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她岂不是见不着他了?
望着眼底蔓出喜的张供大人,素暖没好气的揶揄道,“圣上既然大度,为何不免了罚我银子的罪?奸佞小人!”
张供伸出手讨要道,“五百两银子,有就拿来,放你离开。”
素暖脸一跨。“没有呢?”
“没有就去罪奴所干活,一天抵扣一钱。”
学霸素暖立即跳起来,“老娘岂不是要在罪奴所待上漫长的十三年之久?”
卧槽,等她出来,岂不是变成黄脸婆啦?
张供掐指一算,对于素暖的敏捷的思维能力颇觉惊异。
五百两银子,需要五千天还完?不就是十三年零七月吗?
张供暗叹,圣上果然对主动亲近他的女人十分残忍。
素暖瞳子一转,她正愁没有机会进宫?进了罪奴所,不就天天有机会去绛云殿看望皇上吗?
只是,她得先确定一下,绛云殿的主子是不是君若雪?这可不能有半点差错,否则她这辈子就搭进去了。
“大人,小女子有一事不明白,能否请大人替我释惑?”素暖难得放下身段虚心请教道。
张供大人正了正身姿,“讲!”
“为何今年是大凤119年?”
张供斜眼白了素暖一眼,“这你就不知道了?当今圣上认为,他是复国君主,是以年号从先祖皇帝算起,今年正好是大凤建立119年。”
素暖如醍醐灌顶——拍了下后脑勺,她竟然没想到还有这茬?
所以,她在绛云殿里见到的皇上便是她惺惺念念的君若雪?
难怪她对他自我介绍说是他的皇奶奶时,皇上会气的一掌把她拍出了绛云殿。以君若雪的性子,确实做的出这种事。
还有洛天依,她竟然把他误会成是洛天依的孙子——
想起这两件大乌龙,素暖忽然笑得前俯后仰。
难怪他们骂她是神经病。
“罪奴所,你去还是不去?”张供大人望着突然大笑的素暖,怔愣的问。
“去去去。”素暖点头。
她的相公在皇宫里,她的儿子在皇宫里,她当然要去皇宫。
就这样,素暖被人带到了罪奴所。
原本以为罪奴所是个热闹非凡的地方,然而站在荒寂的罪奴所里,素暖只觉头上只有风声呼呼刮过。
罪奴所的管事姑姑是个比素暖大不了几岁的女人,素暖望着管事姑姑,禁不住问道,“姑姑,这里该不会就只有我一个人?” 姑姑看她的眼神充满鄙夷,明显不耐烦的回答她,“当今圣上慈悲为怀,许多犯妇的刑法都很轻微,不是十恶不赦的罪奴,圣上是不会让她发配到罪奴所里来的。因为罪奴所里的日子,不是一般女人能
过的,你啊,好之为之!”
素暖瞠目结舌——
没想到她兴冲冲的穿越过来,想着和自己的相公团聚之喜,君若雪却送了这么个大礼给她!
君若雪,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素暖哭笑不得。
姑姑将素暖带到一堆臭气熏天的马桶面前,板着脸道,“以后每天,你就洗这些马桶!”
素暖掩着鼻子,期许不已,“这里面有皇帝的马桶吗?”
姑姑无语的瞟了一眼素暖,这个女人真是对皇上痴迷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没有。”
素暖闻言,脸黯然。“那我不洗。”
姑姑双手叉腰,“你是罪妇,你以为你有选择吗?” 素暖同样双手叉腰,毫不客气的怒怂回去,“按照大凤律法,我欠的是皇上的银子。是你们非要把我弄到这罪奴所来洗马桶,一天挣一文钱,老娘的劳动力凭什么让皇上来明码标价?难道不该是我自己
明码标价吗?”
“你竟敢质疑皇上?”管事姑姑惊睁双目,难以置信的瞪着素暖。
“皇上也是人,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为什么不能质疑他?”
姑姑气的跺足,“你强词夺理。”
素暖笑道,“我只要还清了皇上的五百两银子,他就不能奈我何!所以,怎么挣钱,是我的事。还不上他的时候,他再责罚我便是他的事。不过啊,他没有这机会。”
素暖说完向门外走去。
“喂,你去哪儿?”姑姑问。
“挣钱去!”
“你——你站住。大不了,我不让你洗马桶。让你扫地,怎样?”
素暖脚步一凝,转过头来,“真的?”
管事姑姑黑着脸走上去,“我刚刚上任罪奴所没多久,你就别给我捅娄子了。从明儿起,你就去扫地。”
素暖点头,“好。” 就这样,素暖在罪奴所住了下来。虽然罪奴所的条件十分简陋,小小的房间里就只有一张简单的木床,不过因为是夏日,素暖觉得凉快就成。她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以前工作时趴在桌子上也能睡的
呼哧呼哧的,对睡眠条件要求不高。
罪奴所除了素暖以外,还有三个人。不过各住一间房,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素暖给自己收拾床铺时,管事姑姑小声提醒了她一句,“你是这里面罪行最轻的,我可好心提醒你,她们都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最后离她们远点。” 素暖拉着管事姑姑进屋,将自己手上的玉镯子摘下来,塞到她手上,道,“姑姑,你看到了,我这玉镯子怎么也得值五百两银子,我原本可以用这玉镯子换我的自由的,但是因为我想见皇上,所以我就
偷偷把它藏了起来。明儿,你让我去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