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帷幕纱,依偎一床幽梦。叠被粉枕,铭刻一段往事。
帷幕内的女子,看不清神情,她从被中坐起,眼无比清冷的望向帘外。那一端,吕布蓝袍如辰,俊朗如星,站立如风,覆手而立,目光冷静而沉寂。
“你可知道惹怒贵女的下场?”
“我倒没见着所谓贵女,只见到一位胡搅蛮缠的胖女!”吕布目光何等锐利,隔着厚厚的红幕,就判断出了这杨家小姐的体态。
如果唐人是以胖为美,其中尤以杨贵妃这四大美女唯一的丰腴美人为最,那么汉人则是以纤弱,灵巧,细腰为美,赵飞燕无疑是其中之最。而眼前的杨府贵女虽是汉人,观其体态,却至少有俩个杨贵妃的胖态。当然,这前提,还要在捂住脸的情况下。
当然,吕布并不能看清女子的脸,但听其言,观其行,知其人,可想其面。
“胖女?”杨依贝气得牙齿发颤。想她杨依贝,身为杨家嫡女,一年之前乃是扬州城三朵金枝玉叶之一,更是其中最璀璨夺目的一朵,自从得了那不知名的怪病,仿佛一夜之间就失去了青春美丽,平日围拢在她周围殷勤失态的豪门公子纷纷销声匿迹,避之不及。
但尽管如此:却从没有人敢当面说她是胖女。只因她有一个老爹叫杨彪,乃是天下赫赫有名的豪门世家弘农杨家的家主。哪怕她这个私生女杨家因为这样那样的因素不会公开承认,她也是留着最高贵血脉的贵女……
“杨小姐请暂息鸾凤之怒!此人年纪轻轻,口吐妄言,令人轰出去也就是了!只是杨小姐您这怪症,应戒骄戒怒,不值得与其计较。”马脸医师脸褶子绷紧,劝说道。
“是极,自古医术与年纪不分家,医术总是越老越吃香。此人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哪里有真才实学?”白眉医师附和着。
“俩个老杂毛,哪里轮得到你们在此呱噪?”卢亮推门进来,见俩个陌生老头正装个鼻子充大象,顿时讥讽道。
“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诉焉,老而不死,是为贼!咦,你们看小爷干啥?小爷说得就是你们啊!”祢衡更狠,倒背论语的人,就是那么的任性!
“你们……”俩位老医师气得眉毛胡子一起翘:有辱斯文,败类,伶牙小儿!
“宁彩儿,娅苏妮,你们该当何罪,怎么把几个疯疯癫癫的人给带来了?这是谁的主意?”红帘掀起,杨依贝踏着优雅的身姿终于出来,不再犹抱琵琶半遮面。
但是她的出场,还是骇了吕布等人一跳,禁不住齐齐退后。只见这个女子,面部极美,柔和之中似蕴藏着火焰,淡雅与艳丽交织生辉,比之刻薄少女宁彩儿与娃娃脸少女娅苏妮还要美上一筹。她的锁骨,更是洁白而无瑕,如同璞玉,淡淡晕光萦绕。
但,她依然只会令人敬而远之。因为她从****开始,就如同一个惊艳绝伦的美女,突然被放大镜戏弄了一番:所有的器官都大了不止一号,大如篮球的乳,粗如蟒蛇的腰,大鲍鱼的臀,象柱般的粗腿。天啊,那种视觉冲击,简直如死火山爆发。
“小姐,他们是好人,医术自然很高明的,不信,彩儿姐姐可以做证!”娃娃脸少女娅苏妮焦急的看向宁彩儿,想让宁彩儿帮忙说话。在她想来,吕布他们帮她保守住了秘密,还大度原谅了她的冒犯之语,彩儿姐姐肯定是心怀感激的。
可惜她根本不了解宁彩儿,宁彩儿心中感受的屈辱与恨,比之江水更甚,但她很聪明的掩饰了起来。
“是的,小姐您别看这位公子年纪轻轻,恐怕就连俩位大师也远远不如呢!”宁彩儿道。
“是嘛?小女子,不知者不怪!”杨依贝眼前一亮,态度立即软化了。她之所以尊称张,董俩个人为医师,就是奢望他们能治好她的怪病,其实若非如此,区区大夫,最卑贱不过的身份,她怎会在乎?
“俩位,本小姐的症状,你们可诊断出为何种因故,这可是一上午了!”
“这个……”白眉张医师沉吟几息,方道:据老夫细心观察:小姐可能是因痰湿,导致湿气入体,继而引发阴虚之症,伴随有脾实之症,此症状颇为复杂,需要经过许多天的细心调理方可啊!
马脸董医师亦言道:张医师所言甚是,张医师是张仲景医师的本家,还是他半个高徒。老夫常听家师华佗提及他的医术,可谓赞不绝口。
吕布听俩人开口,顿时狐疑:这俩人看起来装模作样,难道会真的与医圣张仲景与神医华佗有关?
若是真的有关系?吕布顿时心中极端激动起来,貂蝉面部受伤,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寻访名医为其治病,只是华佗历来喜好游历天下,十分难得一见。而张仲景的行程也不好打探,张仲景老家在南阳,但他先是被举孝廉,做了一个不知名地方的小官,直到一九六年才上任长沙太守。
“张仲景的师父杨伯祖他老人家可安好?”吕布突然问白眉医师。
白眉医师神色陡然一变,随即变回原样:安好,安好,杨老伯身子骨好着呢,毕竟是医术精湛!
“华佗他老人家的师父蔡大夫可安好?”吕布复问,眼神看向马脸医师。
马脸医师神情一变,不过此人心眼极多,见吕布问完白眉医师接着问他,顿时有些怀疑吕布的目的,他自得一笑,露出斜齿:家师是天生神医,医术全凭自学所成,哪里有过什么蔡大夫。
“杨伯祖?蔡大夫!”吕布顿时难掩心中失望,张仲景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