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去记这种无聊的事情。”燕名骁淡漠的回了一句。
欣喜不已的凤无双,瞬间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带着浅浅笑意的美丽脸庞一点点变得僵硬,苦涩不已地说,“是无双妄言了,公子自然不会记得我!”
“你既早已知晓我身份,为何不报知人市,借此向你母亲邀功?”燕名骁忽然十分好奇地问。
人市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费尽心思的搜集各种情报,尤其关注皇族的一举一动。
凤无双竟没将他的身份透露出去一字半句,这倒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我虽已不是公子身边护卫,但却时时牢记当初所发的誓言,生生世世保护效忠公子,宁死不叛!”凤无双百感交集,深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燕名骁并未再多说什么,凤无双说与不说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他无关!再说了,此刻不说,不代表永远都不会说。
人市中出来的人,利益才是刻在骨子里的永恒,其他的一切都是扯淡。
“公子难道不该谢谢无双一直守口如瓶么?”凤无双有些忘情地贴了上去,只要给她多一点时间,她必定能证明自己比那闻人语强上百倍。
“容我善意的提醒你一句,离我太近,你可能会死的很惨!”燕名骁嫌恶地退了一步。
这些日子以来,他过的挺舒心,也没怎么动过怒。再加上语儿上回的特殊药引子,他身上的气障平稳了不少,以至于凤无双走近他时,都忘了这随时可能致命的忌惮。
经燕名骁这么一提醒,凤无双骤然停住脚步,心有余悸地看了他一眼,“公子的气障竟没有治愈么?那为何闻人语可以…”
“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和她相提并论的!生命不易,还望珍惜!”提起闻人语时,他的语气不经意间放软了一些。
凤无双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公子身上的气障仍在,为何对闻人语不起效,怎么可以!
“看的出,公子…很喜欢语姑娘…”凤无双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强颜欢笑着说。
燕名骁只要稍稍留意,就不难察觉出凤无双这句话里藏着的羡慕和嫉妒,她希望燕名骁否认,一如厌恶她的靠近那样,厌恶别人将他和闻人语放在同一句话里。
只是,她这可笑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的!
“诚如你所言,不过我今日特地来找你,不是为了和你拉家常的。”燕名骁有些不耐烦,他不觉着他有和凤无双交流私事的必要。
凤无双看着他的眼神,让他觉得不舒服,似乎有一只苍蝇一直盯着自己的恶心感。
“告诉我,你和临渊子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何设引蛇香的局谋害他?”燕名骁心中早有大概,只是需要借凤无双的口,验证他的揣测都是事实罢了!
“公子何来有此一问,无双这等卑微的身份,如何能同高贵的奉城城主扯上什么关系?”凤无双心里越慌,面上反而表现的越坦然。
“前几日,我偶然得到了一份很有意思的情报。”燕名骁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落在凤无双身上,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般。
“什么情报?”凤无双强装镇定地对上燕名骁的目光,但是她心中一清二楚,燕名骁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无论对人还是出事,他都只有一个原则: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然紧抓对方死穴,一击毙命!
“你,凤无双,是人市下一任的主子,而你的母亲出自江湖中有名的赌圣世家,后来跟一个不知名的神秘男子私奔,落居奉城!人市最初的据点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赌坊,也在这奉城!”燕名骁漫不经心地缓缓道。
撇开人市黑暗的性质不说,他不由对那个神秘的凤书,也就是凤无双的母亲产生了一丝钦佩。
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赌圣世家庶女,到一手建立起人市这么一个庞大的不见光组织,一个女子要有多强大的毅力才能做到!
“我竟不知,原来公子对我这小小的人市了解的这么清楚!”凤无双讽刺地说道。
那帮废物信誓旦旦的说所有不该让人知道的秘密都已经天衣无缝的被销毁了,绝不可能再有一个人能挖出来。
可燕名骁却只花了几天的时间,就将人市的底都翻了出来。
“你们藏得很好,可只要我燕名骁想知道的,哪怕扬在风里成了灰,我也一定有办法将它复原如初。”燕名骁自信的一笑。
除非是没在这世间活过,否则总是有迹可循的。
“那不妨让无双仔细听一听,公子究竟知道了多少!”凤无双看着他志在必得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再遮掩也是枉然。
为今之计,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那些陈年旧事,她已无力改变,而她正在谋划的,还没找到动手的时机。
“也没多少,不过就是一个粗浅的揣测罢了!你凤无双,正经应该称被你害死的临渊子一声祖父,我说的可对?”
“哈哈哈…”凤无双突然就笑了起来,幽冷的笑声中有着冲不散的恨意。
“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儿子,妻子都能下手杀死的老不死,有什么资格当我凤无双的祖父?我送他去死,是为了让这肮脏的世间早一日清净!”凤无双被祖父二字给刺激到了,这时,她才毫不遮掩的在燕名骁面前,露出自己阴狠毒辣的一面。
燕名骁早听老头子隐晦的提过,他与那短命的儿子临澈自小感情就不好,因着他始终不能释怀临渊子眼睁睁看着结发妻子被处刑的事。
后来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