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道:“老四这番话,最为合理,你们都是好色之徒,一丘之貉,总是喜欢在liè_yàn有所成后,总喜欢口沫乱飞,在别人面前炫耀一番,你们是最佳狐朋狗党,臭味相投。”
师公嗯了一声,道:“那应该是他第二次去冥界又回来的事了?”
老四道:“是,他从冥界来了,这次,据我所知,他一共带了三件冥界异宝,是否还隐瞒了其他事,没对我说,我就不知道了。”
师公插嘴了:“我问你,他回来是在他去湖北之前,还是湖北之后。”
老四道:“那当然是去湖北之前,嘿嘿,他到了湖北,我和他是在妓院里相会的,在杭州,那里有一个粉头,美艳绝伦,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个豪客争那个粉头,是人家先到,他非要抢占。”
三娘满脸不高兴,道:“这种肮脏的事情吗,你少说吧,你不怕污了口,我还怕脏了我的耳朵。”
老四怒道:“少打岔,老二凭着他做过大官,仗势欺人,把人家挤走了。那人临走前,说了一番狠话——”
师公不耐烦 :“长话短说,无关紧要的事,不要太磨叽。”
老四闷哼了一声:“那粉头确然艳光四射,并且那语气真的发嗲,有意思,阴老二几杯酒,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时,连老五也忍不住了:“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啊?”
老四道:““阴老二就把他从阴间带来的宝物取了出来,说那是三件宝物,一件看来像是一面铜镯——”
师公插了一句口:“是,那玩意后来被称为幸运宝镯,很是神奇!”
老四很是吃惊:“老大,你……知道?”
师公只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老五忽然用很是紧张的声音问:“老大,你……知道多少?”
师公又是“哼”地一声,声音之中,大具威严:“我什么都知道!”
一听师公那么说,路星辰就好笑。因为师公知道的,全是路星辰告诉他的那些,资料不多,谜团累累,他说“全知道”,自然是他的一个话术。
在路星辰觉得好笑时,听得老五又发出了一下如同抽噎也似的声响——路星辰已是第二次听得他发出这种由于吃惊而发出来的声响了。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路星辰就心中起疑,这一次,更是大为疑惑。
师公说他“什么都知道”,老五为什么要因为吃惊而害怕。唯一的答案是,他有不可告人的亏心事,以为师公真的知道了!
路星辰正做出这样的推断的时候,听得老五干笑了几声,尴尬地道:“怎么会,你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他这两句话一出口,更可以肯定路星辰的推断是正确的了,那是心虚之至的说法,标准的“此地无银五百两”,欲盖弥彰。
师公当然也觉察到了,有一阵子没有声音,才听得老五的声音紧张:“老大,你别这样望着我,你的眼光……好吓人!”
师公道:“为人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不吃惊,有什么吓人的。”
三娘催道:“一件是宝镯,另外两件是什么?”
这一打岔,师公也没有再逼问老五了。
老四道:“第二件,就是他给了你的那个夺命环。”
听完,三娘幽幽叹 了一声,自然是这句话引起了三娘对往事的追忆。
老四又道:“第三件,就是放那环的盒子。”
三娘诧异了半分,马上反驳道;“一个盒子怎么会是宝物,你别骗人了。”
这时,路星辰心里面也是疑问万分,老四这番话,勾起了路星辰的好奇心,虽然盒子不知所踪,可是它曾经属于路星辰,路星辰大意,才将它丢了的。
老四应声道:“是啊,当时我也这样问老二,他先笑了一阵子,才告诉我,那一盒一环,全是冥界异宝。环能收入魂魄到冥界,盒子却能……”
他只是说到了这里,那粉头倒在了他怀中撒娇,要和他喝个好几倍,他就没有说下去了,第二天我酒醒了,他已经离开了,这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把夺命环给了三娘,我是事后才知道的。”
他一口气说下来,车子中又安静了一会,在短暂的寂静中,路星辰在飞快地想着,首先,想到的是阴老二的行踪,他离开了杭州,看来就是到了湖北去了——他在湖北,先把那幸运宝镯给了言希照,后来又在黄鹤楼遇见了祖万千和赫连小姐,三个人再去言家大宅,酿成了言家上下百
余人死去的惨祸。
阴老二为什么匆匆离开杭州去找言希照家的呢?
简直一点来由也没有。按说,他好色如命,在杭州的那个粉头,又确实的艳丽非凡,他至少应该多留几日才是。
莫非是他酒醒后,觉得对老四透露了太多秘密,所以才急急避开的?
但是那也无法解释他日后一连串的怪异行为。
阴老二作的那些事情,一定是有目的,可是那目的是什么?
祖万千想了几十年,都没有想出来,我也断断续续,想了好几年,也没油想出来。
路星辰这时,自然一样也想不出,所以路星辰立刻转变了思绪,自己问自己:“那盒子有什么用呢?”
这时,老四问了这个问题:“我把阴老二的话,记得很牢,一字不漏,我一直在想,那盒子若是宝物,功能是什么。”
师公沉声道:“你再把老二的话说一遍。”
老四沉声,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