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雍扬大惊失色。
嗖嗖嗖!五十人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的毒箭。
终于,又一轮箭雨过后,那团身影动也不动了。
“哈哈,吕布死了,割下他的首级!”雍扬指向一名军士。
那名军士面色煞白,狠狠摇头。
雍扬又一一点名,却没一人敢应。
雍扬心中欣喜吕布之死,也不多做计较。当先走去,用手中的长枪将那挂满了碧绿箭矢的锦被挑起一角。
“啊!”雍扬看着被中的这张脸,仰天长啸。
“竟然是你,哈哈,竟然是你,竟然是你死了!”
望着这张依稀熟悉的脸,望着他喉咙上与身体上密密麻麻的箭矢,雍扬仰天悲啸。
此人竟是萧超贵,那个他最好的表兄弟,计划开始之前就密令他逃脱这个死亡漩涡的萧超贵,那个曾经在剿灭黑云贼中为他挡过刀的萧超贵。
“中计了,我们中计了!”雍扬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
铛铛铛!清鸣而悦耳的鼓槌声乍起。
突突突的马蹄声由远极近,借着由马背上的人手中火把组成的火之赤龙,能看到屹立在骑兵阵最前端的两个人,正是一身铁链重甲,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与一身锁子甲,手持利锐长戟,已经多日不见踪影的张辽。
“传本将令,参与此次哗变者,杀无赦。本将不允许投降,不允许赦免,触犯军纪者,死!”吕布冷漠着说道。
三四道矫捷若猿猴的身影,从阴影处飞跃出来,打开了军营内高约两丈的东侧大门。
张辽一马当先,统领着训练仅有十余日的一千并州狼骑,鱼贯而入。
大地在震颤,正在厮杀的数十拨人只感觉地面在晃动,而后就是听到了由远而近的马蹄声。
在一个营帐内外,各种辎重器物被乱七八糟的凌乱扔着。有着几拨人正在嗜血搏杀着,他们都有些杀红了眼,又在夜间夜盲症的影响下,很难分的清敌我了。
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一个全身染血的身影诧异停了下来,看向了远方天际。
“是张将军,是张辽将军来了,他来拯救我们了!你们这些反叛者必定不得好死!”他清醒了些,欣喜道。
“胡说八道,你才是挑起哗变之人,刚才杀人那般疯狂,还有脸说自己无辜!”一人目光闪烁着吼道。
“我只是自卫!自我保护……”染血的汉子苦笑起来。
“谁能证明你不是挑起哗变之人?”又一人高声道。
这几拨人停下了战斗,开始争执不休了起来,有的人表情惶恐,有的人觉得无辜,是遭受了裹挟,想着定要在张辽面前好好申诉一番。
急促的马蹄声渐渐接近,张辽统领的一千并州狼骑,来临了。那染血的汉子当先跪了下来,想要对张辽说些什么。
哧!一道凶厉的长戟划过,在生命的最后一眼,他看到了他的断了头的残躯。
“为什么?”
一千狼骑呼啸而过,那些跪在地上抑或正准备跪在地上的人被刺穿了身躯,成了一块块七零八落的尸体,而狼骑的方向,才刚刚开始,这一条路,注定沾满血腥,注定有进无退……
在西侧大门外,高顺统领着八百名陷阵营兵士,手握长枪,腰配劲弩。将陷阵营摆成了一种类似马其顿方阵的铁桶之阵。
他得到的命令是:从此门逃出者,杀无赦!
要知道吕布军大营一共只有两个营门,东营门与西营们。并州狼骑从东营门杀入,那么西营们就成了想要逃脱一命的哗变者唯一的生路……
果然随着大营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的增多,本来寂静无声的西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几名狼狈万分的身影气喘嘘嘘着冲了出来,然而还未来得及高兴,十几把长枪整齐如一的刺入到他们身上,将他们串成了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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