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越是厉害,想要报复的想法就越是强烈,这对普通人而言都是难以逃脱的魔咒,更何况是清高自傲的活了30多年的顾墨寒。
水依静呼吸一顿。
“顾墨寒,你别这样……”
右手不安的探过去,一点点抓住了他的衣袖口,她的嗓音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逼你的,我……我、我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让你这么……”
屈辱。
这两个字在舌尖兜兜转转,却怎么都没办法说出来。
她凝眉,眼前一片模糊,眼泪怎么都收不住了,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是我错了,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最后一句话,嗓音已经沙哑到不成调。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顾墨寒蹙眉,长指挑起她的下巴,见她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颗接一颗的落下来,忍不住叹息:“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情。”
“我以为你很享受每天去喂夏碧莲吃饭喝水……我真的没有嫌弃过你……”她哭着,抽抽搭搭的解释着。
男人挑眉,像是笑了一下:“你没有嫌弃过我?从来都没有?”
“……”
她抽噎着,停顿了下,才断断续续的补充:“我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嫌、嫌弃过你。”
顾墨寒像是颇为无奈似的看了她一会儿,拇指指腹顺手擦了擦她脸颊上挂着的水珠:“好了好了,别哭了,被人打了一耳光也没见你哭,到我这儿了,还没说你一句呢,就哭的跟林黛玉似的了……”
“我就算哭也比林黛玉哭的美!”
“……”男人没说话,但两边唇角明显的翘了一下,想要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
水依静一抬头,正好看到他这幅强忍笑意的模样,脸色顿时就不怎么好看了:“你什么意思?”
“我在思考你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认真的,玩笑的话我可以很大声的笑出来,如果是认真的……我也可以强迫自己不笑的。”
水依静怒了,一时间连哭都忘记了,气急败坏的反唇相讥:“你以为自己有多帅?你跟潘安之间,还差了八百个西门庆!”
顾墨寒也不反驳,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一副‘事实胜于雄辩,你再诽谤也无济于事’的泰然自若的模样。
水依静越看越生气,懒得再搭理他,转身离开了阳台。
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匆匆忙忙连头发都没擦就跑了出来。
顾墨寒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用id翻看着文件,见她裹着条浴巾就跑了出来,随手d放到了一边。
单手撑着额头,视线肆意的从她白润精致的脸蛋落到迷人的锁骨处,滑过浴巾下凹凸有致的曲线,笔直修长的腿,最后落在莹白小巧的脚丫上。
喉结上下滑动,他似笑非笑的瞧着她:“我说什么来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把持不住,主动来勾引我了,你还不相信来着?”
水依静没搭理他的调侃,在他身边坐下,一脸好奇的模样:“我忽然记起来,下周一是不是白郡炎的生日?”
男人脸上的表情忽然就淡了下去,淡漠的瞧着她:“所以?”
“他帮了我那么多忙,我肯定是要给他过生日去的呀。”她给了他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
顾墨寒随手又将id拿了过来,低下头去冷漠的一页页翻看着:“我们是夫妻,去一个人就足够了,我会把你的那份礼物一起带过去。”
水依静蹙眉:“你在跟我开玩笑?”
“你看我现在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我看你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提前老年痴呆了吗大叔?!”
“不想屁一股开花的话,就少跟我顶嘴!你也不想一晚哭两次吧?”
“你敢打我,我就告诉你妈,让她看看自己生的好儿子,是怎样一个暴力狂!”
“你不嫌丢人的话,大可以脱下内内让我妈看你的屁一股。”
“……”
水依静一窒,随即忍不住尖叫:“顾墨寒,你个死变态!!!”
男人仍旧不痛不痒的样子,冷冷勾唇:“我好端端的在跟你讲道理,你怎么骂人呢?”
水依静咬唇,抬脚重重的一脚踹了过去。
男人不躲不闪的受了,却连眼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她坐在哪里瞪了他一会儿,才愤愤开口:“一会儿忙完回你自己公寓去睡!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话落,起身冲进了卧室。
擦干了身体,换上睡衣,又把头发吹干后便躺到了床一上。
或许是忙了一天的缘故,累的厉害,躺下后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点意识,能感觉到身边有具熟悉的男性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贴着肌肤,恰到好处的舒适度。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睡着了。
一觉到天亮。
醒来的时候,身边依旧空荡荡的,半点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她坐起来,呆呆回想了好一会儿,最后也没能想起来是自己做了个梦,还是他真的有进来睡过。
……
跟小芸魏小淼一起去商场买东西的时候,逛过男装区,水依静忽然就停了下来。
魏小淼从过来就表现出一种离婚怨妇的幽怨气质,兴致缺缺的样子,走到哪里坐到哪里。
小芸见她停下来,倒是提起了兴致:“哟,要给你们家顾总买衣服啊?”
“给他买个,还有白郡炎这两年也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