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残照唇角一扬：“来蹭早饭的，老板娘，管饭吗？”
陆小来回头望向屋内。
饭桌上的最后一个包子，刚刚已经进到她的肚子里，桌上的空碗也被收拾一空。
陆小来眯眯眼笑，抱起自己的平板电脑，指向了拐角处：“想吃馄饨不？”
“你管，我就吃。”
“成！我请了！”反正是免费的。陆小来振臂一挥，“走，跟我来！”
陆小来大刀阔斧地往前走。
瞧她那模样。
顾残照不禁低笑，抬脚跟了上去。
拐过一个弯，再往前五十来米，就到了莹莹奶奶的早餐摊。
早餐摊在路边的大空地上摆了很多桌椅，勺子筷子和调料都是顾客自取，钱自觉付，馄饨和粥一碗碗地盛出来，也是客人们自己拿。莹莹爷爷和奶奶在餐台那头忙得热火朝天，遇到熟识的朋友，还要聊上好几句，笑得眼角都挂着深深的笑纹。
来吃早饭的都是街坊邻居，今天又是周六，早饭摊这边很是热闹。
在角落的小桌里，莹莹和球球紧挨坐在一张长凳上，一声不吭地低头吃馄饨，显得异常乖巧。
莹莹他们对面的客人正好起身，陆小来用下巴朝那边一点，去餐台那边拿早餐。
顾残照走到莹莹他们的对面坐下。
莹莹抬头看来，看到是顾残照，傻傻地看着他。
球球看了眼莹莹，顺着莹莹的目光也看到了顾残照，忽然就生气地扔下勺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呯。
莹莹吓了一跳，扭头看向球球：“你干吗呀！”
“哼！不吃了，不想吃！”
“浪费可耻，你要是浪费我就去告诉莹莹奶奶。”陆小来端着一份馄饨，放到顾残照的面前，周到地将辣椒和醋都往他那边推。
球球又是一声哼，索性叉起腰扭开头，理都不理他们。
莹莹拍了一下桌子：“臭球球！好好吃馄饨！”
“你们女生一看见好看的男生，眼睛都移不开了！昨天也是！你说喜欢那个偶像团里的谁谁谁，说那个人长得帅想嫁给他，那你怎么不去跟他一起吃馄饨啊？！”
莹莹傻眼地看着球球，伸手过去摸球球的额头：“臭球球，你发烧了吧？”
球球躲开她的手：“不要碰我！跟你的爱豆还是爱瓜一起玩去吧！”
陆小来差点一声笑出来，忙掩住唇清咳了两声。
顾残照却是若无其事地拿着勺子吃起了馄饨。
陆小来凑过去小声问他还有什么想吃的没，顾残照顺手舀起一个馄饨，递到了她的嘴边。
对面的两人停止了争吵，瞪大眼看着他们。
陆小来脸颊微红，吃掉了那只馄饨。
球球回过神，看看自己的碗里还有小半碗，而莹莹的碗里一个馄饨都没有了。他的脸瞬时憋红，舀起自己碗里的馄饨，学着顾残照的样子喂到莹莹的嘴边，嘴唇哆哆嗦嗦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莹莹奇怪地看着球球和他手里的馄饨：“干什么呀？”
“你…你不是说也想……我喂你吃，就不用……不用看别人了……”
“我要吃的话可以去奶奶那边拿，不用你喂我。”
“可…可是……”
“可是什么呀？”
球球赌了气，快速收回手。
可速度一快，馄饨扑通一声，就掉进了莹莹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