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辰先听到一个粗嘎的声音,先骂了三五句粗话,才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少女。他妈的,老老实实告诉你,我可请不动大牌!”
言下之意,再大牌,他请不动了。
罗先生说话了:“听说你手下有一个叫作‘小水仙’的,好像并不在刚才的八个之内。”
鲁一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又讲了一句粗话:“你果然识货,小水仙,嗯,小水仙,那确然是人见人爱的美人儿……”
路星辰听到这儿,问了一句:“这小水仙是——”
罗先生语带哭音:“那……那是阿佳当妓*女的名字,我当时证实了这一点,心如刀割。”
在录音带,听到鲁一的声音:“人是出色的美人,可是价码也特别高。”
可以听得出,罗先生的声音,紧张之至,甚至忍不住有点发颤:“你能把她召来吗?”
鲁一:“能,为什么不能。”
路星辰心想,这回花街之虎只怕要变成花街之猫了,因为罗先生再也清楚不过,阿佳已经惨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小水仙,这淫媒当然是准备另外找一个貌美的妓*女来冒名顶替了。
果然正是如此,接下来的录音,断断续续,显然是罗先生在控制着,有必要的时候才录。
听到的录音,内容大同小异,一共三次,都是鲁一先开口:“小水仙来了!”
接着,便是一个女郎嗲声嗲气的的声音,和罗先生冷冷地道:“这不是小水仙。”
鲁一打着:“哈哈”,“好,大老板不喜欢,换一个。”
一直到了第三次,鲁一有点忍不住了:“你是来找麻烦,还是找姑娘的?”
罗先生沉声道:“我要见小水仙!”
鲁一又骂了几句,才道:“你认识她,为什么你那样肯定来的不是她?”
罗先生道:“有人给我看过她的照片。”
鲁一道:“你他妈的把她的照片给我看看,是老的小水仙,还是新的小水仙!”
罗先生问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罗先生问这一句话的同时,路星辰也脱口便问:“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在一旁的沈慕橙,也立时秀眉紧蹩,显然她也觉这一句话,大有蹊跷。
罗先生没有回答我,鲁一也没有回答罗先生,鲁一只是说道:“你把照片给我看便行了。”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想来是罗先生把照片给了鲁一。然后,是鲁一的声音;“不错,这是小水仙。老实告诉你吧,不久之前她来向我告诉,说是有一个瘟生,人是难看得不能再难看,钱也多得不能再多,把她当成了淑女,她不再干妓*女了。我是看着她出道的,自然恭贺她一番,要她别忘了老朋友,她兴高采烈地走了,自此,我再也没见到她。”
当时罗先生听到了这番话之后,心的难过,可想而知,所以好一会没有声音,只听得鲁一在问:“你怎么了?要不要找医生?”
罗先生挣扎着道:“不……用……不必……”
鲁一人并不笨,忽然道:“你是她说的那个瘟生?”
罗先生气若游丝:“当然不是……要是……我何必来找她。”
罗先生的话,听来言之成理,鲁一感叹:“这女子,天生是做妓*女的种,人客一亲香泽之后,对她念念不忘,多的是回头客。对了,我这里还有她的一卷录影带,是她和三个水手大战三百回合的情形,你要不要买?”
罗先生的声音,听来怪异之至:“要……要……要……”
在他连说了三声:“要”这后,好一会没有声音,才又听得罗先生在电话道:“完了。”
我忙道:“什么叫‘完了’,应该还有下。”
罗先生道:“还有什么下,我买了录音带……看了十分之一,我吐了血,那是……真的吐血……我已经证实了阿佳真的是……那样,可是我还是不愿意接受事实,从此,我的生活进入了自欺欺人的幻境……是你迫着我……要我把这些说出来的。”
路星辰道:“对不起,还要你回忆一下往事,那淫媒曾问你一句什么的话:‘要老的小水仙,还是新的?’你没有追问他那是什么意思?”
罗先生:“我好像问了,但是他并没有回答。”
路星辰怒道:“那么重要的话,你怎么不追问?”
罗先生提高了了声音:“那有什么重要?当时我心如刀割,准还会留意这种事!”
路星辰喝道:“你这糊涂虫,淫媒的话,分明了小水仙有两个——新的和旧的!”
罗先生道:“那又怎样?天下间叫水仙或小水仙的妓*女,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那是一个普通之极,引人逻思的女人名字。只有阿佳,这名字才是独一无二的!”
路星辰心想,阿佳这个名字才普通得很,但是也承认罗先生的说法
有理,像“小水仙”这类娇嗲的称呼,被妓*女选用,是很普通的事。
本来,在老的小水仙和新的小水仙,路星辰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可是若没有进一步的资料,仍然如同在水捞月一样,什么也抓得不实在。
路星辰追问:“你没有问一句有关那个叫小水仙的妓*女的事?”
罗先生道:“没有——为什么我要问?别说我那时伤心欲绝,算不,我也没有必要问,我又不是去嫖妓!”
路星辰和沈慕橙互望了一眼,路星辰又问:“你和那个淫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