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林泽那带着笑意的眼眸中终于出现了恐慌,他没想到一群妇孺竟然会有如此的胆气,会如此的拼命。
“给我看住她们,看住她们!”
他想要让士卒看押住她们,这是他们的保命符,不容有失。
只可惜他低估了人性,也太看轻了仇恨的力量,三十多名妇孺或是自杀,或是因为挣扎而被杀,竟无一人残活。
她们的尸体横躺在地上,双眼圆睁,齐齐的朝着同一个方向,那里是她们仇人所在的方位,一缕缕鲜血汇聚成一个血泊,红的刺目……
“杀!”
高顺见状,整个人大喝了一声,挥舞起长枪,开启了屠杀模式。
“啊!”
“不要!”
“我投降!”
先前肆意屠杀的羌人,此刻战栗着身子,开始哭泣求饶起来,原来他们也是人,也会有恐惧,也会害怕死亡。
“众军听令,杀!无!赦!”
高顺面无表情的下达着屠杀令,手中的长枪灵动无比,好似死神的镰刀,每一枪都收走了一条人命。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是羌人的少主,我父亲是羌人的首领,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啊!”
“对,对,他的父亲是羌人首领,只要你们放过我们,我们可以让羌人临阵倒戈,帮你们平定叛乱啊!”
当身边的护卫一一死去,当死亡的恐惧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他们害怕了,他们跪地求饶,用尽花言巧语,试图让高顺放他们一马。
“他们,也向你们求饶过,你们为何不放过他们?他们只是无辜的百姓,为何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高顺目光放在了死去的村民身上,尤其是那一个个稚童身上,本该是灵动活泼的他们,此刻只是一具具尸体,眼角含泪,小脸上满是恐惧……
“为什么?”
高顺的一声爆喝,让姜广涛浑身一颤,眼眸扫过四周,眼眸闪过一丝癫狂。
“他们只是贱民,低微卑贱,与杂草何异?我是羌人,是身份高贵的首领之子,杀他们是他们的荣幸。”
“呲!”
只听得一声剑鸣,姜广涛的人头直接离开了身体,低空飞行起来,最终滚落在一旁,眼中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敢杀自己。
这一个问题没有人会回答他,如果有阴曹地府的话,说不定能问一问阎王。
“无双,对于他们这种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他们所畏惧的只有你手中的剑,我们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杀了他们,好让亡者安心上路。”
苏烈在一剑砍下了林泽的人头,默默的抽回了长剑。
“来人,打扫战场,把村民的尸体都埋葬了,至于这些羌人,用火烧了洒在四周,当作赔罪吧!”
“喏!”
吩咐了一声,苏烈的目光在一众尸体中扫过,眼眸微微一暗。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弱成为了原罪,就连活下去都变成了一种奢求。
“主公,此战共歼敌九百三十六人,无一人逃脱,缴获战马三百余,兵甲一批,我军轻伤十五人,无一人伤亡。”
廖化的声音让苏烈从沉思中醒来,听到这个战果,苏烈还是有些意外的。
尽管对于高顺的能力是认可的,可战争不是儿戏,只有实战的结果才能真正的令苏烈放心。
听到此战只有十余人轻伤,而无一人伤亡的战果,让苏烈心中一喜。
“传令下去,召集众军!”
“喏!”
片刻之后,三军士卒整装而立,旌旗猎猎,长戈林立,他们步履沉稳,虎目如炬。
“将士们,此战我们胜了,歼敌九百余,而无一人伤亡。”
这是一个天大的喜讯,却没有一人欢呼,每个人都沉着脸,整个队伍都屏息凝神,寂静的如同鬼域。
“高顺何在?”
“末将在!”
“此战你与魏武卒当为首功。”
“主公,末将惭愧,不敢受此功。”
高顺咬了咬牙,虎目中还带着一丝愧疚,显然还在因为之前的事而内疚。
“无双,此战错不在你,你不必自责。
你只需要记住,想要让这样的事情不在发生,那就要平了这西凉叛乱,如此方能结束战争,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宽慰了高顺一句,苏烈对着左右大喝了一声。
“来人,去把令旗拿来。”
“主公,令旗!”
很快,就有士卒举着一杆大旗而来。
“今日尔等奋力杀敌,向本将展现出了你们的能力,本将特此授你们战旗‘陷阵’,从此你们就是陷阵营。
本将希望你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高顺上前接旗!”
苏烈接过大旗,对着一众将士大喊道。
“多谢主公!”
高顺脸色闪过一丝绯红,这是血气翻涌所展现出来的。
授旗,这无疑是对一个统帅的最高肯定,也代表着武将的至高荣誉。
“攻无不克!”
高顺接过苏烈手中的大旗,转身望向自己的士卒,嘴里发出一声大喝。
“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
陷阵营的一千将士纷纷咆哮了起来,这是属于他们的荣誉,需要用性命来捍卫的荣誉。
一旁的典韦、廖化等人看着大吼的陷阵营,虎目中满是羡慕之色。
羡慕的同时又升起了一丝希冀,跟随着苏烈这样的主公,将来他们同样会有这样的一天。
“高顺、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