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杨铨却是呆不下去了,寻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换上,这才悄悄的来到了马厩旁,这时,军中四下开始寻找可以供骑乘的马匹。马厩这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的马,只见候七领着好几个人走了出来,他们看了一眼四周的马匹,寻了几匹战马,一个纵身翻身上马,熟练的一夹马腹,马儿向着军营外跑去,
眼见这马群被他们带走,杨铨不敢敢耽搁,急忙寻到拴在马厩一角,当初总兵衙门送给自己的那匹战马,翻身上马,跟着他们而去。
屯田司的门口,站着十来个人,除了杨铨熟悉的王三德王九思之外,还有几个杨铨不太熟悉的人,也都跟了过来,候七招呼一声,那散在门口的众人,一个个翻身上马,候七笑盈盈的看着这些士兵,上马的麻溜模样,这时候一扭头,只见队伍的最后,杨铨骑着一匹马,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城门口的士卒正懒懒散散的靠在门洞晒着太阳,这年月,虽然还是初秋,可是这天已经变凉了,日光下晒死人,阴凉的地里,却能把人给冻死。尤其是塞北这片地儿,天冷的更早,寻常那些士卒,也大部分都喜欢在这城门内向阳的旮旯,靠在墙上晒上半日,待得身体暖洋洋的,正好也要换岗,在到伙房吃饭,
如今这些守门的士卒还是这般,待看见候七带着的这人马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众人已经风驰电掣的冲出了城池。待这马队都不见了踪影,这看门的士卒才反应了过来,其中一个明显年轻的士卒快步追了几步,又跑回来对着杨铨说道“大人咱们得赶紧追,否则他们淘金树林中,可就难找了。
一旁的老卒一巴掌扇在了这年轻士兵的头上,那士兵他缩了缩脖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杨铨,确认四周无人注意后,这才轻声对着这年轻人说道”你一个新兵着急个什么劲儿?方才这骑马的人你可看清楚了?可否就是咱们城中的人?在者,你发现了这些骑马的,为何你不去拦截?你这般张扬出去,不说你,就算是全组都要受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平日里能遮掩就要遮掩的,哪像你这小子,咋咋呼呼的就要报给上边,到时候,上边找替罪羊,咱们这些小兵就惨了。”
那年轻的士卒不忿的说道“可是如是这样,那些骑马出去的,若真是奸细怎么办?”
那老卒重新躺到了墙根下,哪里铺着一层玉米秸,被人压得时间长了,变得软软的,他仰面躺在这玉米上,一脸的惬意“小子,就算那些人是真的是奸细,你能拦住人家?就算你能拦住人家,就凭咱们这几个歪瓜裂枣,你认为咱们能挡住人家?至于啪上边追究咱们的责任,他们那么多的士卒都没有抓到,用得着咱们看门的顶罪?所以啊,咱们就老老实实的看城门吧。别的事情咱们不能管也管不起,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看门就得了”
这年轻士兵看着远处马队经过扬起的烟尘,有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几个士卒,也慢吞吞的坐了下去。,
离着城门二三里远处,一群人马正停在河边修正着什么,一些而那忙着给马梳洗收拾,另一方面,几个站在一个人的面前,将这人团团包围,
候七有些郁闷的看着面前的杨铨,”大人,你怎么跟来了?咱这次是为了找那人的麻烦,截得是晋商重重保护的车队,虽然卑职有这方面的经验,可是草原上哪里能一帆风顺,敌人有甚是强大,一时不甚,弄不好就要丢掉性命。咱的希望可都寄托在大人身上,您还是速速回去,若是让那些家伙知道大人出来了,咱们屯田司就要乱套了。”
杨铨摇了摇头“我哪里有那么精贵?从前咱们也是杀过人的,如今当了这劳什子把总,就做不得战,需要人时时刻刻的保护么?司里的事情不用管,我走了屯田司里还有齐子墨能拖上几日,等夏流他们发现的时候,在咱们已经能将这事情搞定了。”
“大人,我看你还是莫要冒险,这情况危险的很,商队的人多有边军老卒,多精通车阵,面对这阵势,鞑子的骑兵都是绕阵而走,咱们这些人,就算加上你一个人,其实也没有什么用途,根本就攻不破那些防御,大人何必跟着冒险?”一旁的王九思帮腔说道。
“好了,好了,咱们大家伙莫要在争论这些。我若是回到司里,这两日恐怕也做不得事情,整日介的防备他们暗箭伤人,一时思虑不周就要折在他们的手中。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在战场上拼一把呢。”杨铨笑着说道。
周围的人见劝不回杨铨,只好作罢,只是候七让两个精壮的汉子,将杨铨夹持在中间“你们两个听着,大人的安危就在你们的身上了,若是大人有个差池,老子劈了你们!”
两个汉子无奈的看了一眼杨铨,那眼神中分明就是,您干嘛趟这茬,给我们找麻烦了吧。
杨铨对着眼神无视,直接策马跟着候七他们追了过去。
除了宣化镇,又在城外的芦苇丛还有稀疏的林地中穿过,不大一会的功夫,已然到了一处崇山峻岭当中,只见这山谷缝隙之间,一条两辆马车宽的道路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候七吐了一口气,从这马上一跃而下,来到杨铨的跟前说道“大人,这地方是个埋伏的好去处,也是关内的货物,到草原上的捷径,我事前探查过,这晋商的商队,大部分都是从这里通过的,咱们埋伏在这里,守株待兔断断不会有错!”
杨铨笑着说道“既然你心中已有定数,不必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