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暖拿着渗血的箭,折断箭头,装进袖珍瓷瓶里。然后小心藏好,便匆匆离去。
她必须尽快完成血型鉴别实验。
好在有锦王在,及时安抚着璃王的情绪,所以璃王府并没有人通缉她,素暖畅通无阻的出了璃王府。
吁了口气,此事成也!
狭长的巷道里,一抹黑影如巍峨熊山矗立在素暖的面前。他穿着一袭黑衣,袍脚袖摆领襟都用明丽的金丝线刺绣着绚烂的牡丹花团案。浑身渗透出威严无比霸气侧漏的帝王气息。
素暖袖口里的手握成拳头,往后退了退。
“又是你?”愤愤然道。素暖进入高度警备状态,随时开展一场殊死搏斗。
此人擅长用毒,心肠更毒。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那人忽然转身,素暖看见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精致的银面具,泛着银光。冲淡了一身的煞气。
他一步步向素暖走来,素暖敛了平素吊儿郎当的模样,平息凝气,静待这场恶战随时爆发。
那人忽然在墙壁上健步如飞,素暖瞳子一缩,那人直逼素暖而来,一只手趁势去拉素暖的腰带……
素暖双手一挡,后退一步,那人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瞬间再次逼近素暖。
他的速度宛若鬼魅一般,完全可以将她一击毙命,然而他并没有主动攻击她的命门,只是一心想拉扯她的腰带。显而易见,他的目的并不想取她性命,而是想摄取她身上的瓷瓶。
他想阻拦自己调查璃王?
他只顾着扯她的腰带,却又保持君子礼节。好几次他的手明明已经碰到腰带了,却因为素暖闪退极快,几乎快触摸到素暖的胸部,他便瞬间缩回了手。 素暖原本的惊悸荡然无存,这人甚至都舍不得扯她腰带,纯粹只是想取出她藏在腰带里的瓷瓶。既不伤她,又不亵渎她,这样的谦谦君子,就算是武功十分厉害,遇到她这样擅长闪避的跆拳道高手,
也是难以达成目的。
素暖在揣摩到他的心意后,双手抱臂径直蹲在了地上。天真无邪的望着他。
那黑衣人一愣,停止攻击错愕的望着她。
素暖这才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认识?”
面具下倾城绝世的脸露出激赏的笑容。
素暖又道,“你想阻止我调查璃王?这么说来,你要么是璃王的食客,要么就是和璃王走的特别近的人?依我看,你气度不凡,自然不会甘心屈居人下,所以我更相信这后面一种答案?”
素暖嘚瑟道,“你无心伤我,既如此,你回去。今儿就算打得天黑,你也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那人的唇角勾出一抹邪笑,她太娟狂,一般的凡夫俗子还真是奈她不了。可是她小觑他了,他又岂是泛泛之辈?
踢起一颗小石子,石子不偏不倚径直打在素暖的中府云门两个穴位上,立刻,一阵酥麻窜入四肢百骸,素暖已经完全动弹不得。
这时才知道,这个时代有玄力啊,可以隔空伤人啊!笨蛋。
黑衣人向着素暖大踏步而来,然而当他伸手搀扶素暖站起来时,一只钳子般的大手,霍地挡在他的前面。
黑影人掉转身飞速离去。
锦王殿下一脸心悸的望着素暖,若是他来迟一步,真不知道那个人会对素暖怎样?
他太可解他,他就是那种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锦王替素暖解开了穴道,素暖立刻一屁股坐在地上。揣着粗气有气无力的抱怨道,“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锦王蹲下来望着她,戏谑道,“早点来帮你对付他?傻子,一天里利用本王两次的人,你可是第一个。”
素暖心虚的瞥了他一眼,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爬起来拍了拍灰尘,道,“殿下,今天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改日请你喝酒。”说完,拔腿便开溜。
锦王一把拉住她,“本王没有喝花酒的那些不良爱好,不如你来我的府上,为我刮痧拔罐,如何?”
素暖瞪着他,这妖孽不过是去了半天善堂,看她理疗病人心生不满,就想着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
目光瞥了眼他的胸膛,想象着某人精美的体魄,素暖点头,“好啊。”
锦王知她着急离去,不再刁难。素暖脚步匆匆,几乎一刻不留的回到自己的府邸。
然后,等她伸手去掏藏在腰带里的瓷瓶时,才发现瓷瓶不翼而飞。
素暖实在想不明白,她的瓷瓶是在打斗的哪个瞬间被那黑影人顺走的?
哎,白忙活一场,素暖顿时觉得心灰意冷。
晚膳过后,锦王府的果烟来到素心向暖院。
轻舞将她径直带到素暖跟前,素暖躺在美人靠上养精神。看到果烟有气无力道,“是不是你家爷邀请我过去给他刮痧的?”
果烟笑道,“正是。”
素暖摆摆手道,“不去不去,你去告诉他,我的事没办成。他今天的忙白帮了。所以我说的话也当白说了。”
果烟一愣,这是什么歪理?面露难道,“殿下说,姑娘若是不去的话,他就把锦王府的狗洞给堵了。并把蛰伏在院墙附近的暗卫给撤了。让姑娘好之为之——”
卧槽,素暖从美人靠上站起来,义愤填膺道,“谁特么稀罕他锦王府的狗洞,爱堵不堵,悉听尊便。还有院墙附近的暗卫,赶紧他么的给老娘撤了,他想监督老娘么?”
红拂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将素暖拉到边上,提醒她道,“王妃,锦王府的狗洞不能堵,暗卫也不能撤,否则素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