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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别痴心妄想了!”马春花不屑地瞟了贾平强一眼,“连镇长的儿子我都看不上,更别说你们家大虎了,我们家朱秀梅是未来的大明星,以后肯定会嫁个城里的有钱人,或者在城里当官的,怎么还会往农村跑?再说,就你那个儿子大虎,我看是不中用的吧,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除了打架,就没见他干出过别的事来!”
听她这么贬低自己的儿子,贾平强有些不悦,哼了一声:“你就这么宝贝着朱秀梅吧,真的嫁给了左少宇,你哭都来不及!”
“我说你能不能别说风凉话了?老娘不是来这里喂蚊子的,没有正事,我就走了,烦着呢!”马春花声音变得冷厉起来,双手也叉起了腰。
贾平强见她这样,忙把语气缓了缓:“马春花,我叫你出来,主要是觉得那个约定书有蹊跷,现在发现真的是,左少宇这家伙不但古怪,还很麻烦,现在更是咱们共同的敌人,是咱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咱们联起手来一起对付他吧!”
“一起对付?怎么对付?”马春花瞥了他一眼,“反正不能让他娶到我女儿!”
“当然不能,你还没想到阻止的办法?”
“没有!”马春花说到这事,就很郁闷,“现在我和朱大伟似乎只能履行约定书上的承诺,不然就会成为全村人的笑柄。本来指望朱秀梅出来反对,直接回城去,可这丫头迷了心窍,非要留下来,那个样子很想嫁给左少宇似的,我真是没办法了!”
贾平强冷笑一声:“你没办法,我倒是有个办法,既可以阻止左少宇娶朱秀梅,也可以为我儿子大虎报仇!”
“什么办法?”马春花听了,不由大喜,慌忙问贾平强。
贾平强脸色沉着,带着奸猾的模样,低声道:“马春花,我问你,如果左少宇受了伤,伤得不能下床,他还能娶朱秀梅吗?”
“那样肯定不行啊,”马春花眼睛亮了亮,“他如果伤成那样,怎么还能结婚?”
贾平强阴声笑道:“他如果伤上一个月,等朱秀梅开学回到城里,这个婚事就可以躲过去了,你们也不算失约,是他左少宇自己不能娶!”
“这个办法好啊!”马春花激动起来,激动了半晌,忽然皱眉,“但……但怎么才能让那小混蛋受重伤?最好伤得永远都起不来才好呢!”
贾平强又拿出一根烟点上,使劲抽了一口,烟头在黑暗中明灭,依稀映照着他冰冷的脸:“马春花,还记得我家那两只大狼狗吗?”
“你家那两只大狼狗?”马春花点头,“当然记得,我见过几次,跟两个小老虎似的,真够吓人的,你收的那些山货树根什么的,从没有人敢去偷,多亏那两只大狼狗吧?”
“是啊,这两只狼狗性子凶猛,我平时必须好好拴着,而且绝对不能饿着,一旦饿着,又没拴好,就很容易伤人!去年冬天,张李头的孙子从我家门前过去,一只狼狗没拴好,结果就咬了他,当时他穿着厚厚的棉衣,还差点把他的胳膊咬断,害得我赔了六千块钱!”
马春花点头:“我记得这事,但你说这个……“
她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手,颤声道,“我知道了,你是要放狼狗咬左少宇!”
贾平强点头:“是该给这小子一点教训了,他把我儿子打成那个样子,而且手里还握着我的把柄,怎么能放过他?今晚我就饿着那两只狼狗,明天放出去咬左少宇,被这两只狼狗咬上几口,别说他娶媳妇,不变成残废就够好的了!”
“贾平强,你……你真够狠啊!”马春花看着贾平强,眼中微微闪过一抹恐惧。
“哼,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当然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我贾平强岂是好欺负的?”
马春花想了想,忽然说:“你的主意倒是好,但……但怎么保证狼狗就会咬到左少宇呢?”
“这就靠你了!”贾平强吐出一口烟,眯眼看着马春花。
“靠我?”
“对,你要听我的吩咐才行!”
“你说,让我……让我做什么?”
贾平强说:“你明天一早去叫左少宇,就说让他去你家里商量和朱秀梅结婚的事。一定要早,早上路上没人,不会咬错目标。另外,你别和他一起走,要分开走!他要去你家,就会经过我家门口,到时我就趁机放出狼狗。这样以来,什么事都摆平了,不但让他没法娶朱秀梅,我也为大虎报了仇!”
马春花不住点头:“这个计策简直天衣无缝呢!贾平强,你这家伙心眼真够多的,怪不得你能成为咱们村最有钱的人,果然脑子比别人转得快,左少宇惹了你,这下好看了!”
“我这也是帮你解决了难题,你要在心里记得我的好才行!”贾平强眼睛眯着,若有深意地拍了拍马春花的肩头。
马春花“嗤”得一笑,伸手熟练地摸到贾平强下面,攥了一下:“我记着呢,这真是除去我一块心病,我会好好犒劳你的!”
“那你明天一定去叫左少宇,一早就去,别忘了!”
“知道!”
这对狗男女的事,斩且不表,且说,当左少宇回到家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陆凝香正站在他门口。
“嫂子,你怎么在这里啊?”左少宇笑着问。
陆凝香看着他,神色似乎有些不自然,忍不住微微低头,声音也微微颤着,仿佛纤手触动了琴弦,轻轻说:“我……我在这里等你!”
女人家心思细腻,下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