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八爷犹豫了片刻道:“只怕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何况毕竟人是会变得!”
本来未发一言的南宫傲雪听了钱八爷的话,冷冷的看了钱八爷一眼,目光似乎比刀还要锋利,令钱八爷不由背脊生寒!
钱八爷毕竟也是久历江湖之人,面色不变道:“南宫兄,你也不必生气,在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雷动天这时突然抬起头,一双醉眼盯着钱八爷道:“要不是你与雁老头有点交情,就冲你刚刚的说的话,老酒鬼就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钱八爷面色未改,看不出有任何生气的神情,但有一个人却早已忍耐不住,这个人自然就是笑嘻嘻的小马马高兴!
只见马高兴一脸怒色的喝道:“龙飞云既做出这等事,那是因他还没有遇见我,不然若是遇见了小爷我,一定杀了他这江湖败类!”
刀光!
带着三分惊艳而又七分绝美的刀光,更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刀的速度!
当所有人反应过来时,一把刀已架在了马高兴的脖子上,握刀的手白皙修长,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便可要了马高兴的命!
“有种你再说一次!”南宫傲雪的声音冷的令人不由心底一寒,而他那双满是杀气的眼睛则更令人不寒而栗!
本来雷动天打算与马高兴打上一架,但他还是没有南宫傲雪的刀快!
更令雷动天没有想到的事,南宫傲雪居然没有一刀杀了马高兴!
钱八爷心底一惊,面色却未变看着南宫傲雪,心中暗道: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使出这样的刀,这简直不是人,这样的刀,自己能接的住吗?
雁北回料定这次马高兴必死无疑,可南宫傲雪竟没杀马高兴!
是以雁北回急道:“南宫兄不可,有话慢慢说!”
谁知马高兴脖子一梗怒道:“你就是杀了我,又能怎样?你能杀光所有人吗?我说的哪里不对,此事如果真是龙飞云做的,谁也救不了他!”
刀光又是一闪,刀又重回到南宫傲雪腰间,南宫傲雪目光依旧冷的让人不寒而栗,语气中带着些许冷傲道:“你知道我为何不杀你?”
马高兴依旧怒目瞪着南宫傲雪问道:“为什么?”
南宫傲雪道:“一是因我觉的你是条汉子,如果你有任何的不服气,我随时在傲雪山庄候教!二是你说的话虽然令人气愤,但我也不能就因几句话而杀了你,只因我的刀杀得都是该死的人!如果那些事真是龙飞云所做,我一定会亲自杀了他!”说完目光投向远方,不再理会马高兴!
钱八爷哈哈一笑道:“都是我平日管教无方,倒让三位见笑了,小马还不赔礼!”
马高兴虽不情愿,刚要赔礼,雁北回则道:“那就不必了,还好大家没有伤了和气,不知钱兄究竟心中有何打算?”
钱八爷苦笑了几声叹道:“朴王爷是我的朋友,雁兄当然也是!这么办如何,大运帮与此事可以两不相帮,至于其他人怎么做,我就不好再出面了!”
雁北回道:“钱兄能这么做,雁某人已经感激不尽!”
钱八爷笑道:“雁兄如有闲暇,可否到府上一坐,也可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雁北回摇摇头道:“改日,定然登门拜访,这几日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忙!”
钱八爷也不勉强,笑着道:“既然如此,那么兄弟就此告辞!”
看着钱八爷离去的身影,雁北回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真怕南宫傲雪刚刚一刀杀了马高兴,虽然他清楚南宫傲雪并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但出于义愤错手杀人的却绝非没有!
何况南宫傲雪这种无人能看出其半点心意之人,做的事又会有谁能猜到!
钱八爷走后,雁北回叹了口气道:“南宫傲雪你小子刚刚真的吓了我一大跳,我真怕你一时激愤杀了小马!”
南宫傲雪没有说话,依旧看着窗外,倒是不停喝酒的雷动天抬起头来看着雁北回笑了一笑道:“雁老头,你被南宫傲雪这块呆木头骗了!”
雁北回不解的问道:“南宫傲雪骗我?”
雷动天醉眼迷离的笑道:“初始我也被这块木头骗了,心中略有疑惑!若论冷静只怕连龙飞云那混蛋也不如这块木头,出刀却不杀人!细思已然明了,只不过是想借钱八爷的嘴告诉别人,我们来了!”
南宫傲雪似乎并没有听见二人说的话,只是看着窗外……
有种人,即使做了事情,也不喜欢说,南宫傲雪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出了望江楼,笑嘻嘻的小马马高兴并没有和钱八爷一起离开,而是与钱八爷说了几句话,便急匆匆的独自离去!
由于马高兴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极低,是以没有人清楚马高兴与钱八爷说了什么!
不过看钱八爷的神情,应该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既然不是重要的事,马高兴为何又走的如此匆忙?
钱八爷回到了府中,滴水不漏冯一福和铁锁横江乔不移早已等候多时!
钱八爷自顾自的坐下后,喝了口茶,淡淡的道:“你们何时来的?”
滴水不漏冯一福道:“您刚走不久,我便来了,随后老二也回来了!”
钱八爷轻笑一声道:“可是因我很久没有起的这么早,是以你们觉得奇怪,就立刻赶了过来,对吗?”
被说破心思的铁锁横江乔不移和滴水不漏冯一福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铁锁横江乔不移问道:“不知义父今日为何起的这般早?”
钱八爷拿起茶碗又喝了口茶道:“你们可知今日