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衣服的动作格外的斯文儒雅,白色衬衫下肌肉的纹理若隐若现,性感非常,却不及他低哑的嗓音撩人勾魂:“之前问你,是等着你同意,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也打算直接命令的,这叫先礼后兵。”
可后来聊着聊着就吵起来了,他也没心情去命令她了。
水依静撇撇嘴表示不屑,什么先礼后兵,明明就是厚脸皮加不要脸!
拿被子裹着上半身坐起来,她表情夸张的问:“那现在呢?需要我三跪九叩的把顾总您送机场去么?在路上给您亲手铺上红毯?”
顾墨寒又在床边坐了下来,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垂首又是一番缠吻,好一会儿,才松开她,指尖轻点她鼻尖,低笑:“现在就不必了,深更半夜的,就算有司机送你回来,我也不放心,不过本总裁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等我回国的时候,你可以带着鲜花跟红毯来接我的。”
水依静:“……”
顾墨寒先生,请允许小人帮您量一下脸皮厚度可以吗?
……
顾墨寒离开后,水依静打电话把流落在外的两只小可怜招了回来。
魏小淼一进来就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她:“啧啧,瞧瞧这小脸,这肌肤,果然有***就是不一样啊,被滋润的红润有光泽啊……”
“可不是?我们女生宿舍也就你老公有这特权,可以公然进来陪老婆!”小芸也笑嘻嘻的揶揄。
水依静缩薄毯里,红着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二天,魏小淼跟小芸以封口费为由,狠狠宰了她一顿午餐。
水依静捧着干瘪瘪的钱包欲哭无泪,想想碰到这俩女土匪真是栽了,婆婆亲自做的一大堆的好吃的被她们霸占了,白三少替顾墨寒送来的一堆补品被她们霸占了,现在连顾墨寒送她的笔记本也被她们霸占了,呜呜呜呜……
同样是旷课两天,小芸跟魏小淼就没事,拿奖学金的水依静就成了罪大恶极的一个,刚到学校就被辅导员气势汹汹的拉到了办公室。
水依静战战兢兢的站在办公室里等挨训,可进去后辅导员却一改之前的态度,客客气气的为她上了一杯茶,还请她落座。
水依静一头雾水,也不敢违背,乖乖坐下,一抬头,辅导员已经离开了。
一只修长的手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俊美慵懒的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狐狸似的坏笑进来:“水依静同学。”
水依静脸色微变,沉默的看着他讲一个包装精美的紫色盒子放到茶几上,然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代为转送一下,可以吧?”他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水依静冷笑:“你有手有脚有嘴的,凭什么要我替你送?”
张昊双腿优雅交叠,以极度慵懒的姿势靠在沙发里,笑眯.眯的看着她:“魏小淼的性格你也了解,这盒子棱角挺硬的,我要是亲手送过去,说不准就变成杀人凶器了。”
水依静低头看了那盒子一眼,沉默片刻,才开口:“张教授,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魏小淼要去青岛过生日的事情,我们是提前一天就跟辅导员请假了,我想你应该也提前得到消息了吧?可为什么还是选择去给任周周过生日,而不是陪魏小淼去青岛呢?”
张昊唇角的弧度淡了些:“你明知道她恨我,不会让我陪你们去的。”
水依静嘲弄的笑:“既然如此,那你也明知道魏小淼不会要你的礼物,干嘛还要送?”
一句话,逼问的张昊脸色有些难看。
水依静摊手,耸肩,表情无辜,说出来的话却处处带刺:“你看,无关痛痒的时候,你什么都将就着魏小淼,不论她对你是打是骂都不后退,可一旦牵扯上任周周了,你就开始找借口了,张教授,你扪心自问一下,如果那天任周周没有刚巧过生日,你也会轻轻松松的以一句‘她恨我,不会让我陪你们去的’,就算了么?”
怕是一路被魏小淼打骂的脱了三层皮,也会黏着去吧?
张昊罕见的没了笑容,他瞧着她,声音压的低低的:“依静,有些事情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更何况,周周是我们张家收养的孩子,是我的妹妹,小萌是我爱的女人,我对周周好,跟我爱魏小淼之间并没有冲突。”
水依静霍地站起来,声音冷沉:“可任周周设计陷害魏小淼妈妈,害她坐了八年的牢是不争的事实!你觉得她有可能原谅你?”
张昊忽然闭了眼,过了很久,他才低声道:“周周没有陷害她,依静,她的确偷了我们张家的传家宝,……我亲眼看见的。”
水依静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说什么?!”
“我说我亲眼看到的。”
张昊眼底清澈明亮,他看着她,表情平静而压抑:“那玉佩不是普通的玉佩,是当初康熙常年佩戴在身上的,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人曾经试图抢夺过,我爷爷为此被杀,奶奶都没有把玉佩交出去,它对我们张家意义重大!存放玉佩的地方,我安装了摄像仪,那上面清晰的记录下了邓阿姨去偷玉佩的经过!”
水依静震惊的看着他,脑袋里像是有辆火车碾压而过,隆隆轰鸣伴着阵阵头疼摧残着她的意志。
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种可能,魏妈妈真的偷了玉佩,却死扛着不肯开口,宁愿承受八年的牢狱之灾半晌,也不肯交出来……
良久,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呐呐问道:“既、既然这样,那魏小淼……魏小淼为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