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是个夏天,那时他还在念书,是上初一吧。母亲在家,夜间便在自己房间早早睡了,母亲操劳,睡得较晚。
母亲刚躺下,感觉颈边冰凉,不觉伸手摸了一下,黑夜里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那时还没有通电,母亲连忙起来点起油灯,向床上照去,一看不由心里一惊,那是一条大蛇。
蛇贪图竹席凉快,盘在枕边。母亲大受惊吓,慌忙跑到李凡房间叫他起来。
李凡一听有蛇在母亲床上,虽然小,也壮起胆子和母亲一起来到房间里,连着竹席一起端起,将蛇扔在地上。
李凡和母亲都不忍心打它,只是用一根扁担吓它,想把它吓走,可是它就是不动,兀自睡得舒服。
母亲心软,将房门打开,等了半小时,大蛇才动了动,抬起头打了个哈欠,慢慢地游向房门,从中堂溜走。
那晚母亲睡不着,第二天早上,母亲跟李凡说:“只怕那蛇不是来伤人的,是你外婆变的。”
李凡那时就不信什么牛鬼蛇神,但听母亲这般言语,又将信将疑。外婆那时过世刚好一周年,母亲说,外婆在提醒她回娘家看看。母亲回娘家祭奠时,请大舅问卦,问那条大蛇是不是外婆,卦师用卦之后,说:“那蛇确实是外婆,外婆自己已经承认了是她。”
从这以后,李凡更不打蛇了,看到有别人打,他有时还会去劝,被劝的人总是用“见蛇不打是恶人”来反驳,让他无话可说。
听老辈子谈白,说有一种猫头鹰蛇,长着猫头鹰的头,蛇身,剧毒,喷口气都会让你中毒。
李凡在见过眼镜蛇后,就猜测猫头鹰蛇实际上可能就是眼镜蛇。
眼镜蛇攻击时,颈部呈扇状,与猫头鹰的脸还真有几分相似。
李凡亲眼见过不少蛇。
绿油油的竹叶青,不长也不粗,行动也不迅速,但能从树上或毛竹枝上箭一样地飞出,这时,它的速度快如闪电,百万大山的人叫它“青蛇镖”,实在是太形象了。
青蛇镖是剧毒的蛇,不少人死于它的毒下。
筷子长短,两头大小一致的盲蛇,这种蛇说是瞎子,可是它却特别的敏感,稍微有一点动静,都会让它捕捉到,并且立即向动静起头的地方,猛射过去,如果是人,就遭殃了。
银白相间的银环蛇,百万大山的人叫它“四十八节”。
还有金白相间的,李凡估计这是金环蛇。
最危险的一次,也是给李凡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在七岁那年。
那年正值中稻收割,家里晒稻谷,时值秋季,天气不似夏天那般热,但在阳光下呆长了也够受的。
李凡去看看有什么鸟儿吃家里的谷子没有。稻谷是晒在用竹子编制的晒垫上,鸟儿没看到,却看到一条大蛇躺在晒垫的谷子上晒太阳,约有一根扁担长。
李凡那时年纪小,根本不知害怕,拿着一根竹棍就过去赶蛇。那蛇尾巴一扬,身子迅速盘起,前身直立,腮帮鼓起,丝丝作响。
李凡嘴里大声赶他走,蛇头与他距离也就半米。
父亲听到他在大声的叫喊,不知什么事,出来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抄着扁担就要去打蛇。
母亲拉着父亲,说:“不要惊吓了蛇,蛇离孩子太近,你还没有打到蛇,蛇最先就要进攻孩子,那不是害了孩子嘛。”
父亲大声喊起来:“李凡,把手中的竹棍子举起来,举得高高的,可别打它,只把棍子举着啊,千万别打它啊!”
李凡本来就不打算打它,只觉得好玩,就按父亲说的,把手里的竹棍高高的举起来。那蛇竟然也把头高高地昂起来,上身挺得更高了。
母亲拿出香烛,在晒稻的地方点着,口里念念有词。
真是奇怪,过不一会儿,那蛇慢慢地放低了身子,开始游动,却是绕着李凡身子游动的。
绕着李凡游了整整一圈,那蛇才慢慢地从挪到墙根下,贴着墙根,拐过墙角,消失在弄里,就此不见。
后来听父亲讲,那蛇是在跟李凡比高,只有将竹棍举起来,高过蛇的头,蛇就会以为自己是输了,才会认输游走。
要是它以为自己比对方高,马上就会攻击对方。
母亲的说法就不同,说屋前屋后的蛇是家蛇,是祖宗变的,不会伤人,是替我们保护这个家的,不用害怕。
后来,李凡知道,那蛇是眼镜蛇,立起头来是要攻击他,而不是比什么高。至于它离开,也与母亲的点香烧纸无关,只是它意识到周围还有人,自知不敌,才退走的。
到底是眼镜蛇,很有霸气,退走的时候都是那么嚣张,居然还绕他游走一周。
......
黑寡妇看着她队伍里的人,说:“今天大家抓蛇范围,都不要超过那个岗,看到没有,就是那个上面长着一棵大枫香树的岗。如果有谁过了那个岗,就会有危险,听到了没?”
刘梅他们齐声说:“听到了。”
看来,他们对黑寡妇的话是绝对信任和服从的。
黑寡妇继续说:“这个山凹里,蛇比较多,大家一定会有大丰收,但请大家记住,不准贪多,你们知道每人每次每地最多只能捕多少吗?”
刘梅他们一齐回答说:“十条。”
黑寡妇笑了笑,挥了下手,说:“好,大家出发吧。”
他们六个人分成了三组:刘梅和刘晓梦一组,方志奇兄妹一组,方正佑和黑寡妇一组。
李凡和林子萱自然是跟在黑寡妇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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