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语更确定了是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以掌力震碎了骰子。

“这位仁兄,你这么说可就太不厚道了啊!”这关键时刻,纵使作弊也不能表露出一点心虚的样子,反正燕名骁手段高明的都能让围着的数十双眼睛跟瞎了似得,怕什么?

“在座的那么多人都可以为本姑娘作证,这骰子是你准备的,盅是你家的,这是你的地盘儿,连摇骰都是由您替我代行的,自始至终我连台子上的一点儿灰都没沾到过,您竟然说我出老千?”闻人语盯着那大汉要快要吃人的眼神站起来,万分无辜地眨着大眼。

“这…”对方思索了半天,连脸都憋红了,却始终哑口无言。

年年打雁,今日却叫雁给啄了眼,更可气的是还找不出半点破绽,今日若是认了这笔账,他便要将十万两银子拱手交到这丫头手上,他定是不能甘心。

若是不认,必定有损赌场声誉,况主子有令:有赌必有银,任何人不得赖半分。

“你这丫头打哪里来的,这是人市,不是你可以随便砸场子的地方,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其中一个跟投庄家输了的男子厉声斥道。

闻人语冷笑一声,眸光中带了凌厉,“本姑娘很清楚自己的分量,原也只是路过这里,图个新鲜好玩儿,却不想这么大的人市赌坊,竟也是个认不了帐的地方!”

“你还敢狡辩,分明是你这臭丫头出老千,我们坊主自掌管这赌坊这么多年,从未失过一次手,怎么可能败在你这丫头手上!”那人越发高声地质问。

原来这庄家就是这赌坊管事的啊!怪不得方才一群人对他点头哈腰的,地位倒是不低。

“你怕是说差了吧,怎么能是败在我手中,这两个盅分明都是你家坊主自己摇的!如今这结果,本姑娘也是受惊不小!”闻人语清了清嗓子,方才真是呛坏了!

“你们说本姑娘暗中耍诈是吧?好呀!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呀!”闻人语无比有底气地带着嘲讽的笑容注视着那伙人,“若是你们拿的出来,我不光束手就擒任你们处置,并且愿意以这案台上所有现银的双倍之数来弥补我今日的过错!”

闻人语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质疑的威势,更叫一帮人都震惊了一番。

这赌台之上少说也有上百万两的现银,这丫头居然说出要以双倍之数弥补歉意!

闻人语此言一出,也觉太过高调,奈何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是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名骁行事一向滴水不漏,他们根本拿不出什么证据,这双倍之数的阔气之言,除了会引起身份过早暴露的危机,并不会造成什么太大后果!

这一想通,闻人语的神色便更坦然了些。

“敢问姑娘您…究竟是何来历?”一伙人僵持了半晌,见闻人语自始至终没有半点惧色,反而是他们频频让这个语出惊人的小姑娘给镇住了,威胁不管用,坊主有些无力地开口问。

“都说你们这地方只认钱不认人,若是来此处的每个人都要交代身份来历,怕你们承受不起!”

众人又是一惊,这丫头全然没了方才的单纯无辜模样,从她口中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与年纪完全不符的气势,叫人不由心生惧意。

“那姑娘此来有何目的?”坊主倒不至于真被这丫头给吓住了,只是隐隐有种来者不善的预感。

“我都说了我是来玩儿的,怎么就没人信呢!”闻人语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邢亦那边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她不至于真傻到把什么都交代了。

“好!”坊主高声应了一句,“姑娘高明,在下认栽了!这些银子你可以尽数拿走!”那坊主几步走到案台前,就着一桌的银子将垫着的黑布拢起来,尽数递到了闻人语面前。

见对方不但松了口,还如此爽快起来,闻人语的火气也消了一大半,静默了一会儿幽幽开口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既如此爽快,我也自然不好小肚鸡肠!这些银子,本姑娘不要了,就给大伙儿分了吧!”

众人立即蜂拥而上,瞪着发亮的双眼,难以置信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闻人语一笑,又将沉重的布袋扔回了案台上,一番哄抢在所难免。

“敢问坊主,我现在可以去下面叫价了么?”闻人语见那群人为了抢钱,都跟不要命似的,于是笑意盈盈地问那坊主。

“姑娘好高明的手段,凭姑娘的身份何愁买不到一个奴隶,莫非下面有跟姑娘相熟之人?”坊主看着那伙人厮打的激烈,如此一来,今日去下头叫价的买主恐怕要少了一大半了。

“这就不关坊主的事了,还请坊主行个方便!”闻人语将方才趁机抽出来的两万两银票放在了他身前。

“我们下去,邢柯!带路!”闻人语冲着一直在后边充当大树桩一样的人霸气喊道。

“是!”邢柯立即回了魂一般,几步就将他们带到了另一道石门前。

“坊主,就这么放他们过去?这几个人都不简单,万一主子追究下来…”那魁梧坊主后头出现了一个仆从欲言又止地说,立马迎来坊主一记拳头,

“你他娘脑子里装的都是大粪么?我想拦我也得拦得住啊!没看那丫头后面除了那个死人脸之外,还站着一个跟活阎王一样的么?”

“您认识他?”仆从费力地思索了一下,奉城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他们记录在册,但是没那生面孔啊!

“当年把临渊子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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