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皇埔嵩的府邸。
“诸位!
今日姜羌举兵来犯,全靠定方麾下的部将典韦,阵前以一敌三,诛杀三将,神威盖世,让我等一同举杯,敬猛将一杯。”
皇埔嵩红光满面,脸上笑意盎然,可以看出他内心的喜悦。
这一战,杀敌五千,俘虏二千,辎重更是收获良多,而己方损失不大,可以算是一场大胜,如何让皇埔嵩不喜?
“敬猛将!”
一众将校同样开怀大笑,自从西凉叛乱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获得这样的战果,这同样是属于他们的荣誉。
“俺典韦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俺干了!”
典韦先是看了一眼苏烈,征得苏烈的同意,这才抓起一个酒坛,狂饮了起来。
“典将军,海量啊!”
“好酒量!”
“豪气!”
见典韦如此豪迈,众人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一个个竖起大拇指称赞起来。
“好!”
“此战多亏了诸公奋力杀敌,方能有此战果,这一杯,我敬诸位,请!”
皇埔嵩点了点头,等众人声音小了下来,又举起一杯酒来。
“敬将军!”
“这第三杯酒,希望咱们齐心协力,平定西凉之乱,到那时,本将与尔等一醉方休!”
“定西凉!”
“一醉方休!”
“喝!”
一场胜利总是需要庆祝的,一来为了表彰有功之人,二来也是想要传达胜利的信息,提升三军的士气。
相比于皇埔嵩府邸的热闹与喧嚣,西凉叛军的大营中,此刻却是寂静的可怕,每一个都阴沉着脸,气氛十分的压抑。
“姜无命,你可知罪?”主位上,北宫伯玉盯着眼前的姜无命,眼眸闪烁不定。
“某有何罪?汉军杀了我儿,我举兵报仇,有何错?”
姜无命脸色难看,想起今日这一战心中就充满了愤怒,本想借此机会报仇雪恨,还能威慑一下北宫伯玉等人。
不曾想偷鸡未成,险些把自己给丢了进去,这让他气氛不已,想起典韦的身影,恨不得把此人挫骨扬飞。
“愚蠢!”
见姜无命没有丝毫的认错之意,北宫伯玉的眼中掠过一丝锋芒。
如今的西凉叛军已经不像以前,随着边章、韩遂等人的加入,他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如今的他,急需要战果来稳定自己的位置,没想到姜无命的鲁莽,直接让他的计划胎死腹中。
“汝没有吾之将令,擅自出兵,遭此大败,令我军士气受损,还不知罪?”
北宫伯玉剑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整个人拍案而起。
“你莫非以为我不敢斩你吗?”
“呲!
随着北宫伯玉的一声爆喝,营帐中的一众士卒纷纷拔刀出鞘,点点寒芒闪烁,整个大帐都弥漫着一股杀意。
“呃?”
姜无命脸色一变,看着四周的局势,额头上不断的浮现出一粒粒汗珠,顺着脸颊流向衣襟,浸湿了胸前。
他这才恍然惊醒,眼前的这人并不是一个善茬,自己的鲁莽行为,很可能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气氛越来越诡异,众人都不敢说话,就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哈哈哈!”
突然间,大帐中响起一道大笑,声音突兀,引得所有人侧目。
只见那人身穿甲胄,相貌有威仪,举止言谈中带着一股文士之风,两眼狭长,精芒阵阵,表明着此人的智慧。
“韩文约,你笑什么?莫非本将说错了吗?”
北宫伯玉眯着眼睛,一脸凝重的询问着韩遂。
“遂发笑,非是笑将军,而是笑汉军。”
韩遂笑着摇了摇头,朝着北宫伯玉行了一礼,不急不缓的说道。
“笑汉军?汉军有何可笑之处?你且说来听听!”
似乎被韩遂的话所吸引,北宫伯玉慢慢的坐了下来,没有在追究姜无命的罪罚。
“汉军此战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可即便如,一听到将军的威名,顿时被吓回了城中,可见汉军胆小如鼠啊!
如此胆小之人,即便是胜了一场,也不足为虑,我军胜券在握,如何不笑呢?”
“哈哈哈,不愧是有‘九曲黄河’之称的韩文约,这都能被你绕回来啊!“
北宫伯玉听完韩遂的话,顿时转怒为笑。
“哈哈哈,文约说的不错,汉军胆小如鼠,我军必胜啊!”
“必胜!”
一众将校纷纷配合的大笑起来,笑声冲散了营帐中的阴霾,让气氛恢复了正常。
“姜无命,你不听将令,擅自出兵,本将罚你杖责三十,你可有异议?”
北宫伯玉这才把目光看向了姜无命,此人身为姜羌的统领,自己若杀了也会有不小的麻烦,如今立威的目的也做到了,正好借此机会揭过此事。
“没有!”姜无命咬了咬嘴,低下了头。
“哼!来人,带下去!”
北宫伯玉挥了挥手,左右架着姜无命出帐,很快帐外传来了一阵惨叫声,棍棍打在肉上,让营中的众人脸色一凝。
北宫伯玉扫了一眼众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众人继续说道:“诸位,自去年吾等起兵,如今已有一年的光景,如今我军势大,兵临长安,诸位可有妙计助我拿下长安城?”
“这……”
一群将校目目相觑,他们能想到的办法都已经试过了,只可惜面对皇埔嵩这等名将,没有任何的办法。
“文约,你可有妙计助我?”北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