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薄燎烟,透过窗口流进屋内。尘奕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疲惫的眼,转头朝窗外望去。
“天亮了?”他自言自语一句,合上了书页。
不知道为何,他嗅到这薄烟中有一股特别的味道,让他厌恶。尘奕突然想到外面看看,起身推开了房间门。
两个堪破境的生面孔把守在门外,见尘奕要出去,伸手拦下。“你不能出去。”
“我知道,让季良来这,我有事要找他谈。”尘奕把他们的手压下去,淡淡的说。
二人对视一眼,马上有一人退走,离开了这里。
只是片刻时间,季良便匆匆赶了回来。“哥,找我有事?”
“这是第几天了?”尘奕随口一问,把屋内的窗户完全打开,让外面的新鲜空气完全涌进来。
“哥,我还没彻底查清楚,再给我几天,我一定能还你个清明的坤元派。到时候哥你再出来,我们一起澄清事实。”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哥,我……”季良闻言着急解释道。
“不是指你。”尘奕打断他,眼光扫向窗外天空:“是指师傅。”
季良明显松了口气,笑着说:“哥,你怕什么,师傅他绝对不会有事的。师叔不是说了吗,现在海阁正在找他。”
“师傅又不知道现在海阁是我们的人。他肯定不会让海阁的人发现的。”
季良闻此言,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高塔之中,刀剑碰撞在一起,擦出一片耀眼的火星。凌夕错刀拨剑,一个滑步,刀背贴着将军的脖颈划过。
将军苦笑一声,后撤一步,举剑低头道:“大帝果真厉害,我等十二个人,在同等境界之下加起来都不是您的对手。”
凌夕捏碎手里的冰刀,一幅沉思的模样,接着朝将军开口道:“再来,这次我空手。”
“空手?!”将军一愣,慌张道:“您能将体内灵力转化为各式兵器,怎么可能需要空手作战呢。这太危险了!”
“万一我灵力尽失怎么办。”凌夕甩了甩右手腕:“我说让你动手,就马上动手,不需要这么多废话。”
“是。”将军提剑再与十一个人共同围攻凌夕。凌夕抬臂挡下,剑锋卡在凌夕骨头里。鲜血挥洒,将军脸色大变,正欲抽剑松手,凌夕面具下的目光扫来,让他止住了这种想法。
哪怕剑锋直刺入骨,也未见凌夕露出半点痛意。并非是他没有痛觉,只是多年来长久以往的生死战斗,让他对自己的伤口越来越麻木。
凌夕借此机会逼近了将军,扣住将军的手腕,向侧一拧,将军顿时觉得手指酸然无力,剑柄脱出,落入凌夕手中。
凌夕握住长剑,连看也不看,转身将剑抛了出去,正好砍在另几人的长剑上,将他们的兵器斩断。
剩余的几人逼近凌夕,以剑尖刺来。这要是刺实,凌夕怕不是会成了一只刺猬。凌夕毫不慌乱,快速侧身一滚,避开了这几人的刺击。
这几人差点扎在将军身上,幸好及时止住了手臂前伸。将军从一人手里拿过长剑,继续和其他人步步紧逼凌夕。
凌夕不断后退,马上退到了高塔内的边缘,贴住了墙壁。
将军和另外几人极有默契的形成合拢之势,将凌夕的退路完全封死,一同进攻。
凌夕紧贴墙壁,看看几人就要围杀他,肩膀一靠,撞碎了背后的墙壁,露出下方数百丈高的地面,他一个仰身,便从洞口落了下去。
几人一惊,眼睁睁的看着凌夕从洞口落下再无踪影。
“大帝!”将军惊慌失措的喊出声。
想不到凌夕再次翻身上来,借力前捕,又缴了将军手里的剑,用肩将军,使几人的合拢围攻出现了破绽,凌夕趁机逃出了包围圈。
此刻他手臂被砍伤的位置还在流着血,滴滴落在黑色地砖上,染出一朵朵惨然的凋零红花。
“够了。”凌夕随意扔下手里的长剑,抓着一把丹药,这样再比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看得出,将军几人一直畏手畏脚,害怕伤了他。再这么练下去,不可能有什么效果。
将军松了口气,眼见凌夕手臂的伤口在丹药作用下快速修复,唯唯诺诺的提议道:“大帝,您其实不必这样。”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么。”凌夕看向他,顺手将一旁被破坏的墙补好,将军站在始终说不出。
“那就不要再提。”凌夕正欲走向灵池,一封信突然破开空间落在他面前。凌夕停下脚步,晃了眼信上的内容,冷笑一声,握住了它。
信纸带着空间之力,转瞬将凌夕拉往了空间另一端,从此处消失了踪影。
将军松了口气,对其他人下令道:“都回去吧。封上高塔大门,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别啊。这么好的地方,大帝不用了,可以留给我们啊。”几人渡步走进来。他们皆身着混元铠甲,全都是堪破境,气势凌人的走来。
“你们想干什么?”将军见状出手召来自己的剑,挡在灵池前冷声道:“如果大帝知道了,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可他不知道啊。”为首的一人笑着道,深吸了口气感叹说:“这里的灵气可真浓,真不愧是把整个纪灵界的灵气都抽过来了。”
“真是无知者无畏。”将军冷嘲道。他们这群本地人不知道大帝的来历,他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百年前少年时,凭一介之力,搅动细方界万亿大局,就连虬国的建立,都奠基在他手上。他的恐怖,远不是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