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中的候七冲着一个就要瘫倒在地的士兵就踢了过去“妈的,给老子站起来,老子第一天看见你们就不想带着,一个个怂货跟木头似的,凭你们也能当兵?从来就是当替死鬼的料,看看你们,都是啥糟模样,
第一次上战场咋了?当年咱们杨大人也是第一次上战场,就敢三个人冲进鞑子的军营,把我们千余难民给救出来,你们这些软蛋,别出去说是杨大人的麾下,平白的丢了大人的人!”
“啥?你吹牛吧,带着三个人就敢冲鞑子军营,当年我见过的官军,比鞑子人数还多,见了鞑子却是一碰就散了,你魔不是吹牛吧?”一旁的人疑惑的问道。
候七一脚踢在了这人的屁股上“你这怂货还有点胆子,我说的都是真的,否则你以为为啥何老六见了大人,为啥这么客气?他可是天雄军里的夜不收,是督师大人精心选的以一敌百的好手,如果大人没有些许本事,他们这些骄兵悍将能对大人这么客气?还有我,你们以为老子就是普通第一个难民?我当年可是太行山上有名的好汉,就是大人救下了我,我这才舍了这性命跟在大人左右,否则我会老老实实的在这当兵?”
候七的这番话,倒是让周围的这些新兵看向杨铨的眼神都开始崇拜起来,就算来到明朝之后杨铨的脸皮已经练出来了,可是听了候七的话,还是不由的老脸一红,
“莫听候七乱说,当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是两位朋友相助,我才救下了那些人,要是单单我自己,冲进这军营,恐怕也是必死无疑,哪能救出人来。不过现在莫要说这些了,大家准备好,那些马匪就要冲过来了,前排的人莫要慌乱,他们也是一个脑袋两只眼,刀子划到身上也要流血,长枪捅到身上也要死,咱们有这粪车护着,他们冲不进来的。”
说话间,那些树林中冲出的马匪,呼喝着弯弓搭箭,冲着山路中的那队明军射去,当中的那些明军一看这个架势,向后退去,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好策马向着杨铨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许是这明军装备较好,许是这些马匪的箭法差,一阵箭雨过后,这队明军竟然没有倒下几个,他们顺利的冲了过来,杨铨心中一紧,这恐怕是有诈啊。
想到这里,杨铨急忙冲着冲过来的马队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只见队明军速度却还是不减,径直向着杨铨冲了过来,杨铨心中大急,现如今他已经看的清楚,这一马当先的,不是卢象升又是那个?
这个时候只见卢象升一抖马缰,那马队在杨铨前方来了一个急转弯,如同流水遇见巨石,流畅的拐了一个弯。待得明军拐过弯,那马跑过而扬起的灰尘,却是将他们身后都遮蔽住了,这时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杨铨凝目看去,只见一队队骑兵,再次冲了过来,刚刚冲了没几步,前方的马匹呼啦啦的倒了一片。
果不其然这些家伙在这路上设了陷阱!不过这卢督师如同未卜先知,竟然带着队伍堪堪躲过一劫,如果不是杨铨已经猜出这是一个圈套,恐怕他会以为这是卢象升对这些马匪设的套子呢。
轰隆隆的马蹄声却是越发的急促,后边的马匪竟然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这些人一眼,策马继续向着杨铨他们冲了过来,杨铨心中一凛,卢象升已经来了,那么现在杨铨这些鱼饵,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是威胁了,所以他们要清除掉自己这些人了。
杨铨看着身边的这些瘦弱的新兵,心中有些七上八下,不由的暗暗祷告起来,耶稣基督太上三清,满天神佛诸位菩萨,你们一定要保佑这些新兵别掉链子!
“枪尾入地,后排准备!”候七声音有些发抖的喊道,
前排的新兵,不知道是因为杨铨的话给吓傻了,还是被眼前万马奔腾的架势给吓蒙了,反正是一个个呆愣愣的看着这些马匪直直的冲到了粪车前,被这长枪刺入了骑士的身体内。枪杆折断的声音,马匹撞击到粪车上的声音,还有后排新兵被候七踢到前边的声音。哭喊声,惊叫声,夹杂在喊杀声马嘶声中,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洒在了半空中,浸润了四周的土地,
这种奇特而残酷的声音,传入了杨铨的耳中,这一刻杨铨竟然感到了一种冲动,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悸动,他慢慢的捡起地上一个士兵扔下的长矛,此刻那个士兵正一脸惊恐的看着前方的激战,哆哆嗦嗦的想要退去。
“上前,在后退,军法从事!”杨铨恶狠狠的冲着这士兵喊道
那新兵呆愣愣的看着杨铨,却是双腿一软“大人,放我走吧,我家里上有老小有小,我死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杨铨看了这人一眼,心中生出了一股不忍,可是,想起制定的军法,硬气心肠喝道“你死了,我们养你的家,管保让你孩子长大成人,若是你当了逃兵,你要死,你家里却是得不到司里的一点照顾!我知道你害怕,但是,兄弟,跟着我上去!”
那士兵看着杨铨提着长枪向着前方冲去,他一咬牙,从这地上捡起一根军中配发的尖头扁担,也咬牙冲了上去。
“噗嗤”一声,杨铨手中的长枪狠狠的刺入了这骑兵的心口,那马匪睁大双眼,看着杨铨,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四周的马匪已经挤到了一块,骑兵失去了速度,只能眼睁睁的被这些新兵用长枪给捅下来,不过却是有些骑兵,绕开堵在一块的同伴,绕到后边向着杨铨他们冲了过来。
这时候,杨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