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你叫什么名字?”
苏烈听到男子的自称,心中猛的一跳,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声音瞬间提升了几分。
“在下颍川郭嘉,郭奉孝,见过苏公子。”
痞气男子有些意犹未尽的啧啧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向苏烈拱手做了一辑。
“郭嘉,你是郭嘉!”苏烈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郭嘉的手,情绪十分的激动。
“嘶!”
“苏公子为何这般激动?难道嘉做了什么事招惹到了公子吗?”
郭嘉被苏烈抓的生痛,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烈失礼了,还请奉孝不要勿怪。”
苏烈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有些悻悻的收回了手,一脸讪笑道。
“还未请教仁兄高姓大名。”等气氛缓和了一些,苏烈把目光看向了儒雅男子,双眼之中满是炽热之色。
“在下颍川戏忠,戏志才,见过苏公子。”
儒雅男子淡然一笑,朝着苏烈拱手一礼道。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听到戏忠的介绍,苏烈仰天大笑起来,一场大雨竟让他们在此相逢破庙,难道这就是他的主角光环吗?
“公子学究天人,不仅博学多才,更是出口成章,让我等汗颜啊!”
听着苏烈的大笑之词,戏志才眼中满是赞叹之色。
“不瞒二位,烈此次自洛阳赶来颍川,就是为了二位而来啊!”
苏烈收敛笑容,朝着二人深深的做了一辑。
“为我们二人而来?不知公子找我们二人,所谓何事呢?”
戏志才眼眸流动着睿智的光芒,静静的等待着苏烈的回答。
“烈将治理一郡之地,深感自己才疏学浅,担忧自己不能造福麾下百姓,我听闻二位先生大名,特来请二位出仕,助我一臂之力!”
苏烈一番慷慨陈词,可谓是用情至深,让闻者伤心,听着流泪啊。
“哦?苏公子是从何处听到我们的大名呢?”
一旁的郭嘉眨眨眼,一脸玩味的看着苏烈。
他们二人都是落魄士子,要不是家中曾与荀家有旧,恐怕连读书的机会都没有,又何来的声名呢?
“我曾拜会过文若兄与公达兄,是他们告诉我颍川还有俩位经天纬地之才。
所以我才马不停蹄的赶来颍川,为的就是请二位先生出手相助。”
对于郭嘉略带讥讽的言辞视若无睹,苏烈一脸诚恳的望着二人,显示着自己的拳拳之心。
“文若与公达吗?”
戏志才低声呢喃了一句,看着苏烈道:“他可曾有什么东西让你给我吗?”
“有一封书信,是文若兄要我转交给你的。”苏烈点了点头,把贴身保管的书信转交给了戏志才。
“当年的玩笑之话,没想到你却一直记得啊!”
戏志才接过书信,嘴角勾起一丝暖意来,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来。
片刻之后,戏志才收起了书信,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苏烈,先前的儒雅之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锋芒毕露之意。
“敢问公子,志向若何?”
“来了,这就是他的考验了吗?”
苏烈脸色一凝,他知道这是戏志才对他的考验,只有自己的回答让戏志才满意了,才有机会把此人收入囊中,否则自己将再一次无功而返。
“吾之志,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苏烈沉吟了许久,最终选定了北宋大儒张横渠的《四言》。
这四句话最能表现出儒者的襟怀,也最能开显儒者的器识与宏愿,可谓是专门针对戏志才这样的儒学之士了。
轰——
这四句话就好似晴空霹雳,又似暮鼓晨钟,让戏志才整个人浑身一震,好似心中有一股热火喷涌而出,却又无处发泄的感觉。
一旁的郭嘉也是张大了嘴巴,狡黠的双眸中透着一丝震惊,呆愣在原地。
至于廖化与徐庶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望着苏烈的双眼中满是崇敬之色,这就是他们的主公,壮志凌云,豪气冲云霄。
“志才斗胆,在问公子,如何看待世家与寒门?”
戏志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强行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冲动,继续发问道。
相比于之前的志向,虽然苏烈的回答远远的超出了他的预料,但这个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话音刚落,戏志才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的看着苏烈,神色有些紧张起来。
这一点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至于郭嘉也从震惊中回味过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苏烈与戏志才,眼中精芒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破庙中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一个个都把目光投向了苏烈,一脸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
“世家?寒门?既然志才问了,那某就简单的说说某的观点吧。
世家世世代代血脉相承,家中藏书万卷,家族子弟不论才学品德,都能胜任一官半职,把控着朝廷命门,而寒门子弟想要鱼跃龙门,却是难如登天。
有朝一日,若我能治理天下,我当推举出‘科举制’,让天下学子都能通过‘科举’来选拔有学之士,大家各凭本事,而不是让人推举,使有志之士蒙尘。”
苏烈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显然忘记了身份,完全的把自己带入了进去,言辞犀利,点出了世家的危害,这一番言辞若是传了出去,少不得要让天下世家所唾弃。
苏烈说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