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祖万千不会给他的,那毕竟是装载了很多的秘密的。
司空翼发现叶明菲的常识丰富,十分渴求知识,性格有适度的高傲,实在是一个理想的妻子——但是看不到她的内心世界,也没有在这方面作过努力,因为他我认为企图去认识他人的内心世界,绝对是一件徒劳无功的事!”
之后的事情,也就慢慢的淡化了,叶明菲和赫连枫看起来在一起后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美满。祖万千来过好多次,司空翼在的时候,和司空翼相谈甚欢。司空翼不在,就和三舅舅聊聊,三舅舅对他十分崇敬。
开始的时候,祖万千还难免有点惴惴不安,因为他忘不了那晚赫连枫许愿之后的可怕情形。
可是几个月下来,他也慢慢习惯了,每提起叶明菲,他就拍自己的大腿,由衷地称赞叶明菲,只是祖万千心中还有一些疙瘩,别的什么都好
他的所谓“那一点”,自然是指“来历不明”而言。
叶明菲一直来历不明,司空翼也没有再向她探听过。
在那件惨事根本连影儿也没有的时候,司空翼和叶明菲十分熟稔,这一点,是后来想见叶明菲而不可得的路星和毛小易的,也不是自以为获得了许多资料的高级警官宋飞所知道的。
如果没有那件惨事发生,这种相安无事的情形,维持下去,三年五载,只怕所有人都会叶明菲来历不明一事淡忘了——既然一切正常,自然不会再有人追究。
其间,只有两件事,在以后又发生了许多事之后,回想起来,是值得记述的。
两件事都和祖万千来访有关。
第一次,祖万千来访,司空翼正有事要出去,只好由三舅舅和千叔闲谈。司空翼匆匆走到门口,忽然问了一句:“千叔,你想赫连枫医生有没有把宝镯的事,告诉那个叶明菲?”
司空翼不过是随口一问,可是祖万千却回答得十分认真:“我千叮万嘱,令他万万不能说。他要是听我的话,自然不会说。唉,不过也难说得很,娶了媳妇不要娘——连娘都可以不要,我算是什么呢?”
祖万千忽然那样感慨,司空翼不好意思立刻就走,所以又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那面宝镯,再留在赫连家,也没有意思了,六十年的期限一到,就只不过是一面普通的手镯!”
祖万千一听得司空翼那么说,立刻就道:“可是对别人来说,那仍然是稀世奇珍!”
司空翼心想,这倒是人类的普遍心理——自己没用的东西,也不肯随便给人,他忽然又问:“千叔,一个人一生,只有一个特定的时间可以使用这个宝镯,你的那个时间,是已经过去了,还是没有?”
这又是随便一问,可是祖万千却没有回答,转过了头去,当作是没有听到一样,僵了三十秒钟,司空翼没有再等下去,就挥手离开。
后来,三舅舅告诉司空翼:“千叔说,他使用那宝镯的时候还没有到!”
司空翼笑:“他长命,要是早死,有宝镯也没有用!”
三舅舅摊手:“可不是,我的时间早过去了。不然,要他把手镯拿出来,也好许个愿!”
这一件事,在当时看来,无关紧要,但后来才知道很有关连。
第二件,也是祖万千来访,那次,是在那件惨事发生之前七八天的事——或许没有那么久,只是四五天,但由于当时谁也想不到会有那么可怕的事发生,所以也没有什么人去留意正确的日子。
那次祖万千来访,和三舅舅、司空翼继续聊天,话题很多,司空翼提及了祖万千早的经历,当年祖万千做卧底的时候,在山东、江淮地区威震黑白两道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警察。
本来话当年是祖万千这种经历丰富的老年人最有兴趣的,可是这一次,祖万千了一进门时,神色就十分张惶,这时,听了司空翼的话,他也只是勉强笑了一下:“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没什么值得提的!”
司空翼看出他心事重重,也就不再说什么。过了一会,祖万千才道:“阿枫┅┅这几天┅┅好像有点心事,很是不对劲。”
司空翼笑了:“千叔,赫连枫不是小孩子了,他会自己处理自己的事!”
祖万千一瞪眼:“要是有人想对他不利,我可不能闲著,非得伸手管一管!”
司空翼惊讶:“谁会对他不利?”
祖万千神情沮丧:“不知道,像是有人在电话中威胁他┅┅恐
吓他┅┅唉,我和他也生分了,不像以前那样亲热了!”
司空翼马上追问:“什么叫像是有人,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祖万千伸手抓头:“有几次┅┅两三次,他听电话到一半,就用力摔下电话,现出很害怕的情形。而且,电话一定再响,他不听,也不让我接听。问他,他就说没有事情发生,可是我从小看他长大,他不说心里话的那样子,我如何会看不出来?”
这几句话,倒是完全可以相信,赫连枫的一举一动,自然都瞒不过千叔的眼睛。千叔又迟疑地道:“事情,好像和叶明菲有关。”
司空翼听得千叔那样说,也有点紧张:“怎么会和明菲有关呢?”
祖万千吸了一口气:“有一次,大同在重重摔下了电话之后,叶明菲恰好从楼梯上走下来。阿枫冲著她叫:求求你告诉他,别再向我追问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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