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涛忽然冲着高台之下的张小狂喊道:“张小狂,你可认得我?”
张小狂抬眼一瞧,笑道:“韦涛师兄,我当然认得,在我们这期记名弟子当中有谁不认识你呀,天天缠着寒云师姐,可惜寒云师姐瞧不上你!”
他的话立刻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你……”韦涛的愤怒刚被激起,又迅速压下,狞笑道:“张小狂,你且来这高台之上,我们有话相问!”
高台离地两丈有余,在其中一侧倒是有台阶,却共总才有四级台阶,每一级台阶的高度都与张小狂的胸平齐,要想爬上这高台,对于他这个连气聚玄关都不能的人而言,算是不小的挑战。
张小狂只望了一眼那四级台阶,便引来满场的笑声。
韦涛立身高台之上,瞧着台下的张小狂,阴沉道:“你倒是爬上来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张小狂,等着看他出丑。齐胸高的台阶,并不是无法攀爬,可是对于一个修炼了两年有余的修仙人士,却还要笨拙的耗尽全身力气一阶阶爬上去,确实丢脸。
许瑞嘴角上挑,仿佛明白了韦涛的意思,轻声道:“韦师弟让毫无修为的张小狂爬上高台,就是想查验一番他身上是否有伤,一个骨骼经络受到严重创伤的人,绝不可能爬上高台的!”
韦涛微微点头,道:“即便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爬了上来,不论是我还是许师兄,都能验证他身上是否有伤,这一点,他绝对无法隐瞒!”
他说话之间,瞥了一眼旁边的寒云,只见寒云满脸凝重的注视着张小狂,似乎充满了担忧。
寒云确实满心担忧,她有些后悔听了张小狂的话。
当时她思虑不周,现在听到韦涛和许瑞的对话,才想起就算是伤势复原,全身骨头断裂的痕迹依旧无法掩饰,何况张小狂的伤势究竟真的好了没有,她根本就无法确定。
倘若终究无法逃脱责罚,她宁愿自己一人承担,实在不想看着张小狂为他遭受种种责难。
忽然间,寒云便想将一切都坦白出来,她转过头对许瑞说道:“许师兄,我……”
“啊——”
刚喊一声,忽然台下惊呼声大作,寒云的目光不由被引向台下,只见张小狂不知何时已经昂首立于第一级台阶之上,然后脚尖轻点,身子便翩然掠起,又落在了第二级台阶之上,如此几个纵跃他便轻松登上了高台。
“张小狂不是一个没有修为的废物吗?”
“他怎么突然之间有了修为,不是说他不能修炼吗?”
所有的记名弟子无不感到惊愕,差异之声连连响起,交头接耳的议论持续不停。
韦涛、许瑞和寒云都被这一幕震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小狂,你……”韦涛将双眼瞪得溜圆,率先开口,惊问一声:“你是何时获得修为的?”
张小狂一脸淡然的微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缓缓说道:“韦师兄将我喊上来高台,就为问这个问题吗?”
韦涛轻咳一声,将一脸的惊惑化去,用阴沉的声音说:“我是关心你而已,想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说着他跨步走近张小狂,伸出手便捏起张小狂的脉腕,为他把起脉来。
许瑞也已恢复平静,捏起张小狂的另一只手,同样开始为他把脉。
重伤在身,筋骨脏腑皆损,必定能从脉象上查出端倪。寒云这一刻心中极为不安,她默自望了一眼张小狂,却见张小狂脸上充满了自信和坦然。
难道真如他所说,他的伤势已经彻底好了?寒云有些不敢相信。
她又偷偷望了一眼许瑞和韦涛,发觉他们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尤其是韦涛,双眼呆愣着,口中开始不停的念叨:“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张小狂却轻笑起来,说道:“原来两位师兄是要为我诊病,真是太令我感动了,我只不过偶感风寒,不想却惊动了两位师兄,实在不好意思!”
许瑞终于松开了张小狂的手腕,一派文雅气质之下,也难掩满腔怒气,冲着韦涛沉声喝道:“韦师弟,我想你应该闹够了吧!”
韦涛心有不甘,松开张小狂的手腕,开始向他身上摸去。
肋骨、胸骨、锁骨、手臂……这些都是他曾亲自检验过,张小狂骨骼断裂的部位,可如今不但完好如初,甚至连丝毫断裂后又愈合的痕迹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韦涛极度的困惑与愤怒交织在脸上,终于忍不住,朝着台下的记名弟子大喊起来:“你们说,张小狂是不是失踪了五六天,是不是曾经严重受伤?”
他这样的问话,让这一期记名弟子当中的老大胡泽秀心中不由一惊,毕竟就是他在五六天前伙同一众人狠狠打了张小狂,当时甚至以为已将张小狂打死,准备深埋地下毁尸灭迹。
这种事情若是被调查出来,势必面临严重的责罚,他觉不愿意发生这样的状况,当即率先开口回应道:“师兄,张小狂前几天偶感风寒,所以没有参与任何修炼,一直在房中休息,这算不算失踪,算不算严重受伤呢?”
“你胡说!”胡泽秀的话刚一出口,韦涛便愤怒地做出了回应。
胡泽秀面对韦涛的威势,心头不由一震,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他决不能让张小狂被打成半死还差点被毁尸灭迹的事情泄露出来。
鼓起了勇气,他又回应道:“师兄,张小狂偶感风寒的事,我们都知道,不信你问大家!”
立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