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乌云飘来，满布在圣京学园的上空。
没过多久，细密的雨点敲打在窗上，从纱窗内飘进来。
顾残照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严实，打开了闲置在一旁的留声机。
那是一个喇叭花形状的金铜色留声机，从外面看就像是民国剧里出现的那种，有着厚重的年代感。
舒缓优雅的音乐声萦绕在屋内，在小雨的渲染下，更添了氤氲之感。
陆小来从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个留声机，好奇地走过去看。
一个大大的圆盘上刻着弧形槽文，放在突起的转台上面，在唱针下旋转。
那大圆盘就是留声机的唱片，比普通的cd大了好几倍。
陆小来新奇地盯着看，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碰那旋转的唱片。
还没碰到，手就被抓住。
顾残照牵起陆小来，缓缓往后退去，将她拉到大厅的正中央。顾残照站定，托起陆小来的左手放到他右臂后，他的右手覆在她左侧肩后。
陆小来脑袋发懵，傻傻地望着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
“小笨蛋，脚并拢。”顾残照不由勾起唇角。
“哦……”陆小来低头看向地面，把双脚平行并拢，和他脚尖相对。
“对，就是这样。平地踩实，重心放在前脚，脚跟不要离地。”
陆小来照做，懵懵地问：“然后呢？”
“放松，不用太拘泥于形式，这些都是做个样子。”
“……你说的简单。”
“听口令，注意我的步子。”
“你喊慢点，我怕跟不上。”陆小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低着头盯着他的脚尖看。
顾残照淡淡地应了声“好”，抬起左脚往前跨来：“右脚后退一步。”
“右……”陆小来赶紧迈出自己的右脚往后一步。
顾残照右手臂用力，带着她侧身半步，陆小来被带着也急急迈出半步配合他的身体转动。
“照这样就可以，收脚。”
陆小来匆忙收回脚并拢，还处在一个懵然的状态中：“刚刚那个算什么……？”
“右退，侧移，这就是第一个动作。我会带着你，踩了我也没关系。”
“一个动作这就完了？？”
“嗯。接下来看脚，注意反应。”
“诶诶我还没……”
不等陆小来说完，顾残照右脚往后退出一步，陆小来的的左脚马上跨上去，紧接着又是一个侧身……跨步，收脚，侧身……陆小来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残照的脚步移动，每每被带到侧身去时总会来不及反应，步法也乱糟糟的，来回练了好几遍一点进步都没有。
陆小来挫败地往地上一坐，瞧着顾残照脚板上的浅淡脚印，她伸手拍了两拍，哀怨地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玩样儿，没事学这种无聊的舞做什么……”
顾残照蹲在她的面前，捏了捏她的脸颊：“才刚练，这就就厌倦了？”
陆小来努起嘴角：“跳这种舞根本就是吃饱了撑的找罪受。”
“对于基础舞步来说，确实有点无聊。”
“可是我连基础都不会……”
“来。”顾残照起身，向陆小来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