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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石碑崩溃所爆发的尸气,在扩散到了第五石碑之后,终于缓缓停了下来,被限制在了那一片盆地之中。
孙行风等人,顾不得满身的狼狈,围住了云泰宁,纷纷责问道,
“云长老,”
“这就是你说的破阵之法?”
“云长老,”
“第六石碑通往第七石碑的路,已经完全被尸气所覆盖住了,哪怕是我们,想要过去,那也是千难万难,更不用说我们那些部下了。”
“云长老,”
“若不是您,罗代家主也不会贸然破阵,现在罗代家主生死未卜,您不会是想做缩头乌龟了吧?”
“云长老,”
“您倒是说一句话啊!”
···
云泰宁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地图,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不时的抬头比照着什么。
“各位,”
“稍安勿躁,”
“本长老刚给罗代家主算了一卦,上上卦,大吉之兆,相信罗代家主非但不会出事,或许还能得着一些机缘。”
第石天掐着手指,出来给云泰宁打了一个圆场,这次意外,真要论责任的话,不关是云泰宁,他,还有西空烈,三人都脱不了干系。
“呵呵,”
“第长老,”
“你能保证?”
秦项山冷笑了一声,怒视着第石天,第石天脸色一变,撇了撇嘴,他可不敢做这担保,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总有失手算错卦的时候,
“呵呵,”
“秦长老,”
“没关系,我知道您现在心情不好,有什么事,等您冷静下来之后,再说。”
“秦项山,”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了再说吧。”
沈达林说道,抓着一只还在剧烈挣扎的麋鹿,把它给放在了尸气的边缘,一点一点的给拖了进去。
呜!
呜呜!
呜呜呜!
痛苦的惨叫声,在山谷之中回荡,三秒钟前还活蹦乱跳的麋鹿,三秒钟后,便只剩下了一副完整的灰色骨架。
“沈长老,”
“如果苗学民那小子,没有骗我的话,就是跟我们少说了什么,或者连他也不知道,尸骨林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云泰宁说着,他的注意力被沈达林手中的那只麋鹿骨架给吸引了住,云泰宁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副骨架刚才,似乎动了一下。
“看来,”
“我们必须得从长计议了。”
“沈长老,”
“你有没有觉得,你手里的这玩意儿,有点奇怪?”
“嗯?”
“怎么了?”
沈达林疑惑了一声,刚一低头,只见那麋鹿骨架突然活了过来,带着一副冲天的煞气,踢蹬着四肢,竟然挣脱开来沈达林的束缚,一脑袋顶向了沈达林。
砰。
砰。
砰!
沈达林抓住了麋鹿骨架的两只角,一掌震碎了它的脑袋,把它给彻底的轰成了一堆渣滓,灰烬落了一地。
“这,”
“这特么的都成骨架了,还能尸变?”
叶成仁都给整懵逼了,说话结巴,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特么的匪夷所思了。
叶成仁忍不住的爆着粗口,望着那将整个盆地都给覆盖住了的尸气,一想到自己可能必须要经过这鬼地方,心里就是一阵恶寒。
“嘶,”
“不愧是尸祖,他老人家上千年前布下的一个阵法,到了今天,竟然还能拥有如此威力,在一瞬间就将一个活物,给炼成了一具铜尸!”
孙行风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自觉的就又往后退了数步,生怕被这股尸气给沾染到一星半点儿。
“呵,”
“呵,”
“看来我们的麻烦,是更多了···”
······
“秦牧,”
“你在这待了有多久了?”
“回始皇帝陛下,”
“末将也不清楚,末将只知道,在末将有了记忆之后,就一直被困在了一个虚无的空间之中。”
“嗯,”
“你说的那片空间,应该就是这座石碑吧。”
“额,”
“好像是。”
秦牧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在前方给罗文牵着马,罗文的身后,则是那数千的铁骑,浩浩荡荡。
原来第六石碑所立之处,又渐渐凝聚出了新的石碑,吸引着那些新生的骸骨,向它而去。
不管是尸气,怨气,还是灵气,
对于堕天主宰来说,都没有什么大的区别,都可以为他所用。
啧啧。
这才只是第六石碑而已,若是让朕吸收炼化了这整个尸骨林,九九八十一座石碑,重铸筋脉,破了这副身体的石脉之资,也不是不可能。
砰。
砰。
罗文在骨马的身上轻踏了两下,身体腾空而起,飞到了这石碑之上,盘膝而坐。
“秦牧,”
“朕要在此闭关几日,你来给朕护法。”
“是,”
“始皇帝陛下。”
秦牧点头应道,这上千的铁骑,围着第六石碑,依着本能,摆成了祖龙大阵,汇聚着千尸之力,一条灰色的骨龙,在上空游走,巡视着四方。
轰。
轰。
轰。
大地震颤。
白骨甲率领着玉石大军,循着那生人的气味,在尸骨林中游荡。
星条国营地。
先罗文等人一天进入这尸骨林的弗朗克斯·卢修斯等人,现在的脸色,是一个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