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却没有继续理会她,径直牵着水依静的手走向顾氏集团大厦。
安静幽冷的灯光下,任周周愤愤的跺了跺脚,转身上了车。
白郡炎却没有动作,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那里,看着水依静乖乖的任由顾墨寒牵着进了大厦入口。
指尖的烟无声无息燃尽,燃尽的烟灰被秋风吹落,眨眼间消失在空气中。
……
一进大厦,水依静就想甩开男人的手,可努力了几次,他却仍旧紧紧扣着她的手心不动,她有些恼怒:“松手!”
“你手太凉了。”他没有看她,只是语调淡漠的丢给她这几个字。
电梯在眼前打开,他牵着她的手进去,直接按了顶楼。
装潢古典雅致的电梯缓缓上升,她身子站的笔直,目不斜视的盯着跳跃的数字,耳畔传来男人低沉微冷的嗓音:“我想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约他在这里见面。”
“我有病,可以吗?”
“……”
眼角余光扫到男人似乎低头看了她一眼,安静片刻,他才又道:“周周今天下午没课,自己跑来集团要我陪她去医院看子皓,我不是……”
“顾墨寒。”
她忽然打断他,抬头,十分认真的问:“是不是有一天你们睡到一起去了,被我发现后,你也会这么镇定自若的解释,是她主动脱了衣服爬到你床上,你不得已才跟她做的?”
握着她手的五指倏然一紧。
男人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这会儿越发显得阴鸷冰冷,一字一顿的开口:“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她的视线重新调到电梯门上,淡淡道:“喜欢跟她在一起就在一起,我也从来没要求这段婚姻里你必须对我忠贞,只是不要总找这种无聊的借口,你不嫌烦,我都烦了。”
“水依静,你是存了心想要跟我吵架是吧?她坚持要在会议室里等我,难道我还要保镖把她丢出去?不把她丢出去,就意味着她想要跟我睡觉的时候我同样不会拒绝?”骤然阴冷森寒下来的语调,无声的显示着男人此刻冷怒到极致的心情。
水依静抿唇,在他刀子一样锐利的视线中沉默不语。
好吧,她知道刚刚她说的话有点过分了,但现在这种气氛,打死她她也不会主动开口道歉。
电梯门开了,她被满心怒意的男人大力牵着走出去,几次差点因为跟不上而摔倒,他却看也不回头看一眼,直接将她带进了休息室里。
他本来是想带她上来拿车钥匙的,可被她一激,又改了主意。
“今晚不回家了,去洗个澡,就睡在这里!”
“我要回学校宿舍,明天还有课!”她固执的站在原地不肯动。
“我说了,去洗澡,今天睡这里!”
“我也说了,我、要、回、宿、舍!”
顾墨寒没了耐心,直接将外套一脱,领带一扯,俯身便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对付她,有时候做比说要容易的多。
水依静尖叫挣扎,被他按在浴池里动弹不得,热水跟凉水一起涌入浴池,因为她的挣扎而溅的到处都是,顾墨寒雪白的衬衫眨眼间湿透,索性大力一扯,将身上碍事的衣物除去,也进了浴缸。
“滚开,不要碰我!”她怒急尖叫,拼命的推拒着他。
显然,她的拒绝越发的激怒了他,这个男人再一次开启了暴君模式,单单只是在浴室里,就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夜。
等他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她以为酷刑终于结束了,没料到更漫长的折磨还在后面。
这是顾墨寒有史以来最持久的一晚,整整做了一晚上,不眠不休的纠缠着、折磨着她。
日光冉冉升起的时候,她才终于重获自由,疲惫不堪的沉睡过去。
……
水依静这一觉睡的冗长而深沉,醒来的时候窗外是柔和的橘黄色阳光,不知是初升的朝阳,还是即将落下的夕阳。
入眼处是陌生的环境,气息倒是她熟悉的那股薄荷淡香,她足足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才记起昨晚荒唐的一夜。
那男人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她知道在顾氏集团大厦前跟白郡炎见面的那一幕他看在眼里一定是生气了,这一点,从他昨晚不辞辛苦的‘劳作’中就能感觉的出来。
他在烙印她,把自己烙印进她的身体里,以此宣誓自己的主权。
她扶着快要断掉的腰,慢慢的下床,在衣柜里找了件男式的睡衣裹住身子,赤着脚就打开了门。
一门之隔,却恍如两个不同的世界。
之前的世界静谧温和,眼前的世界……
她目瞪口呆的盯着装潢豪华的办公室内,坐在沙发里同样目瞪口呆看着她的几个中年男子,大脑被这一幕冲击的一片空白!
那几个高级主管更是被冲击的七荤八素的,这么嫩的一个小美女,黑发雪肌,穿着宽松的男式睡衣,无意中露出的雪白香肩处还有几处暧昧的痕迹,怎能不让人血脉贲张!
顾墨寒正坐在单人沙发椅内听着其中一名主观的报告,察觉到不对劲,转头看过来,一眼看到站在休息室门口处的那抹纤细身影,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都先出去!……管好你们的嘴!”
他丢下这句话,便径直起身大步对着她走了过来,一手扣住她的腰,顺势将她带了回去,抬脚勾上门。
水依静眨眨眼,还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
顾墨寒做了一晚上而消下去的怒火,又不知不觉被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