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去,取向是正常的,对你的身体没兴趣,快点脱衣服”我气的喊了一句,“噢,好吧”钱串子无奈的答应脱下了身上的t恤,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把断开的绳子接好,又把t恤绑在绳头上面,慢慢的摇着辘轳,把t恤向下放,最终浸泡在了井水里,当t恤完全被浸透之后,又小心的开始提升,当滴水的t恤终于升到了井口的时候,那种激动的心情真的无法形容。
“老大,你说这井水会不会有毒?”钱串子煞风景的本事真的已经是炉火纯青,“怕死就别喝”我抓起t恤高高举起来,然后尽量的仰起头、张开嘴,把t恤使劲的拧了一下,水流撒的满头满脸,连领子都湿了,好再还是有相当一部分成功的进入了嘴里,其他的就当洗脸了吧。
在即将渴死的时候能成功的喝到水,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爽了,我满足的咽着唾沫,就像是在品红酒一样,突然我的脸色瞬间就变的异常狰狞,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然后弯下腰‘哇哇’的狂吐起来。
“老大,你怎么啦?是不是井水真的有毒?你可千万别死啊!”钱串子被我的表情给吓住了,差点要哭出声来,“死你个头!”干呕了几声之后我终于直起腰,刚才喝下去的水已经被干枯的胃肠完全吸收了,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有那股咸涩中略带酸臭的味道依然还留在嘴里,久久的无法散去,“井水没毒,是你的衣服有毒,你告诉我衣服几天没洗了”我气得大声喊了起来。
“啊!原来是这样啊!”钱串子讪讪的笑了起来“让我想想这件衣服是什么时候穿上的”说完之后就开始数手指头,我实在懒的理他,直接伸手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过这个动作只进行了一半就停住了,因为我突然间想起来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也已经穿了好几天了,抬起胳膊闻了一下,好像和嘴里的味道差不多,‘呕!’我的胃里又出现了翻江倒海的感觉。
把钱串子的衣服拧干之后又绑在绳子上沉入井中,提上来之后再拧干,这个过程反复进行了好几次,辘轳上的绳子虽然不太结实,不过浸透井水的衣服也不算很重,属于井绳可以承受的范围,在反复的提拉中并没有断裂。
忙活了好一会t恤洗干净了,我们终于喝到了没有被污染的井水,味道果然很甘甜,久旱的身体充分得到了滋润,嘴里的那股不愉快的味道也被冲淡了。
接下来该如何过夜就成了急需解决的问题,屋子里肯定是不行的,守着死人睡一夜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房顶上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想要上房在技术上也没有任何难度,一直以来,上房、爬树就是我和钱串子最喜爱的娱乐活动,所住的那条胡同,所有邻居家的房顶几乎都被我们踩遍了,当然,为此也没少挨打。
不过一想到那扇被我轻易拽倒的木门,我立即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我可不想从房顶上掉进屋里,万一要是直接掉在了那个死人的身上-----,那样的景象就算是想想都觉得浑身麻。
最后,只好找了个比较平整的地方,我和钱串子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钱串子,你先睡,我守夜,下半夜你再起来换我”“嗯”钱串子含糊的答应了一声,几秒钟之后就响起了打呼噜的声音,让我不得不怀疑,刚才我说话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进入到了睡眠的状态。
无聊的躺在地上,思考着这两天所经历的事情,无法解释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想了半天连一点头绪都没有,只好放弃思考,瞪着眼睛仰望天空。
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好了,天空像是刚刚被洗过一样,不仅可以看到皎洁的月亮,更有无数闪闪光的星星点缀在上面,这样的景象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突然间我想起了北斗七星,可是在星空中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想来这里的星星和我在家乡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急匆匆的走了将近一天的路,刚才又喝了一肚子甘甜的井水,现在躺在地上感觉非常的舒服,在这样的状态下产生了一个很严重的后果,不知不觉中,我竟然睡着了。
眼前出现了一片浓浓的白雾,我置身在其中,前后左右什么都看不见了,“钱串子!钱串子!你在吗?”我心里有些害怕,大声的喊了起来,可是却没有听到回答,慌乱之中,我漫无目的的撒腿就跑。
跑了没几步,我突然从迷雾中冲了出来,眼前豁然开朗,可是看到的景象却让我更加害怕,我现自己竟然是高高的悬浮在空中,下面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原,远处的地平线上隐约可以看到几座耸立的山峰。
“这里竟然是这一界的阴眼所在”我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让我觉得有点糊涂,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更不知道阴眼是个什么东西。
随即,又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世间万物都分阴阳,花木分阴阳,人畜分阴阳,山川、河流分阴阳,地域自然也分阴阳,就像是八卦图一样把一界的土地一分为二,不过物极必反,在阳地的中心会出现阴气极盛的地方,是做阴眼,同样在阴地的中心也会出现阳气极盛的地方,是为阳眼,以此让两地的阴阳平衡。”
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阴眼了,可是心里却恐惧到了极点,这些念头出现的实在是太奇怪了,就像是有人在对我说话一样,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离开这里,可是却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不论怎么挣扎,都不能移动半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