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绝命书生在牧灿面前也就是一个普通书生而已。
在当年绝命书生还是一个本名狄英的穷酸书生的时候，跟一个小家族的女儿私定终身，在商量私奔的时候被人发现，只能孤身出逃，却被在云龙山劫了下来。
韩老大看他有点文化就让他入了伙。狄英本来就感觉自己科举无望，就安心在云龙山落了脚，不过却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小家族的小姐。
下山打听过却发现当年跟他私定终身的小姐已经嫁给了一个修者，立马就赶回了云龙山领着韩老大一群人下山血洗了那个小家族。
还当着那个家族族长的面强暴了那个小姐，最后一剑捅死了他。
人性就是这样，当你决定堕落下去的时候，你的脑海之中会帮你想好无数种理由。
从那之后，云龙山下少了一个叫狄英的书生，云龙山上多了一个号称绝命书生的军师。
虽然对于狄英来讲，让他学的那些治世之道特别的难，但是在山上，韩老大给了他一个特别的平台发挥他的才华。
刚坐上军师位置，就对山贼们战利品的分配方式还有福利等等进行了改革，这也是韩老大手底下能越加兵强马壮的原因。
这几年里，绝命书生越加狠毒，太多的绝户计都是他给韩老大出的主意，用罄竹难书来形容都不为过。
“能不杀我么？”绝命书上看着牧灿，心存侥幸的问道。
牧灿摇了摇头，如果龙芸芸说的事情属实，所有事情都是眼前这个书生打扮的人出的主意的话，那么这个人就必须死，牧灿不想骗人。
“有酒么？”绝命书生自知今天难逃一死，看这牧灿问道。
牧灿依旧摇了摇头，“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今天就把你们全杀了。”
对于牧灿来说，眼前的山贼决定对这群老弱病残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是死罪了。
可能是想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也可能想到了当年被他一剑刺死的情人，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年作恶多端的悔恨，亦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绝命书生将自己上山这几年韩老大他们一起干的坏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群畜生。”龙芸芸听了一半就已经听不下去了，抢过一柄长剑就要将绝命书生的脑袋砍下来。
“你们还真是罪该万死呢。”饶是以牧灿的心性，也是有点面色铁青的说道。
韩老大这群人下山劫掠的时候从来都不留活口，灭族屠村的事情不知道干了多少。
也不知道有多少年轻的姑娘毁在了这群恶魔的手中，单单现在他们在云龙山上的寨子里。还有着超过三十名被劫上上来的年轻女子，供给他们享乐之用。
而这个主意也是绝命书生给韩老大出的，韩老大只是一个忠实的执行者。
“这群人，都该死。”龙芸芸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着，可能是家族教育的原因，龙芸芸只是听说过一些外面修者世界的丑恶，却曾不想今天亲耳听到了这么丑恶的事情。
“能给我个痛快么？我也不想这么活着了。”绝命书生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仿佛看见了被自己亲手还是或是间接害死之人的鲜血，洗都洗不净的鲜血。
“把韩老大给我弄醒。”牧灿强压着心里的愤怒，冷冷的说道。
空气中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你把孩子们带进去吧。”牧灿转头看着龙芸芸说道。
龙芸芸察觉到牧灿之后想要做什么，赶紧将小宝等几个小孩子统统带回了屋里。
一盆凉水当头泼下，被揍成死狗一般的韩老大重新清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牧灿下的手太重，还是因为丹药的副作用，现在的韩老大仿佛苍老了几岁一般，一副凄惨的模样。
废力的抬起头看了看牧灿，又看了看身边被绑住的兄弟们，一副认命的样子。
“技不如人，我韩老大无话可说。”
“你这几年已经把能做的坏事做绝了。”牧灿看着韩老大的眼神越加冰冷。
就连身边跟着龙芸芸的山贼们也都感到一股浑身冰凉的感觉。
“还好上了山就没干过什么坏事。”老王心里暗暗想到。
在龙芸芸上山之前，他们也干着拦路劫道的勾当，但是却很少伤人，只是留下买路钱就放人过去。
第一是因为寨子里本来实力就很差，不敢随意出手就是害怕惹上硬茬子，第二也是因为老王本来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要不是因为活不下去了，也不会山上落草。
最让人笑话的是，就算上山落了草，在他们寨子周围也都被老王给带人种上了庄家。
而在龙芸芸上山之后，他们的生活得到了很大改善，拦路劫道更多的就成了寨子里为数不多的一种乐趣而已。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韩老大既然落草为寇，道义早就被我扔到一旁了。”韩老大倒是个体面人，知道今天肯定活不了了，一脸坦然。
“你他妈还挺有道理。我们也是落草为寇也没像你一样为非作歹。”狗子一听就忍不住了，同为山贼，怎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狗子冲上前去就给了韩老大一个耳光。
韩老大被打了一巴掌，两道鲜血顺着鼻子就慢慢的躺了下来。
“你们也叫山贼？你们是一群农民吧，哈哈哈哈，当了山贼还他妈种地，你们丢人不丢人？”韩老大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对着老王等人轻蔑的说道。
“老大，这几年跟着你，做了不少恶，也享了不少福，若有来世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