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过不惯清贫的日子,可我不能害你就这样和我过一辈子,我们,我。”她本想说,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心里只有王爷,可她实在不忍说出口。

沈渊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宛歌,打了个哈欠,“快去睡吧,我要睡了。”

宛歌只好无奈的回到里屋,躺在床上因为肚子太大了,怎么睡都不舒服。

宛歌记得离开景州后的头两个月,她一直过的恍恍惚惚。沈渊带她来到了燕京,在这里购置了一间平房,安置下来。

沈渊每天总会想着花样逗她开心,宛歌有沈渊的陪伴,还顾念着腹中的胎儿,精神也渐渐好了起来。

可沈渊随身带的银两也用得差不多了,这时隔壁陆婶的小儿子小虎头病了,听说治这个病的药材很贵。那时陆婶一家每日都在为药钱发愁,沈渊和宛歌把所剩不多的银两都为小虎头买了药,小虎头的病后来也治好了。

后来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沈渊便在燕京的一家酒馆找到了一份记账的差事,总算可以勉强维持家里的开支用度。

这样平淡的生活是宛歌向往的,虽然清贫她还是觉得很幸福。只是太委屈沈渊了,她了解沈渊对自己的深情,可自己除了心中感激外,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此时躺在厅堂里的沈渊也还没睡着,每次一个人时,他总是悔恨交织,甚至在梦中,他经常会梦到三年前那个清晨在苍翠山庄与宛歌遇见的情景,可他却没有认出宛歌。

他本该认出宛歌,她就不会受那么多苦。可他愚笨的错过了,眼睁睁的看着他哥折磨宛歌却无能为力。他不光恨他哥,他最恨的人其实是自己。还好老天给了他弥补的机会,即便宛歌心里喜欢的人不是自己,他也不会放弃。

三日后的早晨,宛歌生产前的阵痛开始发作。当沈渊得到消息赶回来时,已是午后。

沈渊在厅堂里听到里屋传来宛歌一阵阵嘶声力竭的叫喊,心揪得紧紧地,坐立不安。

陆叔在他身边不停地安慰他:“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生出来就好了!”

可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夜晚,沈渊有好几次要冲进里屋,都被陆叔陆婶拦住了。

这次谁也没拦住他,他还是冲进了里屋,看到宛歌躺在那里面色惨白,脸上表情痛苦至极。

接生的王婆看到他,轰赶道:“快出去,男人进产房不吉利,你娘子就快生了,已经露头了。”

陆婶跟进来连拉带推得将他赶了出来,“公子,你进去了也没用,还是安心在外等着。”

终于传来一声婴孩响亮的啼哭声,过了一会王婆将包裹好的婴孩抱到沈渊的面前,满面喜色的道:“恭喜公子,你娘子生了个男孩。”

沈渊有些笨拙的抱着王婆递到他手中的婴儿,那婴儿又大声哭了起来,一时便有些手足无措。

陆婶熟练地从他手中抱过婴儿,哄了哄,欢喜的道:“你们瞧,这孩子长得多俊啊!眼睛像娘,嘴像爹。”

沈渊还在担心躺在里屋的宛歌,王婆笑道:“现在可以进去看你娘子了。”

宛歌虚弱无力的看到走进来的沈渊,问:“孩子呢?”

“在这里!”陆婶将婴儿放到宛歌的身边,宛歌看着刚出生的婴儿喜极而泣。

沈渊靠近宛歌,道:“你看佑麒长得多像你啊!”

宛歌充满母爱的仔细端详着佑麒,他眉宇间像极了庸王。

燕京的冬天特别冷,转眼间佑麒已半岁了。他会对着宛歌笑,不满时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有时也会在摇篮里调皮的翻来滚去。

今日屋外正落着鹅毛大雪,宛歌和陆婶刚送走住在斜对面的张家娘子。

宛歌生下佑麒后,没有什么奶水。刚好张家的娘子比她早一个月也生了一个儿子,奶水多得一个孩子根本吃不完。

听说宛歌的孩子没奶吃,张家娘子便热心的来喂奶给佑麒吃。住在这条巷子里的人日子过得都很清贫,每次张家娘子喂完奶后,宛歌总会塞给她两个鸡蛋。

陆婶摇晃手里的小拨浪鼓,逗着摇篮里的佑麒,“小娘子,你看他笑了!”

佑麒发出咯咯的笑声,宛歌凑到摇篮前,跟着笑道:“麒儿,你吃饱了,就开心了是不是?”

佑麒像是听懂了,不停的笑,兴奋的挥动着两只小手,在空中乱抓。

陆婶轻轻抓住他的小手,“这小子和我们家小虎头一样机灵。”

宛歌摸了摸佑麒的头,随口问道:“陆婶,我瞧你们家小虎头也有六岁了吧,怎么没送他到私塾里念书?他这么聪明不念书有些可惜啊。”

“我们也想送他去念书,可私塾太贵了,家里那有多余的钱啊!”陆婶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想到什么,瞅着宛歌,不好意思的道:“我看你家相公是个读书人吧?”

宛歌边逗着佑麒,边点点头。

陆婶接着道:“你相公有没有想过自己开个私塾,你看这巷子里十几户人家,小孩也不少,只是大家都不是很宽裕。你相公开个私塾,教教我们这里的孩子念书,虽然大家给不起太多的钱,但收入也绝对是够用的。总比你相公在酒楼里做那又累又。辛苦的活好。”

陆婶其实想说又累又低贱,但没好意思说出口。

宛歌看向陆婶觉得她后面的话怎么说的吞吞吐吐。陆婶怕宛歌觉得自己在轻视沈渊,忙补充道:“当然你相公现在做的差事肯定银钱多些,光那些达官贵人


状态提示:第197章 同期--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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