那道裂缝也在不断增大。
终于,出乎夜闽甚至是白羽齐的意料,那把青铜剑“咔嚓”一声,断了
断了
可青铜剑虽断,但是夜闽和白羽齐两人却都因为身体的惯性向前倾去。
“嗡!”
更加令白羽齐意外的是,轩辕剑散发出的金光逐渐汇成一道光刃,随着他手臂的挥动居然斩了出去。
“咻!”
光刃所至之处留下了金色的割痕,夜闽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目光呆滞地看着光刃迎面而来,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轰!!”
光刃直接将二人身下的断头台一分为二,许多武者们瞬间被破坏力极大的冲击波给震飞,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噗!”
幽刀血被震飞撞在一根红色的立柱上,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那是什么?!”
暗无声的右手紧紧抓住步辇的前端,这让他在冲击波中躲过一劫,可让他意外的是步辇居然在这种冲击下纹丝不动。
而接下来更让他惊恐的是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长长的金色割痕,就像是天空被切开了一样。
被惊呆的暗无声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而在他的身后,那个步辇里,有一双眼睛透过轿帘,直勾勾地看着天空。
可那目光之中透露出的不是震惊,而是贪婪
我死了吗?
夜闽的知觉在渐渐地恢复着,他觉得他刚才似乎已经到了阎王殿里报道了,可是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凉意,把他拉回了现实。
视野明亮了起来,夜闽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而站在他前方的人依旧是白羽齐,不过白羽齐此时面色苍白,似乎已经十分虚弱了。
左臂传来一丝丝凉意,夜闽转头看去,只见护着他左臂的精钢甲少了一块,露出了里面健壮的肌肉,而缺口的边缘看起来整整齐齐,宛如用一把刀切开一块豆腐留下的切口一样。
“你为什么不杀我?”
夜闽有些失神地看向白羽齐,他刚才明明看到光刃沿着自己身体的正中间袭来,可是最后只是切下了他左臂的一块铠甲。
那么显然,白羽齐在要砍到他的时候,剑锋一转,没有要了他的性命。
“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呢?去过安逸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白羽齐的眼睛一睁一闭,大口地喘息着,脸上布满了汗水,他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可是我是要杀你啊!你不明白吗!”
夜闽突然对着白羽齐大声吼道,可他随后却又用双手抱住脑袋,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放过我!我招招都想取他的性命!可他为什么还要对我手下留情!
夜闽的身体紧绷着,他再一次被打醒了,白羽齐这种性格的人怎么会是杀他儿子的凶手?他夜闽是被人当成傻子玩了,而那人又借他的手去杀更多无辜的人。
极度的自责让夜闽几乎崩溃,他有什么脸去面对眼前的人?又有什么脸去告慰死去的亲子忠臣?他多么希望白羽齐刚刚能够直接一剑斩了他,这样他也不会明白这一切,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明白啊。”
“恩?”
夜闽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只见对方直起了身子,手上的金剑支在地上。
“我明白一个父亲对子女的爱。”
白羽齐喘息着,微闭着的右眼睛缓缓睁开,明镜般的蓝色眼眸如清水一样纯净,
“你没有错,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而你也在痛苦啊。”
白羽齐的话一字一字都敲击着夜闽的心,夜闽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颤,他的眼眶竟然渐渐红了。
“你不恨我吗?”
被理解的感觉让夜闽这个大男人再也坚持不住了,他的声音都在颤抖着,白羽齐的那种圣心真的令他敬服了,让他有一种为眼前的人效犬马之劳的冲动,以此来赎清自己的罪过。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
“当然不”
白羽齐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夜闽的瞳孔猛地睁大。
因为一根不知何时出现的灰暗的钩链从白羽齐的后背贯入,尖锐的钩子从前胸贯出,鲜血顿时从白羽齐的身上涌了出来,夜闽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