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小女子才是病患吧?”貂蝉缓缓睁开眼睛,不悲不喜,平静道。
“貂蝉,你都听到了?你……”吕布道。
“小女子听你们一个个说得那么严重,早就被吓醒了!”貂蝉微笑着:何况小女子的病,治与不治,不是理应是由我自己决定吗?
“俩位神医辛苦了,谢谢俩位神医为我诊治,小女子对俩种治疗方法的利弊尚有些不解,不知神医能否解惑?”貂蝉平静道。
“唉,小女娃倒是看得开!”华佗低声一叹。
“貂蝉姑娘如此的想法,实在是令在下汗颜!请问吧!”张仲景严肃道。
“这开颅手术,是否要破开头骨?人被破开头骨,岂非定要死了?”貂蝉冷静的问道。
“别把这手术想得太过血腥复杂,其实开颅手术通常只是在骨头上开一个细微的小孔,之后并不会对人造成太大的影响。最难的部分反而手术过程中血液的疏导,开颅手术过程中必须有充足且血型相适的鲜血供应,不然人一旦失血过多,肯定是必死无疑!”华佗尽量用通俗的医学术语解释着。
“可是在骨头上打一个洞…………”貂蝉沉默了。
“怎么了,姑娘?”张仲景关心的问。
“可是,可是会不会太疼了啊?”貂蝉小声嘀咕道。
华佗被貂蝉这个问题给问住了,有些哑然失笑道:小女娃,老夫有一散,名曰麻沸,这麻沸散可是老夫多年的心血结晶,它的组成是曼陀罗花一升,生草乌、全当归、香白芷、川芎各四钱,炒南星一钱,这些中药的药性你可知,皆是具有强烈的麻醉性,这麻沸散制作出来,老夫曾经做过各种实践,就连一匹母马都麻倒过!
“咳咳!”吕布不悦的干咳一声,提醒华佗注意措辞。
“那我就放心了!”貂蝉面颊也浮现一抹羞红。
“貂蝉会恢复以往的容颜,恢复以往的记忆嘛?如果做了手术?”吕布艰难的开口。
貂蝉眼睛一亮,也是期许的看向华佗。
华佗低头沉思,良久道:如果恢复良好的情况下,这小女娃很可能找到她失去许久的东西!
“我做!”貂蝉斩钉截铁道:我做这个手术!
“貂蝉姑娘,你怎么突然决定了?须知美貌与记忆虽然重要,但命只有一条啊!”张仲景苦笑的摇摇头,显然是认为貂蝉还是小女孩脾气,有些为了美貌冲动不顾一切的意思!
“因为当我再次站在他面前,我希望他会看到我最完美的一面!”貂蝉笑的很单纯,这才是她内心深处一次次梦中萦绕的幻想。
“吕侯意下如何?”眼光毒辣的张仲景已经看出了貂蝉的坚决,但他知道,决定权只在吕布这里,吕布不让做,谁都不敢擅作主张!
吕布仿若未闻,只是深深沉浸于貂蝉的一番话语中。他内心的那根弦,被深深触动了,他表情哀沉,脸上的神情变幻莫
测,谁都能看出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平静,内心在挣扎着做出艰难的决定。
“华神医,张神医,貂蝉如果不做手术,十年后……”吕布嘶哑着道。
“险死还生!”俩人异口同声,沉重说道。
“做!”吕布斩钉截铁,他难以忍受貂蝉只有十年的寿命,在最美好的年华悄然逝去。
…………
在冠军侯吕布的一声令下,整座洛阳城都仿佛沸腾了起来,各种各样的告示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神秘人物匿名求取女子血液,血型匹配者愿意以千金做为谢礼。起初许多洛阳城内的百姓只以为是谣传,结果当洛阳令荀彧也站出来力证此事后,几乎整座洛阳城的少女都陷入了臆想中,猜想是不是某位神秘人物有着特殊的癖好,通过女子的血液来选亲啊!许多因家境贫苦苦苦挣扎的少女,已经打起了是否献上‘阴血’的粉红念头,伴随着的无奈,不是本人谁人能知,她们拥有的也只有完璧之身了…………
数十处临时搭建的棚子内,屋棚四闭,一列列的妙龄少女怀着好奇的心情,鱼贯般雀跃而入,而后不一会,都带着丝丝遗憾和不甘出来,一条条长龙蜿蜒绵远,占据了洛阳城内数大主要的街道,这万人空巷的一幕,看得许多洛阳城内自诩fēng_liú的公子也是内心酸溜溜的,太放肆了,太香艳了,太fēng_liú了……
吕布焦急的在候府中等候,这种奇事自然不会是他出面操办的,而是他命人吩咐天下商盟的理事办的。桌上的沙漏满了又倒,倒了又满起,冥冥中不知是过了多么长的时间,最后吕布实在是困意深重,沉沉在椅子上睡去。
一觉醒来,他便听到下人汇报张仲景与华佗俩位神医正在外静候。
他睁开眼睛,难遮一丝血红。
“事情麻烦了,找了一天一夜,没能发现貂蝉姑娘匹配的血型,貂蝉姑娘恐怕是最罕见的那几种!”张仲景一脸担忧的道。
“如此一来,着实令老夫无措了!”华佗脸色抑郁道。
“让我进去!在下是来救命而来!让我进去!”
“何人喧哗?”吕布怒喝道。
“大门外一大早就有一个病怏怏的儒生在大喊大叫,说是来救命的!”侍卫躬声禀报。
吕布眼眸一片血红,冷声道:让其进来,他倘若救不了命,本候就让他偿命!“
“他不是一个人,而是随同着俩位先生前来的。俩位先生自称荀彧与郭嘉。”侍卫小心翼翼禀报道。
“迎进来吧!”吕布道。
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