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的是一个年少的孩子,他曾亲眼看过乡间鬼火凭空出现的事实,后来这孩子的母亲告诉他那并不是鬼火,而是一种叫磷的东西。”
“磷不需要火就能直接燃烧,如果是夏季的话,半夜的温度就足够磷燃烧起来,更何况京城出现的自燃现象都是阳艳高照的时间里。”
燕轻语惊讶的挑眉。
“从哪里能得到那个叫磷的东西”
白鸠笑了。
儒雅如玉的脸庞泛起一丝的笑容,让人拿出一个瓶子,浅浅一笑“后面的笔墨因为年久而消失,但我曾经读过完整的记录,所以知道后面的内容。在死亡三年以上的尸骨里可以收集这些磷粉,所以我让玄蜂替我寻找到了一些,正好可以实验磷是否会自燃。”
打开了瓶子,白鸠拿了一块手帕铺在桌上,将磷粉倒在了上面,放到了阳光之下。
现在是夏季。
夏季的午时温度最高。
白鸠将手帕拿到阳光下之时根本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看到手帐自然,化为一个小火球。
“真的自燃了”燕轻语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她不信神罚,所以不信自燃是神降下的惩罚。
原来世间有这么奇怪的地西。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体自燃就是这种磷的把戏”燕轻语皱着眉心思考,“可是是谁呢”
白鸠挥了挥手,任由手帕燃烧,走到了她的面前。
微笑。
“人体自燃第一起是出现在哪里的”白鸠问。
“第一起人体自燃是丞相府”燕轻语猛得抬头,就对上了白鸠的微笑纵容的微笑。
“对,第一起就是丞相府,如果别的地方也有发现这种事情的话玄蜂的消息网一定能查到,而玄蜂查到了消息丞相府是第一起,这就代表着那人就在丞相府里。”
白鸠智绝天下不是唬人的,他可以从细微的痕迹里发现真相。
就比如京城里的这些事情,他或多或少可以猜测到一些。
否则,没有任何武功的他为何被喻为幻魔最危险的人
“第一个自燃的是燕红梅,我一直怀疑丞相府里有人暗中利用对付别人,可是对我没有杀意。第二个自燃的是药材铺的掌柜的,那是安氏的爪牙,可是最后跟子鱼被关的时候自燃死亡了。”
白鸠靠在树影里,淡泊轻柔的声音接着她的话说“第三个自燃的是嫁祸安氏的小倌,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却是六皇子暗中拉拢的大臣,但表面上却是太子党。”
“燕红梅自燃是为了帮你或者是为了对付燕红梅。掌柜是安氏的爪牙,所以那个人绝对不听从安氏的命令。小倌自燃好像是安氏的报复其实很可能是对你的一种警告。”
“警告”燕轻语严肃的走到了白鸠的身边,“那人一直都是安氏的敌人”
白鸠突然露出一种兴奋的冷笑,儒雅的面颜浮现一种棋逢对手的愉悦。
他半眯双眼,气息微微一变。
似玉染上了妖邪。
不再干净剔透。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要不要听”
“你说”燕轻语认真了起来,白鸠的猜测向来准确,他不会胡乱猜测,而是根据现有的条件所做出来一种推算,往往就是真相。
“那个人与太子结盟,但不是太子的奴仆”白鸠肯定的说。
燕轻语深思“接着说。”
“我猜那个人对安氏有仇恨,但跟太子达成了一种交易的关系。燕红梅是安氏的女儿所以是那个人的目标,而太子却完全不知道那个人跟安氏有仇,在安氏被陷害的时候就出手帮了一把。”白鸠诡异的看着燕轻语,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的推算;“为了不让掌柜反水连累到安氏,所以太子杀了他,那个小倌也是一样的道理。”
“太子也会自燃的把戏。”燕轻语肯定的说。
“对,太子也知道,所以他才能派人的把内奸清除,就是六皇子拉拢过来的那些大臣。”
白鸠单手拍了燕轻语的肩上,如前世好兄弟好哥们那样的亲昵,白鸠低下了头,危险而愉悦的勾唇;“首领大人,你这一次好像被骗得不轻。”
燕轻语抿唇。
“我可能无法接受你这次的猜测。”
燕轻语以平静却浮现一层浓浓的的墨,如黑夜一般,化不开。
她面对着白鸠那危险颤抖的笑容有些难接受,心中却明白白鸠从未出错过。
“太子跟那个人结盟,可是为什么帮安氏处理这种杂事”白鸠直勾勾的盯着燕轻语双眼问。
她未答,白鸠却答了。
“因为太子想要讨好那个人,所以才会帮安氏处理这种杂事。那么第二个问题,太子要讨好那个人偏偏帮的是安氏”白鸠诡异的笑容越来越大,他大约猜到事情的真相了,光凭一点点的碎片就把真相拼凑成功了。
这就是智绝天下的白鸠
令各国为之忌惮,不得之便杀之的白鸠。
燕轻语紧紧的咬唇,眼底血色翻涌,那不是被背叛的屈辱。
而是忌惮。
“因为那个人是安氏最亲近的人,对于安氏是不可缺少的人而且那个人对我没有杀意。”
白鸠双眼闪烁着光泽“所以”
他在引导燕轻语自己思考,把她当成自己的学生一样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