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雪怔仲良久……
“阿九,朕喜欢的暖儿好像回来了。”君若雪怅然叹口气。
他家暖儿是回来了,可是他却把她的心伤透了。他家暖儿若是置气起来,想要惩罚惩罚他,以他的低情商,可能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会持续很久。
两年的心如死灰,于他而言仿佛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已经没有耐性陪她玩这么惊心动魄的游戏。
所以,还是找阿九给他出出主意吧!两个臭皮匠总能抵诸葛亮!
阿九困惑不解,“德暖皇后不是早已回来了吗?”
君若雪望着阿九茫然迷失的表情,循序善诱道,“瑶光殿的皇后,并非朕喜欢的暖儿。”
阿九双瞳瞪大,“爷,赤丹神珠带回来的魂魄难道不是德暖皇后的?”
君若雪点点头,朝阿九招招手,虽然觉得他傻,跟他解释这件事得费点心思,可是为了让阿九能帮自己,他也是破天荒第一次的对阿九的智商拿出十足的耐性。 “阿九,你可记得?镇国府的三傻子,朕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眼神涣散,神情痴呆,见到朕就跟见到金子似得扑上来又啃又咬的,朕看了她一眼回去后吐的稀里哗啦的。还指天发誓再也不要看到这
个邋遢的傻子?”
阿九目瞪口呆,爷这话若是被德暖皇后听到了,爷的好日子应该就到头了。
阿九木呐的点头,“爷高风亮节,虽然讨厌她,却不愿同其他人沆瀣一气欺辱她。”
君若雪道,“朕再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傻,然而傻气之余却透着狡黠。那个时候的暖儿,朕看她一眼,便被她吸引。”
阿九的思绪,陷入许久以前的时光。
爷和德暖皇后,在锦王府的那段时光,爷深深的爱慕着锦王妃,锦王妃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牵动着爷所有情感。爷为她抓狂,为她犯傻。为了锦王妃,爷变得不像他自己。 阿九也觉得不可思议,“说起来此事真是有些奇怪,镇国府的三傻子是天生的傻子,连镇国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我们所认识的锦王妃,不但不傻,还医手遮天,而且腹黑机智,连爷也被她得迷得
团团转。”
阿九忽然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贬低主子的智商了,心虚的瞥了眼主子。却惊异的发现爷俊美无暇的脸上蔓出甜蜜的笑容,仿佛陷入了温馨的回忆中。
“阿九,你有没有想过,锦王妃根本就不是镇国府的傻子?”君若雪望着阿九,翘首等着他的回应。
虽然他心里已经断定他喜欢的暖儿绝对不是镇国府的三傻子,可是他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同和肯定,让他的心里更加的踏实。
阿九闻言整个人已经石化了,然而反复思量,细细斟酌,阿九却深表赞同。
“爷这么一说,小的也觉得锦王妃不是镇国府的那个傻子。那锦王妃究竟是谁?”阿九惊异的问。 君若雪粲然一笑,“这个原本也是我一直困惑不解的地方,多亏璃月那家伙替我释疑。朕琢磨着,应是朕喜欢的暖儿,她的魂魄在机缘巧合之下进驻了那个傻子的身体内。所以那个傻子不傻了,还懂医
术,会点三脚猫的功夫。”
说到这儿,飞扬的神色黯然了,“可是暖儿难产致死后,魂魄便离开那傻子的身体内。而赤丹神珠,将镇国府的那个傻子的魂魄给召回来了。”言语中透着无比的忧伤。
阿九惊得跳起来,“所以瑶光殿的皇后是镇国府的三傻子?那……那真正的德暖皇后去哪里了?”
阿九悠悠然叹口气,“瑶光殿的主子不是爷喜欢的德暖皇后。难怪爷对她提不起兴趣!”
君若雪捡起桌上的一把挂着翡翠吊坠的折扇,扇面上提着两行字,一枝梅花压海棠,一支海棠出墙来!
阿九望着爷的折扇,一脸狐疑不解,这扇面上的诗好俗啊,爷的遣词造诣不俗,怎么做出这么俗不可耐的诗?
爷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能用这么俗气的扇子?
“爷,你还是换把折扇吧?这诗,太俗了?”阿九好心提议。
君若雪折扇合拢,敲打在阿九头上。“你懂什么?这句诗,是有人刻意写在瑶光殿的狗洞上方的。这笔迹嘛,可是和锦王妃的一模一样。”
君若雪妖娆一笑,“朕的暖儿回来了,她分明就是在暗示朕,她在宫墙外逍遥自在去了。朕这次微服私访,便是寻她而来。”
阿九惊呆不已。目光落在爷玄色锦袍上,那领襟袖口上的艳丽海棠花,绚烂夺目。难怪爷最近爱穿艳丽的衣裳了,只因为他心境变了。
君若雪笑意盎然的表情,与从前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面瘫脸,委实相差甚大。
这一切,皆源于真正的德暖皇后又回来了。
阿九还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穿越玄事震惊得回不过神来,隔壁却忽然传来素暖销魂的嚎叫声。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君若雪和阿九面面相觑,这两人此刻都是心照不宣,无心姑娘这抽风势头和曾经的德暖皇后如出一辙。
宛若醍醐灌顶,阿九忽然激动纷呈,“爷……爷,这位无心姑娘,莫非就是德暖皇后?”
君若雪笑着反问,“你看她像吗?”
阿九便背着手,一脸深沉的来回踱步。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叫起来,“爷,小的肯定,无心姑娘就是德暖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