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那你的动作可要快点了。”
“嗯?”
周林疑惑了一声,动作停了下来,刚才,他似乎感觉到了地面在震动,身体顿时紧绷,一滴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来。
“老头,”
“你自己保重啊,我先走了。”
哗。
周林从五楼的窗户跳了出去,身体在空中悬停了一秒,顺着水管溜了下去。
哒。
哒哒。
哒哒哒。
脚步声,
密集的脚步声,
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出现在了医院的各个角落,将五楼完全戒严,收到消息的罗天工,脸板成了一块。
“长老,”
“护卫甲和护卫乙重伤,已经送到手术室进行急救了,至于潘飞白,来救他的人,好像在我们赶到之前,从窗户逃走了,我们的人还在追。”
“嗯?”
“你是说,”
“他们还活着?”
罗天工的脚步,在病房外停了下来,脸色阴沉,助理甲在他的逼视下,连忙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废物!”
罗天工低喝了一声,压着火气,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潘飞白,现在距离他给出的时限,还有十六个小时。
“喂,”
“潘飞白,”
“想好了没有?”
“嗯?”
“这么快就第二天了吗?”
“哼,”
“我改主意了,”
“再拖下去,还不知道又有多少只惹人烦的臭虫会冒出来,”
“潘飞白,”
“我已经没有耐心再跟你耗下去了,我再给你十秒钟,如果你还不把那样东西交出来的话,你就跟他们永别吧。”
罗天工手里拿着潘飞白的全家福,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潘飞白的眼皮完全睁了开,看着墙上一刻不停的钟表,那一格一格跳动着的秒针,嘴角一分,无奈的呼出了一口气,
“好,”
“反正那东西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你们想要的话,就去拿吧。”
“在哪?”
“为了安全,”
“我把它放在了,归来峰。”
“什么?!”
听到归来峰这三个字,罗天工脸色巨变,咬着牙,脸上的青筋暴起,攥成了拳头的双手嘎吱作响,真气忍不住的就爆了出来,一条条银色的光芒扭曲,好像空间被撕裂。
······
秦州。
施府。
施高轩抓着脑袋,咧着嘴,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表情复杂。
施府离孙府不远,
那天晚上罗天工的突然造访,孙国盛虽然没有跟任何人,但施高轩还是在那不正常的风吹草动之间,觉察出了异样。
麻烦啊,
事态似乎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父亲,”
“这么晚了,”
“您还没休息啊?”
施振海在门口换上了拖鞋,略显疲惫的他,接过佣人端来提神的咖啡,一口灌入了喉中。
“嗯,”
“振海,”
“北荡山的事情,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哦,”
“都已经照您的意思遣散了,”
“父亲,”
“稀土矿的开采,好不容易才上了正轨,您这一句话,可是让我损失了好几个亿。”
“哼,”
“你的眼里,难道只能看到这点微不足道的损失吗?”
施高轩冷哼了一声,抓着头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断增长的焦虑,让他的眼睛出现了血丝。
施振海皱着眉头,察觉到了施高轩的不对劲,走到吧台边上,亲自给他倒了一杯咖啡,端到了施高轩面前,
“父亲,”
“您在担心什么?”
“哎,”
“既然你问起来,那我就跟你直说了,反正留给我们考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施高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把他这几天收集到的情报,还有他自己的猜测,在屏退了那些佣人之后,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总结起来,
就是五个字,
秦州,
要乱了。
“什么?!”
“他们这不是乱来嘛!”
“秦州跟江州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
“冒然挑战秦家,”
“可是会被他们灭门的啊!”
施振海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呼吸变的急促,脑门上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背心已然湿透。
光是想想,
施振海就已经被自己给逼到了绝境的边缘,凝望着底下的深渊,好像有无数的恶鬼,正在向他张牙舞爪。
“当然,”
“但是,”
“谁又能够反抗他们的意志?”
“虽然我们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中州的意志,还是中州罗家的意志,但是我们知道的是,这股能吞噬掉所有人的旋涡,正在疯狂蔓延,”
“振海,”
“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更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我们必须做出选择,是成为秦家的盟友,还是向他们投靠,成为他们的奴仆···”
施高轩的脸色沉了下来,变得异常严肃,双手在腿上架成了一座桥,拖着下巴,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前方。
“父亲,”
“以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
“那些人的目的,不止是江州和秦州这么简单,说不定其余六州,现在也已经是暗流涌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