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异样的视线，顾残照抬眸朝浴室看去：“怎么？”
陆小来一阵猛摇头，闪进了浴室里锁上门。
顾残照低骂了声“白痴”，抬起啤酒到唇边刚要喝，却觉得拿在手里的啤酒重量有些不对。他看向拉环处，发现开口周围没有一滴酒渍，眉间微微一皱。他没有多在意，仰头喝了一大口，调高了空调的温度，舒适地靠在沙发椅背上。
浴室里传出花洒的水声，她湿身的模样浮现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顾残照有些浮躁地关掉了空调，回房间换了件简单的白t，走到阳台上，任由扑面而来的热风吹打他额间半湿的碎发，心绪却怎么都无法安定下来。
十几分钟后，他回到客厅里。
浴室的等还亮起着，花洒的水声已经停了，顾残照又等了十分钟，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顾残照眸光微垂，走到浴室外，敲了两下门：“陆小来，你在里面搞什么？”
浴室里，陆小来裹着着浴巾，头发上的水珠滴在她的肩上，滚过她娇嫩的肌肤，从她的肩头滑落。她的左手里拿着他的裤子，右手拿着他的衣服，望着扔在一旁完全湿透的内衣，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把内衣穿里面，没一会外面的干衣服也会湿，湿在胸前和腰下这么引人遐想的地方，不引人注意才怪；如果里面不穿直接套他的运动衫，也太那什么了吧！
敲门声打乱了她的思绪，陆小来懊恼地抓了抓脑袋，走到门边按住门锁，隔着门朝外说话：“你干吗！”
“今晚你是打算睡在里面了吗？”
“我还没好，你急什么！”
“我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和你耗。”
“那你先出去啊，我又没让你在这里！”
“然后，让你拆了我的房间吗？”
“你说你一个人要那么多房间干什么，宿舍楼一个，纪检部一个，这里又一个，浪费资源！”
“占着茅坑不拉屎，说的就是你。”
“能不能说的文雅点，我又没拉屎！”
“出来。”
“我真的还没好……”
“你在里面磨蹭什么。”
“呃……你有没有干净的布？”
“什么？”
“我的内衣也湿了，穿不了……”
“没有。”
“你有烘干机吗，或者是吹风机？”
“没有。”
“……”
“我不住这边。”
“……”那怎么办啊！
门外的顾残照也陷入了沉默。
陆小来低叹了一声，只能先真空套上他的衣服，还好这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很宽大，衣摆到了她的大腿处，胸前也不明显，可她还是很不安！
又是一声叹息，陆小来打开门探头看出去，朝门外的顾残照扯了扯嘴角：“有袋子吗？我把我湿衣服装走。”
顾残照黑着脸转身，不过片刻就给她拿来了一个黑色拎袋。
陆小来夺过拎袋关上门，把所有的湿衣服都装了进去，磨磨蹭蹭都走出门，一边还不停地扯着衣服的下摆，生怕胸前会露出丝毫痕迹来，根本就没注意到边上的人。
顾残照靠在浴室门外的墙边，看着她往前走：“陆小来，你敢使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