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凉妃的生辰只剩下十来天了,洛风华借着养病的名义闭门不出,呕心沥血,日夜苦思,然后恶狠狠地吃东西,终于在把自己养胖之前完成了对上官继“锦绣盛世”的人生规划,被人背叛欺骗,不出意外将成为他以后人生的主旋律。

洛风华每每想到那幅场景,就觉得心跳加速得难以自持,神魂摇荡。

于是她脸上的笑容经常笑得服侍她的小丫头神魂摇荡。

但是洛风华还是在天天做梦,不过不像看自己前世事情时的清晰,而是零零碎碎的片段,然后在梦醒的一瞬间全数化成了碎渣渣,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做的梦还是和前世相关,于是每天试图提炼一个词出来,比如第一天的关键词是“内情”,而今天的关键词是“不负”。

洛风华倚在床上,愣是没想到什么关于“不负”的东西。

上官继不负她?

这个想法让洛风华像吞下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晴宛不负她?

昨夜她暗中往外头送的东西才从她手上过去呢。

想来想去,上辈子都是她不负于人的时候多,至少是两不亏欠,但是却有一大帮人都负了她。

从上官继,再到晴宛,再到那一晚没有露面但是在暗中推动她和庄子卿的死的人。

她在军中一手提拔了多少将领,就有多少人为此对不起她。

能让洛风华在梦中都觉得不能相负,那人该是有多大脸啊,但是的但是,梦中的事情本来就不好说,洛风华纠结了一会儿,向旁边的晴宛随口问道:“四婶那边现在如何?”

晴宛道:“四夫人现在管着家,兢兢业业。”

洛风华笑着看向晴宛道:“宛儿你这张嘴可真会说话。”

晴宛为洛风华这个“宛儿”的称呼愣了一下,然后道:“小姐休要取笑奴婢了。”

说是兢兢业业,实际上就是力不从心。

克扣不受宠人的分例,拿公家的银钱在外放账,这些都是大家族内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心照不宣是一回事,闹出来是另一件事情,粉饰太平粉饰得好,大家都也能假装说你是个好的,硬要扒开那张皮,连个给人说你好的机会都没有了。

丢了面子,也就失了里子,尤其没有人愿意去触那个成天卧病在床的老夫人的霉头。

上行下效,没有与威严相匹配的地位,想要管住那一帮心思活络的奴才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四夫人的事情不着急,洛风华想起前世这时候发生的事情,微微一笑,还有事情等着她呢。上官继毕竟是个最重要的,四夫人一流的只是个当个无聊时打发时间的消遣罢了,放一放也无妨。

洛风华摸着下巴调戏晴宛:“不取笑,凉妃娘娘的宴席你跟我一起去,晴宛你这样好的品貌,不知道只把你当成哪家小姐呢。”

晴宛低眉顺目道:“奴婢不敢。”

洛风华道:“没什么不敢的,”她凑近了晴宛低声笑道:“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哥儿,跟我说也无妨。”

晴宛霎时间红了脸,提高了声音道:“小姐!”

晴舒沏了茶进来,她得了晴宛指点才知道自己的错处,一比较又更觉晴宛行事缜密,考虑周到,心中羞惭之余更添了一分亲近她的意思,难得听见晴宛这样说话,问道:“晴宛怎么了?”

洛风华指着晴宛红了的脸笑道:“可不是臊了嘛。”

晴舒当下明白了意思,放下手中的茶也笑道:“那小姐还不赶紧地给她配个小厮成全了她,省的成天闷葫芦似的不说话。”

晴宛生气道:“难道我配了人就说话了?”

晴舒脸上笑得奸诈:“可不是破瓢了吗?”

晴宛足足愣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气地涨红了脸,赶着晴舒要打:“撕不烂你这小蹄子的嘴的!小姐面前都满口儿的昏话胡话,再不饶了你的!”

晴舒边笑边满屋子地跑,听见晴宛的话更是笑得脚软,扶着桌子走不动路,晴宛赶上去一叠声地问道:“你呢?你呢?小蹄子这嘴儿真是该撕了!”

两人嘻嘻哈哈地闹成一团。

洛风华在旁边看着,笑得手里拿着的茶杯直晃,一不留神茶水侧翻湿了半条裙子,才让晴宛好容易放过晴舒,道:“小姐可烫着什么地方没有?”

茶本来就不是烫的,更何况还隔了裙子和底裤,洛风华道:“不曾。”

晴宛这才去给洛风华找裙子换上,晴舒伺候洛风华解下湿了的裙子。

洛风华向晴舒道:“晴舒可有什么中意的人吗?”

晴舒才笑完,闻言道:“小姐越发没个正经话,奴婢天天在内宅,哪里来见着什么人?只盼以后跟着小姐出嫁,服侍小姐一辈子呢。”

洛风华一笑道:“我这屋子里晴宛是个闷的,想来巧话儿都被你捡着说了。”又道:“这些府里头绣娘都在赶着做进宫穿的衣裳,忙得人仰马翻的,连带着你们跟着受累,等宴席结束了,别的管不着,叫屋子里所有人过来领赏,不许不来。”

晴宛正拿着一叠衣裳过来,洛风华道:“晴宛可听见了?”

晴宛笑道:“奴婢先替她们谢过小姐。小姐的里衣湿了不曾?奴婢也拿了过来。”

丫头贴身伺候着主子是从来都如此的事,洛风华长年在外,早就不习惯有人靠她这么近,不仅别扭而且危险,但是眼下又不是可以推拒的时候,晴宛的手无意间就会碰触到她的胳膊手腕。

洛风华十五岁的养尊处优的娇嫩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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