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战报么?”

“传回来的战报难道不是先给你看,而是先呈给朕么?”皇帝挑眉。

“儿臣从未见到任何战报,不知现况如何。”夜骐笑笑。

“那就随意打吧,打到几时算几时。”皇帝又瘫在椅子上,无甚精神地摆手。

夜骐凉凉地瞟了他一眼,告退离开。

等夜骐身影消失,皇帝淡淡地笑了笑:“反正输赢都是死,还需要什么战报。”

他说的没错,等待夜垣的,是必然的死亡。

尽管一直到现在,米苏仍对被掳之后的细节,含糊其辞。

他们也未查明,将她从墓中救出,又带到山洞中的人,究竟是谁。

但是根据当初魍魉的密报,夜垣必定知道米苏曾经被关在石棺之中。

最初米苏的神秘失踪,跟他绝对脱不了关系。

因此,他本来只打算让夜垣死,现在却改了主意,要夜垣生不如死。

而夜垣现在,还率领大军,守在裴城外。

此次他打着为夜鹫报仇的旗号,来攻裴城,其实也是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搏。

原本三兄弟之中,就是他的实力最弱。

之前夜鹫和夜骐明争暗斗,他尚可以躲在旁边,暂时保得周。

可是,夜骐使计,替代夜鹫与大骊女皇成亲。

夜鹫怒而报复,却被裴凯哥所杀。

国内局势,顿时一边倾倒,再无人能制衡夜骐。

他顿时着了慌,特意安排了胡昭仪到皇帝身边,希望能为自己多些助力,却也在裴妃大殿上,被夜骐毁掉。

而之后的这几个月里,夜骐的势力更是极度扩张,不可遏制。而他又是狠辣之人,必会一一除掉夺权之路上的每个障碍。

所以夜垣明白,自己若是无所作为,必定难已自保。

此次他出征,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若赢,则风光回国,凭借战功,保住自身;若输,便逃往邻近的西桀,那里他早已安排好人接应。

可在此等了多日,裴凯哥却始终没有应战,只有暂代他的副将,守而不攻。

时间这么一天天耗下去,他也越来越焦虑,怕会和当初的夜鹫一样,遭受突袭,丢了性命。

而在西桀等着接应他的人,也同样心焦,不时传信回来询问动向。

这一晚,夜垣的贴身侍卫展成,又将密信呈给他。

他看完之后,在军帐中来回踱步,心如火燎。

军师黄烈,也跟着叹气:“主子,这样拖延,何时是尽头。”

“现在是进退两难哪。”夜垣长叹:“粮草已不足,本宜速战速决,无奈对方却不迎战,而若是就此撤军,回朝又无法交代。”

“实在不行,我们就干脆……”黄烈说到一半停下。

“再等一天,最后一天。”夜垣咬牙,其实到现在,他也仍是不甘心,将北越江山拱手让给夜骐,但他也清楚,自己根本无力与之争抢。

然而第二天,他还未等来裴凯哥,先等来了李玉。

这李玉人如其名,长得面如冠玉,一表人才。可熟知内情的人,却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玉面阎罗。他掌管着北越国最残酷的权力机构--大内禁卫。专门暗察大臣隐私,一旦发现存有异心,便立即诛杀。

而这李玉如今的上峰,与其说是皇帝,不如说是夜骐。

夜垣暗叫不妙,但还是客客气气地迎上去:“李大人为何突然来到军中?”

李玉微微一笑,说出口的话,却比冰刃更冷厉:“在下得到密报,说殿下您通敌叛国。”

“怎么可能?”夜垣大惊,立刻辩解:“是何人如此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至于是谁,恕在下不能告知,但既然得到密报,还请王爷跟我们走一趟。”李玉始终表情淡然,十分和气。

但谁人不知,凡是进了禁卫刑房的,至今没有一人活着走出来过。

夜垣冷笑:“李大人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便说我通敌,只怕不能服众。”

李玉从袖中取出一沓信件:“这可以当做真凭实据么?”

夜垣顿时惊呆,那正是他与西桀之人的通信,可他每次看完,明明已经烧毁,怎么会在李玉手上。

李玉明白他在想什么,笑了笑:“你烧毁的,不过是别人给你所抄的副品,而我手上拿的,才是真迹。”

“不可能,怎么可能?”夜垣骇然四顾,看见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展成,正站在帐外,对他幽然冷笑。

“展成,你出卖我。”他怒极,扑了过去。

可还未到达展成跟前,便身形一滞,被李玉点了穴道。

“展成,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他恨声厉喝。

“因为我根本不是展成。”那人的眼神,陌生到他再也认不得:“真正的展成,早在五年前便死了。”

夜垣呆滞地看着他,许久,惨然而笑:“我斗不过他,我真的斗不过他。”

直到他被带走,看着那个悲凉颓唐的背影,“展成”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主仆五年,本是打算,最终给他一个痛快,无奈,他非要不知死活地去碰,主子最宝贝的东西。

当夜垣被带回都城,夜骐去了禁卫刑房探望他,笑得如同他当初那般真诚:“大哥莫要太过担心,只待查明真相,定能还大哥一个清白,我信大哥。”

“夜骐,你为何这般狠?”他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若是大哥你,和我今日身份互换,你对我,也许比我对你更狠。你并不比我善良。”夜骐微笑:“你将我的妻子,关进石


状态提示:第126章 究竟--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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