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当时是临时工了?”
“可以这么说。”
“除了你刚才说的情况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情况可以向我们提供的?例如,在此案中邵国强与双方当事人或者代理人有没有什么的关系?邵国强有没有私下违规和被告及其律师接触过?原告王氏兄妹说曾经看到邵国强和被告律师一起吃过饭,是否确有其事?如果确有其事,你当时是否在场?”
苏小慧稍稍有点窝火:怎么着?还真像她猜的那样,这是要把事儿往大里闹怎么的?是真为了司法公正,还是为了其他什么的?她苏小慧还真不想去费那个脑子仔细想!
心里有气,可嘴上却还得毕恭毕敬地回答。“我当时毕竟只是个临时工,有些情况了解的不是那么清楚。但是,我从未听说过邵法官与双方当事人尤其是被告及被告律师有什么特殊的私人关系,也没有看见过他参加过哪个当事人的宴请。
另外,有个邵法官的个人情况我可以提供。邵法官有严重的糖尿病,平时很注重饮食。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注意过他基本只吃青菜很少吃肉,更别说饮酒了,糖尿病人应该是比较忌讳这些的。”苏小慧的意思是,人家老邵有严重的糖尿病,平时躲着烟酒鱼肉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故意去吃被告的什么宴请?这是在拿生命犯纪律吗?
胖老头微微一愣,随即便微笑着摇摇头不说话了。他听出来了苏小慧话里的讥讽意味,虽然很隐晦,但到底是年轻呀,沉不住气,语气态度上露了相。胖老头在心里暗绰绰地说:还是年轻好呀,肆意张扬。
纪伟暗地里又瞪了苏小慧一眼,苏小慧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对苏小慧的调查到这儿就结束了。毕竟她当时是临时工,而且换笔录的事她也确实不知内情,整件事和她关系不大。纪检之所以反复找她谈话,还真是想能从她嘴里再套出点儿其他什么事儿来。可没想到,这丫头不光嘴严不说,还是个刺儿头。
对于嘴严这一点纪伟那是相当满意。不过纪伟大概是误会了,苏小慧确实嘴严,平时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很谨慎,但这次她是真的就只知道这些,嘴不严也不行呀。而且苏小慧绝对是个乖乖女,不说温良恭俭让,那也是个不愿惹事儿见事儿绕道走的主儿,和刺儿头是完全挂不上边。
从小会议室出来,苏小慧迎面便看见等在走廊里的老邵。老邵还是平时那副乐呵呵的样子,打了个招呼后,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苏小慧说:“小苏呀,这次是邵叔连累你了。没事儿,你放心,这事儿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别有压力哈。”
苏小慧看着老邵笑眯眯的脸,心里稍稍有点发酸。老邵是个老好人,自己刚进西城区法院那会儿,很照顾她。
“您放心吧!我有什么压力呀?倒是您,别往心里去,什么都是虚的,身体最重要。”
“好勒,这话说的对。我进去了,你快去忙吧。”说着老邵推开小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
几天后,处理决定下来了。苏小慧和其他人都没有因为这事儿受到什么影响。可老邵到底是受了个警告处分,本来说好要在他退休之前解决的副处也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