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军中的炊烟数几乎每日都在减少,而在两天之后依照炊烟的数量估算,也不过剩下八千人的饭量食而已,这又是何故?”
“朝廷大营白天总会有万鼓齐鸣之声传出,据鼓声的急剧度推断,光是击鼓的人数,就不下三千之众,若真是朝廷兵退却,为何还有如此浪费军力的举止?”
“”
“”
张角瞬间化身传教宗师,滔滔不绝的说出至少能够证明朝廷主力是否依然在此的七八个疑点,而随着他说出的疑点越多,他心中越是觉得裴元绍的方法实在是太笨,太荒谬了。
战场之上,岂容儿戏,破局哪有那般简单?
裴元绍大瞪起眼睛,吐了吐粗黑的舌头,头脑发懵的看着张角蠕动不休的嘴角。不是看上了张角那性感的嘴唇,而是被张角的话语说得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他深吸了几口气,狠狠拍了几下肚子,免得被张角的话给憋死。呐呐道:
“俺,俺不懂那许多的大道理,俺也不知道什么狗屁兵法。俺只知道,这两天,俺不眠不休,东奔西跑,一双眼睛看到的人都是记住的那个龟儿子。而其他的兄弟,也都只是见到原先的一些人。虚虚实实的把戏俺不知真假,俺只知,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两千多个朝廷狗,龟儿子们化成灰俺也认得,绝没多出一个来!”
张角起初是极端不耐的听着,但是听着听着,他的神色却是逐渐的凝重起来。
尤其是听到那句:虚虚实实的把戏俺不知真假时,他的眼中猛然间爆发出激动的幽光,狠狠的用拐杖顿地,脑海中原先那些惊疑不定之事豁然间开朗。
“哈哈,小裴啊!你还真是天公的福星呐!大智若愚,绝对的大智若愚,是了,是天公将事情想复杂了,才会行动间疑神疑鬼。”
此时,张角望向裴元绍的目光,已经完全的变了,变得异常的热切与欣赏。如同是在乱石堆里捞了块石头打算当石子投水,却发现这哪是石头啊,简直是一大块的璞玉
裴元绍被张角灼热的目光看的满心的不自在,真想大吼几句。
台词是: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你再看我,我的脸也不可能成为红苹果。黄铜鼎的脸,狭长的刀疤,真怕羡慕死你啊!
随后,两人之间的声音渐渐的更加低沉起来,明显是开始密议起一些重要之事。
作为偷听少女的她,皱起好看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个不休的柳叶眉头,模模糊糊的听清了些接下来的对话。
“今夜子时攻击大营”
“兵贵胜败”
努力竖起耳朵,却终究还是只听进去了这些,声音最终是消弭了下去。888,o
见到声音消弭后,少女顿觉要遭,两人谈完了,就该有人出去了吧!
想到此,她顿时如同矫捷的狸猫,轻手轻脚间就躲到了前庭处一颗百年梧桐树背后。
咯吱一声的开门声之后,脚步声终于渐渐的远去了。
少女又是等候了一会,直到确定屋内的爹爹没有多少动静之后,才是迟疑着朝少女的闺房退去。
她不想让父亲知道她又偷听了,当然还有
吕布浑然不觉一场针对他而来的天大危机就要来临了。此刻的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绞尽脑汁所想出的十几条疑兵疑心之策,其中有李儒给董卓进洛阳的精兵复现之策,齐恒公的悬羊击鼓之策,模仿孙膑的减灶计等等足以令聪明人谨慎万分,疑心不已,华丽到极致的计策,竟被裴元绍给误打误撞间不费吹飞之力的给识破了。
如果他知道,他就真的要吐血了。心中恐怕会忍不住想:你妹的,到底我是主角还是裴元绍是啊?以为带上袁绍俩字就牛叉了是吧?话说,就连正主袁绍也不是主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